木槿挣开他的咸猪手,“别碰我,谢谢!”

“你要听,别左耳进,右耳出了。”

“就算老板你狗咬吕洞滨,我也认了,谁叫我这个人天生没别的优点,就是受不得你难受!”他的话突然变得那般霸道,那般的冷硬。

“我以为木老板并非小气之人。”那双凤眸,总很灼热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拨层皮一般,从内而外。

甚至比花云泽还毒。因为他嗜好用最柔情脉脉的口吻,道出最讥讽的话。

“姑娘……”木槿轻叫。

“云泽他真任性!”

“堂堂的太子爷,凡事要稳重,不能太急噪。来人,再替太子爷沏杯上好的龙井茶,替他润润喉。”

“没有解药!”戏风蹙了蹙眉,好似不满她这个话题。故意转过身,摘一瓣梅花,嗅在鼻尖,转过身吐气如兰,“宝贝,我以为全天下,惟有你最懂我。”

“其实你是吃醋了吧?”

木槿微唾一下,倒退两步,越看这副骗人的皮囊越来气,“你还好意思再跟我提‘喝酒’二字?”

他的世界,有太多的权势斗争,有太多的虚假。而她这根直肠子,根本拐不了弯。即便转了,也只有断肠的份儿。就算他再有情,她再想的开,终究是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世界两端的陌生人!

“呃?”木槿转过身,瞥向渐渐朝向她走的男子,不正是西湖船中,那个懒散的酒鬼?他唇瓣饱满,酒液晶莹淌落,渐渐推开木槿身边的木椅落座。灌了两口酒,将酒壶放一边,拿起筷子淡淡道:“一起吃吧!”

“回老爷,枪口对准您的脑门,按下那个勾勾。”你就可以下黄泉,去西天,哪有安乐去哪了。

即使,她从不相信,那一点点的暖,便是一点点的喜欢。对他的厌烦,早随相处而烟消云散,而剩下的,是什么?

“哈哈哈,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

“要你,要你,就是要你!要槿儿,槿儿槿儿槿儿哦。”

那是个白衣胜雪,如仙子般清雅的女子。却有颗蛇蝎之心,害人害己。她不顾别人如何,只想自己好。她想得到的,必是得到的。得不到,她宁可毁了。将花昊影逼的失踪,她成了萧王府的罪人。萧王爷再无理由宠溺她,蔷薇才徘徊于府门前,不愿这样狼狈的离开。

“宝宝姑娘叫我觉得陌生了。”

“你是装不懂吧?”

“你快要……”

“我骑马不行吗?”花昊月嘴角勾勒的邪意吓退了囚,他慌忙退下,不敢再多嘴。只知这情情爱爱,果真是种巨毒。慢性巨毒,越来越深入五脏六腑,叫人上瘾,叫人着魔,叫人情不自禁……

花昊月认错态度良好地点点头。

就算她不帮他,他那个神通广大的本事,搞不好得争破牢笼……离开暗室,耳朵嗡嗡响,可被摧残惨了。

“咳咳……”花昊月咳了两声,瞥向花昊影,仅是哀叹,“影比我年长,该成亲也该他先。况且蔷薇表姐和影本是一对,我从中插足不好,不好。倘若必须成亲,我倒情愿和宝宝凤冠霞帔拜天地。”

“小王爷,小王爷你小心呀……”

“本王为何不觉得?”

“完成你的任务,迅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习惯了没有天日,没有声响,嗅够了黑暗的味道,也爱上了孤独。”他的话音很悲伤,很妖,很很凉。如一滴雨,滴落颊边,叫木槿听了也心疼。

“不止你喜欢你的手,我也喜欢。”花昊月莫名回她一句,便不再作声。

“令公子的夫人?陪公子逛窑子?”

“我的娘耶!”木槿直拍胸脯叫险。

“我该信谁?”

“我没有你那般粗鲁,也不必暴力解决!”

“谁?”

木槿翻起眼皮,调了调声,开始讲述一个不太搞笑的故事。

“我没有……”

“进了贼?何时的事?”

“有何条件?”

“我有办法将影的爱转移给你,而你,不考虑和月划清界限?”原来,蔷薇的眼眸,始终锁定的是那聪明睿智的七王爷,而非为爱而专的六王爷。比荷清雅,却比毒辣。她选择的路,谁也挡不了。只要她爱,谁都能成为棋子。

“你怎么做到的?”

“月,你醒醒!”

“叫我木槿!”

“且将就听一曲吧。”话落,宝宝便抚起葱葱嫩指,将那古琴抚得风起云涌。不似小桥流水,而有大家风范。云动,风起,万物皆臣服。曲抚的妙,听的入神。余音渺渺,传过山颠远水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