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我正有此意。不过15和1终究不成比例,我要如何,才能泄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罪孽呢?”戏风邪恶妖娆地勾起唇角,笑声停了,树也动了,他的掌心向外,浓烟滚滚。

他,就是某日被木槿踢进荷花塘的那个宰相家公子。很明显,这是寻仇来的。

木槿轻敛下眉,趴在宝宝的耳边,嘟嘟哝哝半响,才和她视线相对,双双坏坏的勾起了一抹捉弄人的笑。

“我?你不是给在下起了个外号,叫公鸭嗓?”他顿了顿,将木槿的裙摆松下,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我真怀疑你这个女人有没有痛觉神经?腿上受这么重的伤,难道你都不会痛的吗?”

木槿一拂袖,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便矗立在门口,手中明晃晃的宝剑,散着茹毛饮血的傻气。英俊的脸庞,在亮堂堂的室内,一贯的幽暗冷佞。

你撒谎的样子,很特别!”叫人一眼看穿,根本遮掩住。‘啪’拍了下她小手,他讥讽扬眉,“手比脚还笨,不知槿儿你是打算偷人的,还是被偷?”

刚欲起身,腿痛的痉挛,倚着树感觉天昏地暗。

“月……”蔷薇边擦拭,边轻唤。

“月——”

“哦?给你什么?”

闻言,木槿不屑地耸起了肩,“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对他动情了?屁股吗?脚指头吗?这种男人,别贴过来,最好!”

“雪鹰,架着这位公子滚。”

“宝贝……”花昊月抚着马鬃,邪笑扩大。明知那暗巷中,有个逃避的野猫,却忍着不去亲手逮。

“谢谢。”木槿刚抬眼,一看桌上多了一些乱七八糟,香喷喷的菜肴,“等等老板,这些不是我点的!”

“好,很好,便用她试探。”

戏风出世时,那抹风华之笑,助她逃离王府。一阵清风卷起她,挣脱了那个禁闭的牢笼。即使木槿心中,偶尔,甚至常常,会想起她被划破颈子时,花昊月的表情,他的举措,他令人不解的牺牲。

“你觉得可能吗?”花昊月邪邪地笑了,慢条斯理解开腰带,再系好,似玩耍那狼皮带上的碎石花瓣。眼斜睨向木槿,没有片刻的松懈,却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假象。

“槿儿,我只要你!”他霸道抬起她下颌,定神地!

“别舍不得了,我若是你,我不仅舍得走,我还舍得找颗歪脖子树吊死。活的太没人性,不如不活。活的太垃圾,不是白活?”木槿嘴下不饶人,背行囊从她身边过。蔷薇却一手钳住她手腕,“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祸害!”

“宝宝真的好神奇,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却才华绝世。莫非,宝宝姑娘你有双重分裂的人格?”

“我不是心脏科医生!”

“你长的却是挺原始森林见不起人,我也惊为天人。”木槿抿了抿唇,见他的手又搂住她的腰,气从脑门窜升。人胆肥,不要脸,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妖娆转过身,笑眯眯勾住他颈子,木槿给了他一抹风华巧笑。“公子,你知不知道……”

可惜,今儿可没有那种道行高深的老者摆摊了。

“云泽……”他眨眨眼,对他放电。心念他赶的真巧,这般复杂的东西,本不想被他知道。可怜他十头牛拉不回的执拗性子,算是卯上了。

“嘘——”黑影打横抱起她辗转消逝无踪,到了一处离荷花塘不远的草坪,宝宝才挣扎开看着眼前的男人。

“舅舅……”

“你怎么喝成这样?”花昊影忙上前搀扶,花昊月却一把推开,直扑进木槿的怀中,抱住她蹭啊蹭,好似一只未吃饱的懒猫。“要她扶,不要你扶!”花昊月有些任性地将黏着木槿不放。

“爱?”什么叫爱?花昊月勾唇笑了,爱字会写,会读,却不会品。这世上,有那风花雪月的“爱”吗?

“恩?”

“说的好!”花昊月听了,满意极了。他便喜欢她的个性,何必为别人活?他做不到的,她能做到!他潇洒不来的,她却能!这便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亦是钻进他心的那一缕刺眼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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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见鬼的,这马脾气真暴躁,和她有的拼。马背坐不住,拽着那马尾在后面被拖着奔。腿根本攀不上,只有被拖死的份儿。“救命呀——”

影,你别笑的那样可怕。我那样爱你,是她要抢你,才和她生争执。我从不是那样不通人情的女子。”

蔷薇笑了笑,“何需证据?你的表情便告诉我了。”

“他说他叫戏风?”

“算了,我是个坏女人!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等我讲完了,你正好睡着了,我也好回房休息去。”

“来这颗寿桃大。”花昊月将另一颗大寿桃塞入他嘴中,笑得樱花灿烂。邪魅而天真,堪比繁星。那俊美精致无暇的脸,散着稚气的光泽,却十足的沉稳内敛光芒。叫周遭的人看得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糊涂成呆状。唯有木槿渐渐懂了,那死太子是把真宝宝的x盆子扣她头顶了。

“你唱的什么东西?”萧王爷愣了一下。

“你干不干吧?”

“我可以让影也爱上你,成全了你们!”

“好!”

“我会叫她不缺胳膊,不少腿回来。”

“不瞒木槿,一来为看看你,二来为王府中一个秘密……”

“怎会?宝宝姑娘秀外慧中,是难得的才女呢!”

“谁、谁喜欢他了?”

“怎会?我哪有那本事?”

“影,我见到了你最美最真的笑,是对她。”

“好歹本王也救了你一命,为了报答我,你也不能毁得如此残忍。”花昊影可心疼了,这八辈子求不来的琴,偷了抢了,威逼利诱才得来的,被她一手指……上一次笔墨纸砚,花瓶,字画外加古董,前几日折扇三把,衣衫两件,夜壶花瓶叫他踢碎卅,这古琴一把,都得给她记帐!

“宝宝你好狠哪!”花昊月委屈般的瞥向她,泪眼汪汪。

“我警告你,最好别趁人之危,我不会就范的。”木槿用手一挡,顿时花昊影“噗嗤”笑了,笑如半潭春水,折扇不停的扇,像听一个爆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