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卢可今天又不在。”

还记得排练室里,女孩专注弹琴的神情;对了,还有咴儿的一段soLo。

“前些天,你不是还说什么山回路转吗?你喜欢的企鹅难道不在乐队里么?还有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不是也在么?”

“呃……”

“你少放屁。”

汽车到站的时候一个急刹车,我们一起前倾,我听见宠物猫回头问我:“晚上着急吗?”

“还行吧。”

六个人换了几套打法,最后大家通过了阿维给出的邪恶提议。

面对着有点尴尬的那两个男生,宠物猫扔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我们已经约好了,下次你们把琴练好再来哦。”

“你是不是,”阿维在背后推推我,“是不是得罪‘金鱼’了?”

“骗企鹅就像钓鱼,固然要等机会,也要考验你的耐性。”阿维清清嗓子,“现在是几月了,小同志?”

“1oo61o,怎么了?”

“嗯,有我们的两,还有……有一咴儿写的歌……”

“喂,傻猫,”宠物猫出门的时候澎澎刚好进屋来,“你不是说要出去玩的吗?喂,你烧了?脸很红啊,还出了很多汗。”

“哦,没事,找到了。你不是看演出么?”

“这是哪只企鹅?”阿维。

“唉,猪就是猪。”

“你!”澎澎的眼中划过一丝凶光,右手又紧握成了拳头。

“你是谁啊?有你什么事啊?”企鹅冷冷的眼光射将过来。

“恭喜啊,你现在也挺能犯二的了。”阿维拍拍卢可的脑袋,“继续,继续。”

“你被我们感化得已经够二的了。”阿维拍了拍卢可的屁股,“哈哈,这回又有的吃了,后臀尖!”

一日,我和阿维偷偷跑到便利商店买鱼皮花生豆,偏巧倒霉透顶碰上连长抱了一堆手纸迎面走来,吾二人躲闪不及,不幸被捕,被罚每人头顶一卷手纸踢正步一小时,真真惨绝人寰,呜呼哀哉。

“打你恐龙,阿维是怎么跟你说的啊!”我把画往桌子上一拍,开始捕捉獾子,“早晚把你打包卖到乍得去!”

自以为多少有点小资情调的我总喜欢听民谣,一个因为郁闷或者寂寞而废话连篇的家伙,在安静的时候听这种淡淡的有点忧伤的歌,应该正合适吧!

“我真的理解不了啊,你们怎么就不好好学习呢?”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猫腰低头。

狂骑单车十八分钟之后,带着一身臭汗和疲惫,凭借从前的记忆,我站到了宠物猫她们公寓的门口。

澎澎一定回家了,而宠物猫在北京应该是住她叔叔家的,她叔叔还在住院,所以她应该不会赖在人家家里,这么看来,应该只有宠物猫一人在公寓里,现在。

我只想告诉她,我也可以做到像咴儿一样,在冬季的夜里,去做“不是我们这路人”做的事情。

擦汗,然后我敲门。

没人回应。

可以抬头看见公寓窗子的电话亭里,没人接的电话以及没有开灯的窗子,在证明着一个事实。

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冲动,为什么要固执自见地挂断电话,然后跑过来。

用脑子思考了一下,犹豫着,我拨咴儿的手机。

占线。

于是我决定,用整个寒假的时间,来睡觉、玩pc游戏、看小说、弹琴、呆、看电视剧、还有上网。

此后宠物猫打来的电话,我已经忘了内容,总之我统统都告诉她,我要好好学习英语,在家看书做题,然后,挂上电话,自己继续郁闷地跟pc游戏里的老怪拼命。

这年头,日子真的很不好混,就算当pc游戏里的老怪,也是很可怜的,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