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冷笑:“这里头的牵扯大了呢!阿玛起初被废之时,阿灵阿与揆叙王鸿绪岳伦岱等人推举八阿哥为太子,却被皇父斥责,导致八阿哥无端削爵,王鸿绪被罢官,而后阿玛却复立。阿灵阿等人早已对阿玛积怨已久,又迫切想要扶八阿哥上皇位,才会到处败坏阿玛的名声。”

她放下铜镜,温婉一笑,“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那太监面生的很,胤禛不禁心生疑惑,因为平素十三与宫中之事并无瓜葛,十三也意外的很,狐疑的展开字条,现上用鹅黄的墨淡淡勾了一株薇草。只有三个字,“故人来。”

一个小太监端着盏托躬身走进来,将盏托递到胤礽面前道:“太子爷,您该用药了。”胤礽眼猛地一抬,一挥袖将盏托里的药碗挥落到了地上。怒斥道:“滚!我说过我没病!没有!你想毒死我吗?”

昕薇若无其事的说:“想见就见,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一辆枚红色的马车从二人身边经过,二人都没有在意。马车上坐着一袭淡青色薯莨绸流仙裙的妙龄女子,女子面上蒙着一层同色的浅绿面纱。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弘晳抬起头,看见着弘晋怒气冲冲得跨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端起桌上那碗冰镇的蜜汁一饮而尽,“砰”得放下碗对弘晳道:“真是气煞我也,今个上午我出了个宫,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为你休了她!”莫桑面色诚恳,信誓旦旦道。

她并不意外,若无其事道:“嗯,好啊,你走吧!”

“嗯,有过那么一回。”十三有些奇怪的望着她,思索着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手被他牵着,还是,对别人牵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感觉?

“什么事啊?”她认真的问,“我可以来帮你一起做呀!”

昕薇昨晚在十三那里聊到很晚,上午刚刚起来就有一个小太监忽然送来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字,说是采绿姑娘亲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青一粉两张纸条。

十三不答,她就任性的一直坐在地上,直到十三无奈伸手来拉她。

她认出的不是十三阿哥,十三舅舅,而是她的十三,她的漂亮哥哥。

烟云的手紧紧攥着衣襟,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须臾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对不起。”

昕薇表情顿时变得直愣愣的,这些话针针见血,如一记凌厉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齐溟转身离开,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席间他与人推杯换盏,谈笑自如。待快要结束时,烟云招来福宁。“夜间风大,你快去给世子拿一件氅子过来。”

昕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噶尔臧直直的望着她,“若是这样,阿玛就省心了。”

齐溟冷冷道:“他弘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顺的娶妻,是你,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你本该嫁的人是他,因为你不愿,就让她来替代你。”他直直的望着她道:“与我有着夺妻之恨的人是你,这笔账我又该怎么算?”

真是死性不改,无可救药!齐溟气得咬牙,漫不经心道:“我在京城见到他了,和你年龄相当,是个很优秀的男子,那条狗再投一次胎都没法和他比!”

“上个月就买下来了,现在已经在装修了,准备再加盖一层,三层楼,造好之后应该算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了。”齐溟道。

“今年的雪下得算是晚的,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弘晳道。

胤祉素来看胤禔不顺眼,看着胤禔坐罪正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打击一翻,正巧胤禄替弘晳出面将此事告诉了他,加上他与胤礽关系素来和睦,当即欣然答应查明后一定替他上奏。

并不是朕一个人的啊,滨仪,这也是你的儿子。

“三哥是什么时候来的?”弘晳笑了笑开口问道。

“那丫头可是噶尔臧最宠的女儿,他哪里肯让她受一点委屈?更何况端静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就算是噶尔臧想要明哲保身,端静也未必会答应。”胤禛道。

弘晳反问:“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