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齐溟道。

弘晳今早接到弘晋从宫外传来的消息,便立刻出宫与之会面。

“滚!”胤礽抬腿就往那小太监腹部兜了一脚,那小太监在地上滚了两圈,连滚带爬的跑了。

齐溟哼了哼,转身亦走了进去,“这大好的地方你三年前就应该来的。”在她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几分嘲讽道,“在那边捅了篓子,跑到这边避风头了,阿玛四处找你都没有结果。也对,谁会想着你这辈子居然还敢来京城呢?”他笑着侧头望她,她亦笑:“你看我像是会避的人吗?”

赶车的黑衣男子步不离问:“格格,去哪?”

02

她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眸中泛起一丝诡异之色:“好啊,那你休了她再来找我。”

那人继续道:“爷。。。福晋问,您什么时候回去,明日或后日回去,应当好赶得上小格格的满月酒。”

十三侧着头,她亦望着他,两人对视着,她的目光充满期待,正在等着他回答。十三轻叹一声,眯起眼淡淡道:“你倒是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后头就要回京城了,你也可以天天跟着我?”

粉色是:“想见你。”

“你变了吗?你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对我好的对吗?”昕薇忽然道,跪坐在地上。仰面望着他问,“对不对?”

他轻描淡写道:“不说就是欺君。”

“这又是什么?你们家人送我的礼物?”弘晳抬头看向她,勾唇讽刺一笑道:“真是受宠若惊啊!青棘子,水桶,癞蛤蟆,还有什么,嗯?”他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摔,“你们家里的人到底是看我有多不顺眼?”

她而除了烟云寄来的那封信,她已无法为他找到别的借口。

那椅子上不知是谁扔了一团苍耳,他坐下时只觉得一阵刺痛,起身时往后瞥了眼,见那团翠绿色的东西就全部沾在了袍子后面,那情形分外尴尬。

“不是和硕端静公主的棺椁吗?怎的成了你额娘?”那人开口,语气中竟有几分似笑非笑。

“你来,便是特意来看他的吧。”待弘晳走后,噶尔臧悠悠道。

“心甘情愿?”齐溟冷笑不已,指着她愤怒道:“那是因为你骗她你有了孩子!”

以前见他横眉竖目,一口一个三煞星,这应该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唤他三哥哥,她说他想他,他可是听错了?

齐溟哈哈一笑。弘晳淡淡道:“我和他一起投资,他负责打理。”

弘晳眼睛亮了亮:“三哥是想在这里开一间酒楼吗?”

烟云正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看书,忽然觉得面前光线一挡,一个白袍少年拎起桌上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保成?”

弘晳还来不及开口,齐溟又接着问道:“你阿玛现在境况如何?”

“你说的是噶尔臧?”

“什么?”烟云和弘晳皆满脸震惊。弘晳肃然道:“皇祖父他怎么说?”

三人一行来到上驷院,九月中旬,秋老虎肆虐,京城的暑气依然很重,马棚被午后的太阳一晒,远远就闻到一阵牲畜身上散的骚臭味,胤塘扇了扇鼻子,胤禔心中暗自好笑。

胤礽冷冷道:“我的皇太子是皇父给的,皇父要废就废,就免了告天罢。”

弘晳面色一缓,“这小子,也不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