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也浑身都酥软了下来,张了张口,欲言,却现什么声音都不出来。

前几日胤礽因为奶公凌普的事情和康熙的数次争吵已经让康熙寒心不已,如今再加上胤祄的病情加重,康熙现一看到胤礽就心烦。

烟云若无其事的笑笑:“十三叔今日好些了吗?”

“十三叔!”

大概是被草药刺激到了,十三的眉再次紧蹙了起来。梦中,十三再次回到昨日烈日之下的围场,那虎爪刺入皮肉的痛楚再次经历,他挣扎着,如一条濒死的鱼,却逃不出死亡的巨网。他已无力喘息,如俎上鱼肉,颈上却湿濡一片,那是血,虎的血。

回过神来,十三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面上一红,不禁有些羞赧,对她喝了一声,“给我转过去。”便拿起岸边的衣服,迅穿起来了。

那老虎终于轰然倒下,十三只觉得背上一沉,那老虎竟扑在了他的身上,那硕大的虎头蹭在他颈后,脖子一歪,从他颈后缓缓滑下。

胤禄却不语了。

烟云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想都没想便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了。”

烟云没有察觉出弘晳话语中的几分不悦,笑嘻嘻道:“十三叔借我玩的。”

“杨达色之女李氏。”

弘晳苦笑着摇了摇头。

胤禄让一个宫女端来一碗糖水递给他,道:“你好生歇着,我走了。”

“你还狡辩!”胤禄挥起掸子,那一掸子就要落在她身上,烟云伸手一挡,道:“她是随我从喀喇沁过来的,的确是不知道的。”

胤禛饮了一口酒,淡淡道:“清净。”

他走过去,牵起了她的手,“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颗柿子从她手中滑落,滚在地上。“哦,柿子掉了。”昕薇强忍住笑意,睁着双眼睛望着他,“哦,刚说什么,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说完便又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起来。

“我有什么不好?”他问,她却不答。

胤禄啧啧,“看看,你二人又对我说了同样的话。明知让人见笑,为何还要这样呢?”

那树下的石桌一共砌了四张石椅,弘晳和胤禄一左一右的对坐着,烟云便坐在了前面的那张石椅上。头顶的桂树上,鸟叫的甚是欢畅,听着让人心旷神怡,烟云的心情不觉得又好了起来。

采蓝跪下来,心虚道:“福晋身子有些不适,让采蓝今晚来伺候世子殿下看书。方才采蓝看世子看书正投入,所以一直没有打搅。还望,世子恕罪。。。”

“不可!”烟云推门进去,大声说道。

02

烟云一扬眉,“自然要加注。”

弘皙笑嘻嘻道,“阿玛,昨个她可照顾了弘皙一宿呢!”

弘晳头一歪,竟睡得十分安稳。烟云将药碗搁在小几上,轻轻的扶着他的身子让他躺平,又将枕头让他枕好,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走出他的寝宫去。

先生觉得方才弘昇那记回马枪弘晳本能预料,只不过今日似乎不在状态,所以弘昇趁他躲避回马枪之际迅起身,两人便又开始正面交锋,不分胜负。

“明朝遗孽,鳌拜残党,你可知道这紫禁城外有多少人想取你性命?你可又知道你身上背负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若你有什么闪失,我老婆子有何颜面面对大清的列祖列宗?!”

“谁知道你那么沉啊!”

宫中各皇子皇孙本是分居读书,并不在一处,但遇上几个年龄相若的便安排在一起,由一个先生同时授课,比如说弘晳胤禄和弘晋便同在一处,宫中与之年龄相若的还有十五阿哥胤禑,四阿哥次女惜晴,五阿哥的长子弘昇,七阿哥之子弘曙等等。他们几人上课的地方在南书房的一个偏殿。

弘晳白了她一样,懒得搭理,扭过头,对跟在一旁的小太监福宁道:“你去别的宫借几把铲子过来。”

烟云定了定神,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托起茶盏,冲二位高堂甜甜一笑,脆生生道:“昕薇给阿玛额娘敬茶,祝阿玛额娘健康长寿。”

若非一开始就这样纵容了她,之后她也不会那么猖狂。

众人一阵欢呼,话音未落,几个人就一拥而上把穿着大红喜袍的弘晳推倒在了喜床上。半天才起了身。胤禄道,“这不是瞎闹嘛!我这准备了几出闹法,今晚保证让大家闹个尽兴!”

康熙柔和的看着她,“多大了?”

她这时才慌乱了起来,狠狠的勒住缰绳,那马却更加狂躁,一路嘶吼着,拼命的想要把她摇下马背。莫桑只见她在马背上颠簸着,几次都差点被震下来。昕薇咬着牙,倾身死死抱住那马。莫桑立即朝前追去,她的马流血过多,度渐渐慢了下来,却仍不愿停下,莫桑快马加鞭的往前追了几百多米才追上她,眼前就是锡伯河,眼看大格格就要连马带人一起冲进河里,他大喊了一声:“伸手!”

04

烟云神色复杂的望向他。听齐溟悠悠道:“我且让放她和那痞子太太平平的逃几日,若最后还是被我找回来了,只怪他们有缘无分。”

先生陷入了尴尬之中,“额。。。这个。”

平日里,莫桑就有些惧他,对他是能避则避,但碍于是昕薇的兄长,正面碰到时都是赔着笑脸。他倒是向来对他不屑,没料到他今日会主动找他,莫桑忙冲着柜台喊道:“小二,再来一壶酒!”

02

粉色是,“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