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了,气得双目红,“你当真愿意替格格到京城,去嫁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当着可以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开我,去为你的大格格赴汤蹈火?

“哦,休书。。。什么?!”福宁大惊,忙握住了笔端子,一脸惶恐道:“哎呦,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她扭头,胤禄道:“侄媳啊,可是最近我有招惹到你?怎么都不与我说话了?”

她对自己的美丽一直都是格外自信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觉得,容貌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一张姣好容貌的女子就像一匹不会走路的马一样。之前在喀喇沁,因她美色而仰慕她的贵公子不少,她不信自己在玉清宫里要当一辈子空气。

弘晳冷哼了一声:“只怕那脑子里还存着不该有的念想罢!”

弹子棋学起来倒是容易,烟云看了几把就会了,弹珠分为六色,一色代表一方,可以两人对弈,最多亦可六人同玩,棋盘上许多凹槽,便是把弹子放进凹槽里,每人都有十颗珠子,棋局开始时都呈倒三角的形式整齐放在凹槽里,棋局开始后,便要借助自身或者对方的棋子搭桥,让自己的的棋子走到对面去占领对方的地盘,呈正三角的形式整齐排列,谁先把自己的棋子整理好,谁便是赢家。

烟云下意识的要去拔头上的簪子,弘皙已经悠悠开口:“包括你现在身上穿的戴的也都是我的。”

“江浙一带农民夺粮?”弘皙沉思道,“去年江浙一带恰逢旱灾,不过皇祖父已经减免了税收,并且开仓放粮,接济灾民,今年为何又会生出这种事端来呢?”

“正好世子这会醒了,端过来吧!”烟云道。

在众多皇孙中,枪耍得好的还有弘昇。两人都一并被皇祖父称赞过,所以弘昇常常向他邀战,两人通常是点到为止,但毕竟是比武,难免有伤,好在伤只要不危急性命两人都不在意。

膝盖上传来阵阵的酸痛,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少个时辰他已记不清了,从入夜后他和滨仪偷偷溜回来,就被带到皇祖母的寝宫罚跪。他跪了一晚,皇祖母亦在他面前坐了一晚。

弘晳咳了咳,她这才放开了手。“我也想去看看。。。”烟云小声道,咬着筷子心不在焉起来。弘晳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道,“要真想去看,吃了饭我们就走,若南书房里头没人,我就带你进去看看。”

烟云点点头。

直到到了乾清宫,面对眼前这一大片皑皑的地面,烟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大?”

两座宫殿很近,不消一刻便已到了毓庆宫。

新婚那夜,他还未用喜称挑开她的盖头,她却偷偷的把喜帕掀开一个角,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他,见对方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若的男孩子,她眼睛一亮,如释重负的一把掀掉了厚重的盖头,咯咯的笑了起来,拍着胸口道:“我还以为皇帝是和阿玛一样大的老头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欸~此言差矣。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人生四喜可是难得才碰一回,而且你是头喜,我们能不好好热闹热闹吗?”胤禄说完转身问大家,“你们说,我说得可对?”

越靠近花厅,心跳的越是厉害。这一路几乎是被采蓝搀着走过去的。王爷坐在花厅和一个花白老者相谈甚欢,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烟云定了定神,踏进门内,可以感觉到两道投在脸上的视线。

接着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他身后像长了眼睛一般,都一一躲了过去,身子在马背上各种姿态轻巧的翻腾着,倒像是在表演花样骑马。

这个妹妹是他看着长大的,对她的性格他怎会不了解?

02

烟云装扮好之后和采蓝一起走进书房,在书桌前坐下的时候和一旁的齐溟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