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力,可是毕竟年纪尚轻,如何能拉的住奔马?

“你在干吗?不是有病吧!”一句话,宣告梅霖的一番精彩表演,付之流水。

“真恶心,老子哪有你那么色?”梅霖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走到前面去了。

“是师父在训斥我?”月华心里想着,仿佛看到了师父那孤傲绝决的背影,心里不禁叫了出来。

接下来,仍然同在点苍山一样,挨个问关于《艮天诀》的事。问过静仪师太和赵靖、谢自珍都没有什么收获,当问到江韵梅时,江韵梅原原本本,一点没漏的把九仙山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在水潭里生的事。

“啪”的一鞭子准确的落在了梅霖屁股上,一股钻心的疼让梅霖立即感觉不到左肩的疼了,只感到屁股疼。

“赵师妹的轻功是越来越高了!只是有点太古怪了!”李文英这样想着,从柱子上拨下了那只短剑。短剑上插着一块绸布。李文英拿下绸布,只扫了一眼,立即呆住了。

林雯明已经走到了中间。突然,一支火把翻着筋斗落在了绳桥上。女弟子们看到这一幕,不禁惊叫起来。

众人皆回头的回头,抬头的抬头,看看梅霖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掉崖了?有的女弟子甚至“刷刷”的把长剑抽了出来,以为又有敌人偷袭了。

此时,九名女弟子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想到平时梁一月的严厉,不禁“扑通”跪倒一片,“欺师灭祖”可是犯了武当派的戒律,武林中的各门各派无不把这一条看的极重,处罚极严,武当派自然也不例外。“欺师灭祖”者,轻者逐出门墙,重者清理门户。

沈小聪过去拿起那把锄头看了看,又看了看那湿湿的地皮,望了梁一月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江韵梅依然睡在马车里,那个黑脸大汉坐在车辕上守着,眼睛时开时闭,也像睡着了的样子。凌云不时的向那边看上一眼。

赛华佗听到梅霖看到这里的样子一点也没感到惊讶,不禁自己惊讶的看了梅霖一眼,突然想起了梅霖是个瞎子,不禁笑道:“噢,我忘了,你原来什么都看不见!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队伍里还有两名男弟子,那就是静云掌门安排的沈小聪和凌云。刚出武当山之时,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下了武当山,走出十里多路,突然从路边冒出一辆马车来,一名铁塔似的黑脸汉子在驾着马车,凌云便跟在那辆马车旁边,再也不离开了。

“去哪里?干什么去?”梅霖焦急的问道。

在那一瞬间,梅霖双目失明的眼睛,仿佛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三间茅草屋,矗立在那里。只是不知经过了几多年,已是只剩了断壁残垣,屋前一棵老梅树,与家里梅园的那棵是如此的相像。一道瀑布在旁边轰然而下,只有它,一幅从未改变过的样子,从早流到晚,再从晚流到早。

“不要你找,你还找!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江韵梅的巧笑嘻然,还以为两人正在厮混,皆偷偷的把船开近,以方便能听的清楚一些。

凌云心中暗笑,不禁童心忽起,腰刀带鞘一伸,拦住了那人去路:“呔,你是哪个部门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生的其实极短,从皇甫纯鹰的遇袭,到解穴,到受制,也就是眨三下眼睛的时间。沈小聪见机极快,一见有机可乘,立即乘那些刀盾堂弟子抬头看天之际,即时难,此时已经全部主客易位。刚才架在武当派弟子脖子上的刀全部架在了刀盾堂弟子的脖子上。

自此,赵月华则起早贪黑,跟着平常的弟子练完九宫连环剑后,还要每天多出一个时辰来学习两仪剑。

“柳明?柳明真的去咱家了?”

这时候,那些男弟子皆在窃窃私语,“快看,快看,武当之花来了!”

紫霄宫在武当山的中部,远低于凌云师父的居所——金童峰,况且凌云此行是由掌门人静云道长直接安排,理当先回禀所行之事。因此,凌云并不先见自己的师父,直接进见掌门。

“好!”

柳云看着枯叶,等着他下决定,而枯叶则看向古广,这个决定自是应由少林来做。

啊,我能看到东西了。我模模糊糊的看到柳姐姐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我说,柳姐姐我看到你了。这一声,把柳姐姐吓了一跳。”

那慧禅则被关在了醒心阁,醒心阁是我峨眉派存放佛经典籍的地方,渡晦大师是希望让佛祖来教化他。因为慧禅那是毕竟还年轻,只有十六七岁。

终于有人开口了,具体说不是开口,是肚子叫了,梅霖自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早已饿的不行,虽然强自忍耐,肚子却不干了,当先叫了出来。

梅霖身上银子已经不多,想到银子,自然又想到自己财致富的老路——乞讨。川东四虎一听,梅霖要去乞讨,不禁齐声反对,再怎么说梅霖也是恩公的儿子,岂能让他干如此下贱的营生?朱义虎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雕龙刻凤,一看即知价值不菲,这还是当年川东四虎借自河北府衙的。朱义虎把玉佩大力拍在桌子上,说道:“拿去,换个千八两银子,先花着,不够还有!格老子的,别的没有,要钱有的是!”

还是摇头,只不过多了一句话:“没有用的!”

胖子不敢犹豫,当即拨转马头,向朱智虎和朱信虎喊道:“老二,老三,快随我来!”一马当先,奔了出去,有马刀堂弟子想要追来,皆被杜化虎伸手拦住。

“事情是如此,可是我既然与他结成了兄弟,自当以兄弟相待。人无信不立,做人岂能不讲信义?夫人不必多言,我去去就来!”

胖子诧异的看了梅霖一眼,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喝酒?不过,犹豫只是一眨眼的事,胖子把酒袋对在梅霖口上,一下子给梅霖灌了进去,对着那病夫说道:“老四,喝酒方面这个孩子比你强!老二、老三加把劲。”

北少爷爽郎的一笑:“马如虎,你也是当过副堂主的人,如何不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呢?我们与丐帮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百次,你哪一次看到过那个小乞丐?这就可以断定那个小乞丐不在丐帮,当然也就不在丐帮所能控制的范围,因为如果在丐帮所能找到的范围的话,凭丐帮的实力早就找到一个小瞎子了。这就说明那个小乞丐是在我们北方,当然也不在山东之内。因为耶律堂主曾在山东境内找过,据我估计那个小瞎子跑不出河北、河南、山西这三地。因为一个小孩子无论多么厉害,始终是个小孩子,而且是个小瞎子,是不会跑多远的。他的目的一定是去找那只仙鹤,所以有仙鹤的地方是我们搜索的重点。还要注意的一点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小乞丐了,因为在我们控制的境内是不准乞讨的。所以,你画像的时候,一定要把他画的干净一点。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成了个锦衣玉袍的公子哥了!”

突然,一道红绫陡然而至,迎风一晃,化为千丈,把海天一分为二,也把一僧一道分为两边。那道者见到这红绫,当即喜道:“仙姑来了!”那僧者却是打的兴起,一拳击在了红绫之上,只见那红绫一凹一凸,竟把这刚猛的拳劲化为无形,随风散去。

梅霖卦馆废墟,早已溶入了深深的黑夜之中。而此刻却有无数的火把蜿蜒而来。刘老爷走在最前面,步履生风,两眼凛然生辉,表情严肃,仿佛又回到了那带着官差深夜办案的年代。右边走的是刘夫人,左边是护院教头洪大膀,手拎一条碗口粗的镔铁棍。

这一点凉,保住了梅霖的命。梅霖昏昏沉沉的在桌子下面睡了一夜,黑星则一直趴在桌子底下,盯了梅霖一夜,那两只绿莹莹的眼睛就像是两个绿莹莹的小灯笼照在梅霖的身上脸上。而四周则是房屋的废墟,那是倒塌的梅霖那寿命不长的卦馆。

“主人,你当然是天降奇才,从你让我起死回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奇才也要吃饭啊?”

把最好的一份猎物留给狼神做祭祀,这是狼王最大的秘密。哥巴,你要当好狼王,你就要做好这一点!”老狼王的声音缓缓的在山冈上流动着,群狼哑雀无声,这些出生在幸福时代的狼们,无论如何也想到不到自己的祖先曾是那样的艰难。

夜晚本是休息睡觉的时候,尤其是冬天的夜晚。在北风呼啸的时刻,有多少家庭房里却是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夫妻两人正在热热的炕头上,卿卿我我,或是大声督促着自己的儿子念书,以后当个状元郎。冬天每一丝的火焰都带来了温暖,带来了希望。

就这样一路上行,到后来,来的乞丐越来越多,两人随着大流走都不会错了,梅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看来吃这碗饭的人还真多啊,以后这么多人和我抢饭吃,可不是个好现象啊!”没想到,这个世道要饭的人竟然这么多,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年轻小伙子,叔叔大伯什么的,要是他们都去干活,那地里要多产多少粮食啊!他们都不干农活,靠要饭为生,又需要多少地来养他们啊!而且你别看他们外表一个个穷酸的要命,说不定每个人怀里都揣着几锭金子呢,就像自己一样,你再看看那麻袋鼓鼓的,那不是吃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多要一点,我就少要一点,怎么想个法,劝劝他们都回家种地去,只剩我一个人要钱,那时候,哈哈……哈哈……

梅霖从怀里拿出那锭金子,往柜台上一砸:“你见过这么有钱的乞丐吗?”那掌柜的一看到金子,两眼立即放了光,高声喊道:“小二,快,快招呼贵客!”

梅霖等郝老舅追了出去,那愤怒的吼声越来越远,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土地庙,向着右方一条官道行去。

梅霖那一声笑还没有笑完,便变成了一声衰鸣,吓的那两只猴子赶紧分开了。

那老者脸色更加和蔼,说道:“上车吧,爷爷我送一程。你最好从前边坐船去,比较顺路!”

路越走越高起来,梅霖一边走一边劝着自己的肚子,好象效果并不明显,渐渐的两条腿也开始抗议起来。梅霖又开始劝起两条腿来:“乖乖,不要闹,不要闹,我唱歌给你听啊!”说着,梅霖真的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

这一幕把婉妹弄糊涂了,心想:“不吃就不吃呗,你跑什么呀?现代的小孩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睡着了时,还生过那样一幕。

赵秉天当场大怒,把十一张千金方,一下全部撕碎抛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几下,心想:“霖儿,当时连喝水都费劲,还饱食一顿呢?饱你个头!”从不说粗话的赵秉天,也不禁在心里骂了出来。

梅霖终于爬了上去,气喘嘘嘘的说道:“我要做诗啊!不站的高一点,做出来的诗怎么会高呢?你没看到诗人都爬到山顶上去做诗嘛!”

这一下却把婉妹也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你看、你看,咱们儿子多像你啊!”

正在外面端水的绿儿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看到这种情景大吃一惊。不过绿儿还算清醒,急忙过来,对赵秉天说道:“公子爷,黄太医可能是累坏了,我们把他抬回房间让他休息一会儿,可能就没事了!”

婉妹急忙回头一看,正是那公子。

那公子暗暗的忍住笑,向上一拱手,说道:“这是当今皇上的御诗,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