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还有要紧事!”

“快走,小兔崽子!”鞭子狠狠的抽在梅霖背上。

“她既然这么厉害,如果要杀你,你早死几百次了,你是不是背后下的手?她是哪个门派的,年纪不比你大,竟有如此成就?”那老妇目光一扫,只见自己那个女弟子一幅笑嘻嘻的样子,就知其肚里有几条蛔虫。

梅霖暗叫一声:“苦也!一家子全玩完了,这可如何是好?昔时的姐妹见了面,也不认识了。呜呜,可怜啊,可悲!”

梅霖立即装出一付傻乎乎的模样:“报信?报什么信啊?鬼奴?什么是鬼奴啊?”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师妹们练好剑法,不让师父她老人家失望,而且要练的比师父在家的时候还要好,因此李文英督练极严。

“雕虫小技!再来!”梁一月又一次拉起了绳桥,又是一支火把翻着筋斗向绳桥上落去。

梅霖向旁边伸了伸头,问道:“清平姐,你看这山好不好看?”

梁一月站在中间,看着自己心爱的九名女弟子,不禁怒从心来,大喝一声:“你们昏头了,怎么算计起我来?”说着,一脚把抱住自己腿的丛凤鸣蹬了开去。九名女弟子皆低声啜泣起来,连头也不敢抬。

不一时,旋身出来,向梁一月禀道:“师父,里面没人!”

凌云和沈小聪看到梅霖那样子,一开始没加理会,过了一会儿,感到有点好奇,便看了一眼。只见梅霖费力的抱起一块石头,走上四五步后,便放在地上,而且动作极其温柔,自己慢慢伏下身子,把石块一点一点的挪在地上,生怕碰伤了一样。

赛华佗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铜牌在其中一位眼前一晃,那位美女一看,只见上面是三个骰子模样的人头,成品字排列,数字组成“六四三”,立即低身施礼:“原来是赛华佗公子,里面请,您的位置一直给您留着!”

不用说,那马车中坐的自是江韵梅和阿香了。凌云两个月前刚从九仙山赶了回来,向静云掌门,把九仙山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做了汇报。当然,江韵梅和凌云的关系,凌云是不会说的。

梅霖一曲震元清心咒奏完,感觉不到月姐姐的灵息,急忙大叫:“月姐姐,你在哪里?”

月姐姐还轻轻的在那个已经露天的小屋里,缓缓的沿着四周走着,突然月姐姐说道:“这个房间是按八卦图布置的!”

“我还有两枝糖葫芦没有卖完,卖完再走,也不迟!”

“唉!我要去九仙山,这是掌门安排的任务,我不得不从!”凌云从来没觉的去完成一件任务这么困难过。

渐渐近了山东,凌云便不再多管闲事,免的节外生枝了。因为山东是天神帮与丐帮交战之地,天神帮弟子众多,自己刚刚破坏了他们围攻昆仑的大事,他们捉到自己那还不得把自己凌迟处死,要么就是绞刑,再不就是五马分尸,就是让自己喝毒药,那也苦的很啊!

然后,凌云才抬头向那身影看去,那个如水的眼光却也正直射过来,好象还点了点头。那个娇小的身影突然腾空而起,越升越高,直接钻入云彩里,不见了身影。

其实不是在习武,而是在比武。梁一月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弟子捉对厮杀,心中暗暗得意:“你静武在五老峰上大比,我梁一月就在玉女峰上小比。哼,你选你的弟子,我选我的弟子,到最后看看谁教出来的弟子厉害?”

“没有,我见过他姐姐柳云!”梅霖又把上峨眉山求医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讲到斗僵尸,只把月华听的如痴如醉,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

这对各宫弟子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意味着要再多等一年。

凌云禀报完毕,最后才说道,外面还站了一个小瞎子。凌云未请示掌门人便把他私自带回了武当,怕受到静云的责罚,便把自己如何与梅霖打赌,梅霖如何胜了自己,自己是如何想的,仔细的向静云掌门做了说明。

梅霖听着那语调,就能想像出凌云大张着嘴,差不多都能塞进去个鸡蛋,那种吃惊的模样。这时,梅霖实在忍不住了,不禁畅怀大笑起来,好象自己已经取得了胜利一样。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佛曰:人生皆是苦啊!

柳姐姐终于同意按后一种方法,给我治了。柳姐姐的技术真高,我都没什么感觉,就已经完事了。

到了第三年,峨眉派大比武的日子。全寺僧众倾巢而出,直上金顶比武。比武正到了紧要关头,忽见看守醒心阁的武僧来报,慧禅竟打伤他们师兄弟两人,闯到“臭皮陵”去了。臭皮陵是历代峨眉派先师的陵墓,向为峨眉之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臭皮二字取自佛语“人身只不过是一块臭皮囊罢了!”

“没想到名动天下的小医仙竟然住的如此寒酸!”朱信虎四周一瞅,心里又在暗叹。

梅霖白天乞讨,晚上去庙里装菩萨施舍,玩得不亦乐乎。差只差,黑燕不在这儿,梅霖无法挥自己算卦的特长,如果梅霖再把另一项本事挥出来,那简直比真菩萨还菩萨呢!你想啊?天下哪个庙里的菩萨,即能说中别人的心事,还能随时给钱?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杜化虎一双枯瘦的手随意伸曲,拦住了马刀堂弟子,街道狭窄,马刀堂弟子竟一时冲不过去。杜化虎抽空一观察周围局势,只见洪大膀护着刘老爷和胖子一起,慢慢且战且退,已经越离越远,随在他们身后的三名马刀堂弟子武功相差太远,虽然马术极精,却是再也构不成威胁,最后刘老爷也被胖子一把提到了马背上,洪大膀一条镔铁棍在下步行防护,更是万无一失了。

刘老爷这两个字一出口,刘夫人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唉,不是新儿和亚儿就好,那个孩子有事,与我们无关!”

“恩公?”梅霖吃惊的张大了嘴,反问道,“谁是恩公啊?”

北少爷一边仔细的听着耶律艳珠的讲话,一边深思着,突然问道:“马如虎在哪?叫来见我!”

“那咱们家里怎么办?”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梅霖那满是尘土的脸上,梅霖正在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拆的好,拆的好!”梅霖笑的是那样肆无忌惮,好象要把这些天送给那些人的欢乐都剥夺回来一样,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在空旷的清晨传的是那样的遥远,一片鸟儿被惊醒,拍着翅膀从树上飞起,“呱呱”叫着向远处飞去,有的鸟儿却是留下了几句骂声:“哪来的傻瓜,房子都被人拆了,还笑,就知道笑,笑死算了!”

梅霖一听,不禁大喜:“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降奇才!”梅霖仰天狂笑半日方止,那人一见心说,多亏我没给他算,这整个一个神经病。

突然,哥巴嘶叫道:“我不信,我不信,这是骗人的,这全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什么狼神,我们这一切都是靠我们自己得来的,是我们用命拼回来的!”

梅霖苦笑了一下:“上天看到我这么卖力气,一定会成全我,让我早日找到香姑的!”

梅霖连忙正了正脸色,说道:“没事,没事。”听到香姑又说道:“我曾听人说过,好像有个什么丐帮,他们不会都是丐帮的吧?”

那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这家不如刚才那家大啊?”

梅霖知道那三只猴子正把郝老舅往深山里引去,哈哈,智慧能够战胜一切啊!梅霖对自己做的这一切相当满意,只是微微有点担心那三只猴子。猴子跑的那么快,想必郝老舅连耍趟大刀都那么费劲,不会追的上吧!管它呢,反正它们又死不了,最多挨几鞭子呗!我救了他们一条命,他们替我挨几鞭子,也是应该的。

“别多问,向前走。小鬼子骗骗别人可以,想骗你老舅,门都没有。你老舅像你这么大,早就跑了好几个省了。”郝老舅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也不得不佩服梅霖的机智,想当年自己可从来没讨到过那么多钱啊!直到现在,自己加上三只猴子,也不如梅霖刚才一个人挣的钱多,刚才送给衙门那半锭银子,已经是郝老舅的全部积蓄了,也就是现在这些铜板的十分之一而已。

那老者一扬马鞭,马车便开始向前缓缓行驶。一路上,老者不停的和梅霖拉着家常,问东问西,梅霖便随口编出一大堆谎话遮挡过去,谎话编的是越来越惨,听的那老者是唏嘘不已,不断的安慰着梅霖,梅霖却在心里偷笑不止。

清晨的空气最是芬芳的,阳光是那样的柔和,这又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啊!夜间的那些黑暗都在第一缕阳光中烟消云散了,梅霖迈开步子,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月华慢慢从那边走了过来,手上捧着一小罐东西,太远了看不太清。只见月华慢慢的走到梅霖旁边,和梅霖在说着什么!婉妹心想:月华这孩子还不错,别看平时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心。这孩子想必正在给霖儿送什么吃的东西吧!

不到一个时辰,阿黑牵着一大串蒙着眼的大夫等在了沁红楼下。绿儿在里面挨个叫号,梅霖的身体成了他们比试医术的战场。平时,一个个自比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各吹各的,从没机会相聚在一起,这一次虽然是被捉来的,但一看到大家都在一起医治同一个人,如果输给别人,自己以后的饭碗算是砸了。在这种情况下,自是人人奋勇争先,各展绝技,比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睁的混钱,那是卖力多了。

赵秉天却说道:“纯粹胡说八道,那人家那么多在地下做的诗就不高嘛?比如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是曹操在船上所做,够低了吧?这诗如何?”

婉妹讲完之后,一看赵秉天脸色铁青,想起他为自己母子做的那一切,心忽然软了下来:自己把儿子的名字减一个字,还说的过去,如果连姓也改了,那是等于不认他这个爸爸啊!当即急忙说道:“这样吧!在这个内院之中他叫梅霖,出了这个院子,他就叫赵霖。可以了吧?还铁青着脸干什么,想吃了我呀?”

赵秉天更加吃惊,难道黄太医就这样死了,看到黄太医那憔悴的面庞。赵秉天不禁心如刀绞,苦思有何良方,可以救治黄太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婉妹的那些丹药,自己的内伤就是吃了那些丹药才好起来的,虽然到现在还未完全康复。自己记的好象黄太医看到这些丹药的时候,曾说过有什么还魂丹能起死回生之类的。

婉妹“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心想:“怪不得这公子这么有钱,原来竟做着这么大的生意,在全国竟有四十一家分店,那全国的绸布还不被他一人独占了?说不定我此刻穿的衣衫就是他店里的。”

那公子装作一脸的严肃,穆然说道:“那还有假,这是王宰执的管家亲口告诉我的。有一次,诸管家来我处采购衣物,刚好让我碰上,因他是咱们的大主顾,就请他进屋喝了几杯茶。中间就谈到了王宰执这几天天天在家背这诗,并且背一句称赞一句好诗,诸管家便问这是谁的诗?王宰执正在兴头上,也没在意,随口答道是圣上的新作。王宰执的话想必是不会错的。”

那个公子走近身来,低声叫了几声,见无人答应,便把被子略略掀起一角,把婉妹的一只手拿了出来。婉妹装睡装的太真,也不好意思翻脸,心想看看你捣什么鬼?便继续闭眼装睡,让他把手拿了出去。只觉的那公子极其小心,也并无不轨的行为。婉妹略略的放了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