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鞭子准确的落在了梅霖屁股上,一股钻心的疼让梅霖立即感觉不到左肩的疼了,只感到屁股疼。

李文英正在月冲宫里督促着十二名女弟子努力的练习着九宫连环剑。李文英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自己的师父回来,经常一边指挥着师妹们练着剑,一边向宫门口瞅一眼,盼望着自己的师父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宫门口。

林雯明已经走到了中间。突然,一支火把翻着筋斗落在了绳桥上。女弟子们看到这一幕,不禁惊叫起来。

只有梅霖听到这溪流之声,感受着这山的灵息,不禁摇头晃脑的大赞特赞:“好山啊,好山!南方的山,与北方的山就是不同。原山虽小,不觉其矮,只觉其高其旷;点苍山虽高,不觉其高,只觉其幽其深。原山若木,点苍山若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又克水,如此生生不息,往复不止,哈哈,妙啊妙!”

此时,九名女弟子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想到平时梁一月的严厉,不禁“扑通”跪倒一片,“欺师灭祖”可是犯了武当派的戒律,武林中的各门各派无不把这一条看的极重,处罚极严,武当派自然也不例外。“欺师灭祖”者,轻者逐出门墙,重者清理门户。

“咦!”梁一月略感奇怪,“凤鸣,进去看看!”

江韵梅依然睡在马车里,那个黑脸大汉坐在车辕上守着,眼睛时开时闭,也像睡着了的样子。凌云不时的向那边看上一眼。

赛华佗举步向下走去,越来越低,这道楼梯坡度虽缓,却是挺长,梅霖只觉的走了好些时候,赛华佗才拉住他停了一停。

这个队伍里还有两名男弟子,那就是静云掌门安排的沈小聪和凌云。刚出武当山之时,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下了武当山,走出十里多路,突然从路边冒出一辆马车来,一名铁塔似的黑脸汉子在驾着马车,凌云便跟在那辆马车旁边,再也不离开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月华来看望梅霖,梅霖有心炫耀自己的本事,便让月姐姐坐在松枝上,自己要给她吹笛子听。

在那一瞬间,梅霖双目失明的眼睛,仿佛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三间茅草屋,矗立在那里。只是不知经过了几多年,已是只剩了断壁残垣,屋前一棵老梅树,与家里梅园的那棵是如此的相像。一道瀑布在旁边轰然而下,只有它,一幅从未改变过的样子,从早流到晚,再从晚流到早。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看来与自己想法一样的人,还挺多的。得,你们挖你们的,我挖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各逃各的吧!”想到这里,凌云走到江韵梅身边,接过了锄头,一偏头间,却见那个卖糖葫芦的正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些拼命挖坑的人,微微冷笑,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众神。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江韵梅的巧笑嘻然,还以为两人正在厮混,皆偷偷的把船开近,以方便能听的清楚一些。

凌云一路上风餐露宿,打马狂奔,碰上以强凌弱之事,免不了要伸手管上一管。终是少年,年轻气盛,路见不平,则拨剑相助,在武当派的冷月剑下,哪里还有摆不平的事?凌云前脚刚过,后面路上就留下一大帮人,在高呼“活菩萨啊!老天保佑好人长命百岁啊!”

这一连串的动作生的其实极短,从皇甫纯鹰的遇袭,到解穴,到受制,也就是眨三下眼睛的时间。沈小聪见机极快,一见有机可乘,立即乘那些刀盾堂弟子抬头看天之际,即时难,此时已经全部主客易位。刚才架在武当派弟子脖子上的刀全部架在了刀盾堂弟子的脖子上。

不对,不是做梦,天是真的明了,怎么这么快?梁一月一跃而起,收拾利索,立即召集所有弟子。

“柳明?柳明真的去咱家了?”

平时,静仪师太管的本来就松,现在就是想严也严不了了,静仪师太看到这些道姑们每天过的快快乐乐,也是由衷的高兴,便对梅霖的胡作非为也不加禁止,只是自己每天拿出更多的时间来督促梅霖练武。只要梅霖一练武,那些道姑们无事可做,便也只好练起功来,至于是不是真的在卖力气,那就谁也不知道了,说不定手上在练着武功,内心还沉浸在那些仙佛故事里呢。

紫霄宫在武当山的中部,远低于凌云师父的居所——金童峰,况且凌云此行是由掌门人静云道长直接安排,理当先回禀所行之事。因此,凌云并不先见自己的师父,直接进见掌门。

梅霖在肚子里拼命的忍住笑,脸上却是一幅愁眉苦脸的表情,好象自己选的十分艰难的模样,费了半天劲,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乞讨”两个字。

柳云看着枯叶,等着他下决定,而枯叶则看向古广,这个决定自是应由少林来做。

柳姐姐却说,自己拿不准不愿下手。

那慧禅则被关在了醒心阁,醒心阁是我峨眉派存放佛经典籍的地方,渡晦大师是希望让佛祖来教化他。因为慧禅那是毕竟还年轻,只有十六七岁。

二人直忙到大半夜,月亮已经升上了中天,还有许多要做的事都没有做完。柳云轻移莲步,缓缓走了过来,道个万福:“多谢二位义士相助!”二人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还礼,这才觉出饥肠辘辘,又疲又累。柳云向两人瞟了一眼,当然没落下朱信虎身后的梅霖,便细细说道:“两位是来求医的吧?里面请!”

梅霖身上银子已经不多,想到银子,自然又想到自己财致富的老路——乞讨。川东四虎一听,梅霖要去乞讨,不禁齐声反对,再怎么说梅霖也是恩公的儿子,岂能让他干如此下贱的营生?朱义虎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雕龙刻凤,一看即知价值不菲,这还是当年川东四虎借自河北府衙的。朱义虎把玉佩大力拍在桌子上,说道:“拿去,换个千八两银子,先花着,不够还有!格老子的,别的没有,要钱有的是!”

刘新急问道:“小亚,大家都在房里,你叫我来此处干吗?”话未说完,一眼看到低着头,凄然欲泣的那张粉面,不禁心里一惊,急抓住王晓亚的双肩:“小亚,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受伤了?”

胖子不敢犹豫,当即拨转马头,向朱智虎和朱信虎喊道:“老二,老三,快随我来!”一马当先,奔了出去,有马刀堂弟子想要追来,皆被杜化虎伸手拦住。

听到这句话,刘老爷身子也是一颤。两人焦急的等着下一个字,下一字还未出全,刘老爷就喊了说来:“是个‘梅’字!”

胖子诧异的看了梅霖一眼,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喝酒?不过,犹豫只是一眨眼的事,胖子把酒袋对在梅霖口上,一下子给梅霖灌了进去,对着那病夫说道:“老四,喝酒方面这个孩子比你强!老二、老三加把劲。”

北少爷这才叫来耶律艳珠,亲自询问了耶律艳珠以前与丐帮做战的经历。这个工作本来是应该北少爷一入山东,就应该做的,却直到仗打完了才做,这种结果自是因为北少爷过于骄傲所造成的。

突然,一道红绫陡然而至,迎风一晃,化为千丈,把海天一分为二,也把一僧一道分为两边。那道者见到这红绫,当即喜道:“仙姑来了!”那僧者却是打的兴起,一拳击在了红绫之上,只见那红绫一凹一凸,竟把这刚猛的拳劲化为无形,随风散去。

“夫人言之有理。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这样吧,夫人,还是我去,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一有消息,我就叫人通知你。”

这一点凉,保住了梅霖的命。梅霖昏昏沉沉的在桌子下面睡了一夜,黑星则一直趴在桌子底下,盯了梅霖一夜,那两只绿莹莹的眼睛就像是两个绿莹莹的小灯笼照在梅霖的身上脸上。而四周则是房屋的废墟,那是倒塌的梅霖那寿命不长的卦馆。

那人苦笑一下,心里暗说:“麻烦来了吧,怪不得我在家里得了一卦,卦上说‘出师不利’,我儿子却非要催促我来,这头一卦就成了这样,以后还能好的了?”

把最好的一份猎物留给狼神做祭祀,这是狼王最大的秘密。哥巴,你要当好狼王,你就要做好这一点!”老狼王的声音缓缓的在山冈上流动着,群狼哑雀无声,这些出生在幸福时代的狼们,无论如何也想到不到自己的祖先曾是那样的艰难。

就这样,梅霖整个晚上都在与星星做着捉迷藏的游戏,在转了七八个圈子之后,终于找到了同心谷的谷口,爬出了同心谷。

就这样一路上行,到后来,来的乞丐越来越多,两人随着大流走都不会错了,梅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看来吃这碗饭的人还真多啊,以后这么多人和我抢饭吃,可不是个好现象啊!”没想到,这个世道要饭的人竟然这么多,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年轻小伙子,叔叔大伯什么的,要是他们都去干活,那地里要多产多少粮食啊!他们都不干农活,靠要饭为生,又需要多少地来养他们啊!而且你别看他们外表一个个穷酸的要命,说不定每个人怀里都揣着几锭金子呢,就像自己一样,你再看看那麻袋鼓鼓的,那不是吃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多要一点,我就少要一点,怎么想个法,劝劝他们都回家种地去,只剩我一个人要钱,那时候,哈哈……哈哈……

那小女孩便不再言语啦。梅霖拼命的张开自己的双眼四处看着,好不容易看到好象有个酒幌子似的东西在飘着,急忙说道:“就这家啦!”

梅霖等郝老舅追了出去,那愤怒的吼声越来越远,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土地庙,向着右方一条官道行去。

梅霖连忙用手护住了头脸,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走的动,走的动!”郝老舅虚击一记,地上冒起了一溜轻烟,那小猴吓的尖叫一声,藏在了大猴的后面,那两只大猴也惊恐的用手捂住了嘴。

那老者脸色更加和蔼,说道:“上车吧,爷爷我送一程。你最好从前边坐船去,比较顺路!”

梅霖想到这里,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衣服就那样,也不用去收拾,上面被那恶车夫撕破了好几道大口子,再加上满身的泥土,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不知道梅霖哪个地方被磕破了,衣服沾上了几点血迹,再被泥土一合,比乞丐服还乞丐,正好不用再浪费梅霖的力气去弄虚作假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一幕把婉妹弄糊涂了,心想:“不吃就不吃呗,你跑什么呀?现代的小孩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睡着了时,还生过那样一幕。

“那快去请大夫,霖儿病了!”绿儿转身要往外走,却与赵秉天撞了个满怀。

梅霖终于爬了上去,气喘嘘嘘的说道:“我要做诗啊!不站的高一点,做出来的诗怎么会高呢?你没看到诗人都爬到山顶上去做诗嘛!”

赵秉天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不过素知婉妹从来就不讲道理,讲这些也没有,也就没有作声。

正在外面端水的绿儿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看到这种情景大吃一惊。不过绿儿还算清醒,急忙过来,对赵秉天说道:“公子爷,黄太医可能是累坏了,我们把他抬回房间让他休息一会儿,可能就没事了!”

婉妹急忙问绿儿:“外面生了什么事?”

那公子暗暗的忍住笑,向上一拱手,说道:“这是当今皇上的御诗,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

那个苍老的声音嘟嘟囔囔的说道:“哪个夫人啊?公子的夫人不是前年难产死了吗?哪里又有第二个夫人了?公子爷,你……”后面的声音被捂住了,挣扎了半天没出来,也就放弃了。

“世间万事万物,皆是福祸相依的,有一利必有一弊。强要得到此书,未必是福,如果霖儿有天缘,自能得到,何必要我们强加于他呢?”中年男士说道,却还有许多话却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如果我能和你一世相守,我宁愿不学这什么《艮天诀》。或许就是因为修习了《艮天诀》,我们才会分开的。看来我父亲说的没错,此书果然不祥。”唉!尽想这些干什么,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赶快让婉妹离开这是非之地,躲过此劫。想到这里,中年男士继续说道:“婉妹,请取一盆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