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抬头向天上望了一眼,总觉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此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黑脸大汉嘴里说的却是:“对不起,客满!”说着,就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把想上船的人像拎小鸡的一样,抛下船去。

凌云心烦,下手狠了点,却见一人已被自己打的筋脉寸断,眼见是终身残废了,不禁心中一凛,清醒了过来,大喝一声:“滚!”那些平时欺善怕恶的土匪强盗,连滚带爬的向回跑去。凌云又大喝一声:“回来!”那些人又吓的体如筛糠,不住的磕头作揖,口叫饶命。

突然,皇甫纯鹰右臂碰到一物,不禁停顿了一下,只觉自己右腿仿佛被刺穿了一个洞,鲜血长流。此时不及细想,右臂一划,把那物抄在手中,却是自己的九环金刀。朦胧中只觉的那点寒光向着自己眉间刺来,皇甫纯鹰避无可避,右手灌满内力,全力推出,把九环金刀横在自己脸前。

必须想个办法,让女弟子们学习两仪剑法,哪怕只有一两个人也好。九宫八卦剑阵虽然厉害,但至少要九人同使,如果遇到不能九人联手的情况,怎么办?

“爷爷?哪个爷爷?”

这遇真观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梅霖来到的第二天,都已经玩遍了,不是清瑶师姐拦着,梅霖早就冲出观门,游遍整个武当山了。静仪师太显然对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十分关心,虽然这个关门弟子半点武功也学不会。静仪师太每天都照看的严严的,亲自教梅霖习武,这才使梅霖收了好些心性,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观里。

三、武当派广收门徒,抓紧一切时间习武,以防止未来的灭门惨祸。同时,联合一切愿意与武当同心协力的门派,壮大本派的力量。

柳云在旁边也不禁露出了微笑,心说:这两个孩子都挺逗的!

凌云听到这个声音,低声对柳云说道:“千万别说看到过我!”说完,一抱拳,身子一弓,如箭一般穿出房去。一道白影到了院后,越墙而出。院中的尼姑武功极其平常,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会事,早不见了人影,只疑是自己刚睡醒眼花。

就拿我这眼疾来说吧,上面倒是有记载,只不过一说用针刺太阳穴放血,一说针刺涌泉穴放血,然后再滴入眼中什么什么露,这个词太长,我是没听懂,呵呵。

“噢!原来这些有名的门派尽皆出于峨眉啊!”在座之人,除了枯木大师早已知道外,尽皆此心。

梅霖听二虎如此说,没再言语,只是更加抓紧了朱信虎的衣襟,梅霖只是觉的此处有一股阴森森的灵息,使人不寒而栗。二虎伏下身子,只见眼前一片惨状,有的脊背上不知被何物抓的血肉模糊,有的是在大腿上,有的是在手臂上,还有的在前胸上,凡是被抓伤的地方,皆变成黑黑的一片,流出恶臭的脓水。有的人的手臂被抓伤的时间较长,竟然变成僵直,一片片青筋直渗了出来,而且僵直的这种状况还在一直向全身蔓延。有的整个下半身已经全部变的僵硬,有的则是上半身,甚至有的人长出了长长的獠牙,出如野兽般的嘶吼。这样的人,柳云便用银针治住其所有的穴道,甚至要使用绳索把他牢牢的捆绑起来,要求其家人离其越远越好,切莫被其乱抓的手给抓伤。

一行人提心掉胆,如履薄冰,不敢下正南,只有斜穿山西,直达陕西境内,这一日到了潼关。潼关已经出了天神帮的势力范围,刘夫人一路上风餐露宿,极其不耐。做为一个堂堂的贵夫人,哪里受过如此苦楚,便提出了要直接去临安,寻找落脚之地。而此处离川北已经不远,川东四虎十几年没回家乡,却极想回家乡看看,两帮人马商量之后,决定分开行动。

“小还魂丹?”这句话听到川东四虎嘴里,尽皆一惊,因为川东四虎中的朱智虎和朱信虎都曾吃过,他们的命都是小还魂丹所救,如何能忘的了呢?这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来这个孩子果然是恩公所托。想到这里,四人互望一眼,一同点了点头。

这里边的人都窝了一肚子火,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个个闷声不响的苦斗。要说这里边有高兴的人,那就是梅霖了。梅霖自小到大何曾经历过如此大的阵仗?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血与血的较量。相比起来,以前那什么人狼大战,当然没战起来,就跟小孩耍一样。至于那丐帮同心谷大战,梅霖居在高高的光岳塔上,自然体会不到这身临其境的感觉。现在,那明晃晃的斩马刀可是就在自己身边飞舞,一个不小心,脑袋就会搬家。

黑燕跳到了刘老爷的宣纸上,拖着伤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刘老爷一见,惊呼一声:“天啊,我的字啊!”刘夫人连忙命令芳儿:“快,快拿扫帚,把这只鸟赶走!”

而秦大元手中那柄厚背宽头斩马刀则“嗖”的一下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右手虎口尽裂,鲜血淋漓。秦大元没想到只一招就分出了胜负,显然那白脸汉子武功要略胜一筹。但是马刀堂纪律极严,遇敌不退,做为小队队长的秦大元更是天生倔强,虽然右手受伤,却仍然虎吼一声,抡拳扑了上去。吕无绊一见,害怕秦大元有失,赶紧一伸刀头,替秦大元接了那白脸汉子一刀。同时,左手伸入怀中掏出一物,一扬手,那个东西带着尖厉的啸声,直飞向半空,突然炸了开来,在天空中生成了一匹马的形象。

天神帮的进攻几乎没占到什么便宜,而丐帮的进攻也是如此,丐帮夜袭飞刀堂所在地——千佛山,准备火烧飞刀堂,却被北少爷指挥短刀堂截住了后路,如果不是青莲圣使率众及时赶到,必定全军覆没。

那和尚破扇子一摇,手一伸,急忙拦住:“你要打架,和尚奉陪。不过,此处人多,我们不能在此处,要打架就找个宽敞的地方。这样吧,我们上东海去比一下,如何?”

刘老爷赶紧弯腰奔了过去,要仔细的查看现场,却被刘夫人给一把拽住了:“我说老爷啊,现在可不是破案的时候。这纸条不管是谁送来的,都一定与那梅氏卦馆的那个小孩有关。我们去把他抓来问问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黑星,你急什么?你忘了我是狼神圣使了吗?狼神圣使是死不了的!”这几句安慰的话,梅霖说的却是上气不接下气,让人听了感到哪一口气接不上,立即就会向阎王爷去报到了。

那人一看地上的那三枚铜钱,只见两枚“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而第三枚却在地上滚了起来,一直向前滚着,没有停止的迹象。那人一见,心说:“要糟!”

那代理狼王一见群狼躁动,又向天狂吼一声:“大家安静!”群狼一听,立即安静了下来,整个山冈上静悄悄的,有几只小狼吓的想哭出来,立即被妈妈咬住了嘴。

北风呼啸着从耳边而过。

梅霖听到这句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傻妹子,你可真会胡思乱想啊!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要是你师父在这儿也好啊,省的我们到处跑着去找了。”

梅霖像个大人似的,豪爽的一挥手:“跟我来!”

小猴受了伤,今天不作表演,其余一切照旧。今天郝老舅特别买力气,甚至亲自舞了一趟大刀,累的呼呼直喘。一边舞,郝老舅心里一边想:“看来,那梦做不准啊!摇钱树这不是都在吗?而且连死了的,都能活过来,真是观音菩萨保佑啊!”这样想着,郝老舅不禁笑了出来。连围观的众人也受到了感染,加倍的叫起好来。这想必是郝老舅四十岁以后,有数的几次笑之一吧!

梅霖冲着那穷凶极恶的郝老舅勉强挤出了个笑脸,战战兢兢的说道:“老舅,我没吃东西,走不动啊!”

梅霖抬起头,只见一片淡红从自己眼前飘过,一匹高大的俊马驮着那片淡红已然远处,甚至等不及梅霖从嘴里出来的那一声“谢谢!”

活下去先要解决吃饭问题,芸芸众生大多只为一口饭而已。吃饭就要靠本事,自己靠什么吃饭呢?自己又有什么优势呢?说到优势,梅霖不禁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拜师时对白老师的“外势论”,现在自己却是一点可以利用的外势都没有啊?想到这里,梅霖不自禁的又笑了,看来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自己对白老师说的是头头是道,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才知道嘴上的东西大多是靠不住的。

梅霖正在暗悔自己得罪了月姐姐,不知道以为她还会不会再理自己,却听到月华那娇柔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把桃子盖好,别让人看见,别说是我给的!”接着,一块红绸巾从窗户飘了进来,正好盖在桃子上,便再无声息了。

婉妹一急,抢步上前,只见梅霖双眼紧闭,呼吸竟然极其微弱。婉妹大惊,一把抱起霖儿,狠命的摇晃了几下,拼命的叫道:“霖儿,霖儿!”

一年的时间,又过去了,又是冬去春来。

婉妹忽然又想起了先哥给霖儿起好名字后的一段话:“名,自命也,从口,从夕,夕者冥也,冥不相见,故以口自名。先有命后有名,名以从命,不可强求。此子虽是不凡,终非九五之尊,只能做一普降甘霖于世的行道之人,得以霖字足矣!”

第二天清晨,婉妹忽然起了高烧。黄老中医一见,急忙令绿儿去打了一盆清水,用一条湿毛巾覆在头上。黄老中医给婉妹把脉过后,对赵秉天说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这几天着急上火,急火攻心,引起的高烧。咳、咳,只要夫人能稍稍放下心来,很快就会好过来的。可是,如果……”

虽然整个庄园在翻天覆地的大施工,几乎要把整个庄园重新装修一遍,不知道同时有几百人在各处施工,奇怪的是整个庄园里却几乎听不到多少杂音,而更是听不到一丁点人说话的声音,仿佛那些施工的工人都是哑巴一样。内院里各种鸟雀依然在自由自在的起落,那几只仙鹤依然在那湖里欢快的游着,嬉戏着,看到不远处突然冒出来的新鲜花朵,竟兴奋的“呱、呱”大叫起来,看到婉妹过来了,急忙争先恐后的从水里爬上来,扑到婉妹的脚下。

原来,这些话都是梅络先讲给她的。那是一个雪夜,在九仙山的一颗老梅树下,梅络先那一晚兴致特别高,提出要“雪夜赏梅”,婉妹自是高高兴兴的答应。

那女孩答应了一声,打了个万福,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离开这座山,越远越好,出去之后,去找你师父。”有些事还是不要说破的好,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两个人听到这句话无不大吃一惊,手中刀急舞,但是刀舞的再急,怎能挡住无孔不入的火影神针。每个人身上早中了七八枚,惨叫声中轰然倒在地下,砸起了一大片尘土。我没想到火影神针这么厉害,害怕被他们挡下,一次出了这么多,见他们死得这样惨,不禁也心有余悸。

“这《艮……艮天诀》是不是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啊?”婉妹捂着嘴的手终于放下了。刚问出了这句话,就觉出了不对。如果《艮天诀》是本武功秘籍的话,那自己的丈夫不早就练成绝世神功了,还会整天给自己修理?想到这里,忍不住脸上微微一红。

“哈,月姐姐,你真好!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把我当成正常人看!”梅霖激动的拉住了月华的手,只觉的那手冰凉,柔软无骨,手指一动,却觉得月姐姐手上有块绸布。

“月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是不是,那个凶狠的梁师父打的?”

“是……是我这几天没好好练功!不能怪师父,师父也是为我好!”

“黑燕一号,去月冲宫,啄了梁一月的眼睛!快去!”

一只猫头鹰长鸣一声,正要飞起,却被月华一把捏住了脖子,“弟弟,别胡闹!你让它去只是送死而已!”

“哦,对了。我忘了梁师父武功不错。死老舅,你去!”

那冰鹫“呱呱”大叫着,向月华怀里钻去,来寻求庇护。月华急忙把它推到了一边,这么一个大家伙,哪里盛的开它?

“别闹了,你的黑燕别动队全部过去,也不够我师父一剑的!我这几天一直想着那屋里的八卦阵,练武时总是心神不宁!这才惹恼了师父的!”

“八卦阵?月姐姐,我感到你的轻功又比以前好了许多,是不是从那八卦阵里悟到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