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混、公子、少爷,看到这只船上从来没有人进出,那黑脸大汉却说什么客满,早在暗中打量嘀咕。此时,见到凌云从船舱里出来,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艘船是被人包下了。

凌云把武当派那些会使两仪剑法的人,从头数到尾,再从尾数到头,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却觉得没有一人符合。难道两仪剑法,已经泄密,除了我武当派外,还有别的人会使?看那身影柔弱娇小,最有可能的就是新学两仪剑法的清瑶师妹,不过感觉上总不太对,而且静瑶师妹远在几千里的武当,如何会来到昆仑?又如何会不对自己的同门打招呼?

此时的凌云自然也是惊讶无比,眼中只见一个淡绿色的娇小的身影突然自天而降,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刺的皇甫纯鹰狼狈逃窜。那身影极快,在凌云眼中若隐若现,凌云脖子不能转动,只能靠转动眼珠来捕捉那个身形。

真恨不得此刻就上照面峰,去把静武那个老不死的给砍了。再转念一想,把静武砍了也没用,因为这是武当派的规定,九宫八卦剑阵不能取胜的弟子,表示九宫连环剑还没有练好,是不能越级学习两仪剑的。习武必须打好根基,循序渐进,切切不可贪功冒进,这不知道是哪一位道长的传世名言,武当派各代掌门一直当成至宝,做为习武的要训戒。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会说:“我们武当派是名门正宗,岂可同邪魔歪道一样?练剑十年,是别派胜;练剑二十年,是我派胜,练剑三十年,武当派无敌于天下!贪功冒进,断断不可为也!”

“是啊,我不叫,他还生气了呢!”

有个成语叫做“纸上谈兵”,梅霖这整个是个“口里谈武”,一到手上,那就成了“纸糊的老虎”,连吓人也吓不住。想当年,婉妹拿出无比的耐心,无穷的信心,无边的决心,想让梅霖学会武功,到最后都是“竹蓝打水一场空。”现在静仪师太自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出力不讨好。

因为这几条的提出,武当派迅的强大起来,这几年竟隐然有了一派独尊,领袖群伦之意。当然,少林派和峨眉派也联合了不少门派,想与武当抗衡,但这都是跟武当学的,远远的落在了武当的后面,况且少林本身至今也未选出掌门,峨眉本身自顾不暇。在武林的大事上,远远没有武当派热心和积极。

“胜过你什么?”

枯叶大师一见月明师太打开了门,一步跨了进来,边走边说道:“阿弥陀佛,小医仙柳姑娘在哪里,快请出来救命!”

“刚才好了,现在又不好了?格老子的,你到底是怎么会事?你可把你朱大叔给弄糊涂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又不好的,到底好还是不好?”

枯叶大师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唉,各门虽然都曾繁荣一时,最后都不知什么原因凋落了。这八门与总派早就断了来往,音信皆无,近三十年在江湖上也都没再听到他们的动静了。也许有的门派早已没有传人,也许有的门派是隐居起来,不再过问世事了。江湖,江湖,风浪不息,有起有伏。”

两人看到小医仙竟如此忙碌,杜化虎自不必说,就连朱信虎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求医,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一同走到一边,和明月庵的尼姑一起帮着小医仙照顾起病人来。梅霖牵着朱信虎的衣襟,极其不满的说道:“咱们是来求医的,还是来当医生的?”

酒宴之上,自是觥筹交错,杯到即干。大家都说了好些感人的话语,尤其是刘侍郎和梅霖这对忘年交,几乎有说不完的话,仿佛这一辈子的话,要在今天一天说完。

此话虽然刺耳,却也有点道理,刘夫人一听,才想了自己的主人身份,连忙站起身子,说道:“大家快进屋,有事屋里说!”

梅霖在这里兴奋的大呼小叫,只把胖子搅的心烦意乱,一柄鬼头刀使的更加离谱,只得不断左躲右闪,危险不断。胖子不禁吼道:“格老子的,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

“要是会写字也行啊!”刘老爷则对自己的字念念不忘。

朱智虎和那白脸汉子,两把刀上下翻飞,两人是想把秦大元分隔出来,先把他吃掉,因此对吕无绊只是阻挡,十刀中倒有八刀杀招是攻向秦大元的,尤其是朱智虎刀刀阴险毒辣,净砍向秦大元不容易躲避的地方。

北少爷一入山东,便改变了耶律艳珠的打法,令飞刀堂和短刀堂各占一山,做为据点,与丐帮展开了对峙。丐帮探知短刀堂进入山东,帮主解天元与两位长老及四位圣使商议以后,决定让江苏的部分弟子北上山东支援,同时由青莲、红莲、白莲三使入山东,协调各舵。丐帮占住了清岩山,原山和北凭山,三山连成一线,形成了一道屏障。

下一刻,两人已凌波立在水面之上。

芳儿看到老爷那冷冷的就像是看待犯人一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颤,全身的兴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启,启禀老爷,奴婢进内室准备给夫人收拾被褥,一眼就看到这张纸条在枕头上放着。奴婢拿起一看,见是说到公子的事,不禁叫出声来,请,请老爷恕罪!”

“没事,没事才怪!现在那仙丹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早知道有这一天,当时就应该给自己留一颗小还魂丹,不救你这只三腿狼了。”梅霖在心里自嘲的笑笑,脸上露出的却是微微一笑。梅霖艰难的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把那个药囊拿了出来,把手伸进药囊摸索了半天,才找出了一瓶天心保命丹。这个药囊无论什么时候梅霖都是带在自己身上的,虽然现在它里面已经没有几颗药丸了。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梅霖自己也说不清楚,梅霖只是隐隐觉的这个药囊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似的,也许是因为这个药囊是自己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吧,看到这个药囊就想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母亲;也许还有着别的原因;也许根本就没有为什么,只是梅霖想这么做而已。

梅霖一听,还有不花钱的好事,那怎么能不干呢?现在只要是不花钱,对梅霖来说,干什么都行,花钱则干什么也不行:“好吧!你给我算吧!”

对一只狼来说,黑星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岁月,虽然只有二十年,已经没有什么能让黑星感到有头疼的事了。黑星冷冷的说道:“还是先让我来讲一个传说吧!”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深的疲倦。

众丐激战一天,早已疲惫不堪,还有许多受伤的弟子需要救治,这时候人人心里想的都是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别的再说。偏偏还要找一个小孩子,人人嘴里都骂骂咧咧的:“这孩子真不懂事,什么时失踪不好,偏偏这时候玩失踪,这不是要人命吗?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啊?看我找到了,不打断他的腿才怪,看他还敢不敢再玩失踪!”

梅霖声音终于小了下来,也学着香姑的样子,把嘴凑在她的耳朵上,悄悄的说道:“我们跟着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他们这么多人,是很容易跟的。”梅霖一边说话,一边乘机狠狠的嗅着香姑身上的香味,话说完了,鼻子却还在忙个不停。

那小女孩想是从来没有见过金子,也没想到这个破破烂烂的小男孩身上竟会藏着这么大的一块金子,一时吓傻了,却不敢伸手去接。过了许久,才喃喃的说道:“我不能要你的金子,师父说不要大人帮我。你只要给我点饭吃就行了!”

梅霖的腿早就痊愈了,只是每天还是装着瘸了一样,免得被郝老舅看出来,又要挨踩。梅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出这火坑,那一脚早已经踏碎了梅霖对郝老舅的好感。经过许多天的思索,一个计划早在梅霖脑中成形了。只是关系到那几只猴子,梅霖一直在等待着时机。现在那几只猴子几乎对梅霖言听计从,把梅霖当成了一家的救命恩人。这个计划想必可以实施了。

那河南人并不管梅霖,而是把地上的钱全部收起来,通通装入一个口袋里,挂在了一个大猴身上。然后过来,一把把梅霖背在了身上,梅霖赶紧用那块破白布把差一点露出来的脚包了起来。那河南人摸着了梅霖的脚,却也不说破,嘴里只说着:“跟郝老舅回家啦!”便背着梅霖向外走去,如果现在有有心人路过,一定会看到在梅霖刚才跪着的地方,有一个不浅的凹坑。

远处慢慢的走过来一辆没有车厢的破马车,一位老者坐在车辕上,轻轻的摇着手里的鞭子,一根老粗的旱烟袋在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走过梅霖身边时,那老者疑惑的向梅霖看了两眼,“吁”的一声把马车停在了梅霖面前,拿出嘴里的旱烟袋,放在鞋上磕了两下,笑咪咪的说道:“这位小哥,要上哪去啊?”

梅霖把剩下的一半,向后随手一扔,躺在大石头上呼呼大睡起来,是生是死让上天去决定好了。我本来就是来救死的,能死在这里想必也不错,反正活着也看不清明天的太阳。

婉妹吃了一小口,便把桃子递给了梅霖,梅霖不客气的接过来,一大口咬了下去,那甜美的甘汁流出来,顺着衣襟流了个满床。婉妹一边给梅霖擦着汁水,一边轻声的说道:“慢点,慢点吃!”

一个早上,婉妹醒来忽然觉的少了一点什么似的。婉妹仔细想着:“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到底少了什么呢?”一道灵光从婉妹脑中划过。啊!知道了,是霖儿的笑声!梅霖每天都鸡不叫就已经起床了,然后开始各个房间乱串,尤其喜欢去月姐姐那儿叫门,看月华在旭日初升中习武,自已在一旁胡乱比划评点一番,然后再到婉妹房里胡闹一通。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起床,是不是昨夜看星星睡的太晚了,这孩子每天睡的这么少,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了。婉妹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

婉妹一想,这还了得,仅仅一年的时间,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就输给了徒弟,再下去一个月,恐怕就得拜梅霖为师了。这样吧,我教他诗词,这可是我的强项,自己跟先哥学了那么多的诗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管是远古时期的、古代的、近代的、现代的、后现代的,自己都多多少少记住了一点点,因为记住了这些诗词,就是记住了先哥的琴声,记住了先哥这个人。哼,这词意没有一定的经验是体会不到的,我看你这小鬼再能!婉妹好胜心又上来了。当即决定开始教梅霖诗词。

婉妹一听,张大了嘴:“什么,‘霖儿’?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夫人高烧持续不退,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那个柳叶儿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仔细的看着,不时起来走到各个女工身边比划一下。女工们都凛然遵从,似乎对柳叶儿十分畏惧。

婉妹不禁大惊,问道:“八百年后的词?”

只听到那个公子一叠声的吩咐道:“绿儿,快叫阿黑去请望空大师来。快、快去给夫人炖参汤。”

“我哪也不去,我死在什么地方都一样,我就在这里等着。”

过不多时,他们同时踏上了半步。我心里不禁急躁起来,这样下去,早晚非给他们挤死不可。我可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做过呢,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吃过,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还没见到一个可爱的人……嗳,想哪去了!总之,不能刚一下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在四只猪手里。“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出绝招不行了!师父曾再三告诫过我不可轻用,没想道我一下山就违背了师父!”我转念又一想:“现在是生死攸关时刻,不算轻用,师父不能怪罪吧?”

婉妹知道自己的丈夫要讲故事,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这是老习惯了。平时,自己的丈夫总会称赞自己几句,慢慢喝完茶水再讲。这一次,中年男士只是微微一笑,放在嘴边抿了一下,就放下了,接着说道:“传说昔日观音大士奉如来法旨渡化唐玄藏去西天取经,师徒四人花费十四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去到西天取回了五千零四十八卷经书。事后,如来佛祖极是高兴。虽然佛祖早已脱离了贪、嗔、痴三毒,六根清静,四大皆空,无欲无求,但这毕竟是亘古未有之大功德。这件事如来佛祖挂在嘴上一直讲了三天。就连西王母也特意为这件事举办了蟠桃盛会,恭请佛祖赴宴。

这时候,上面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仔细查看一下,一个活口都不要留!跑了一头猪,我就砍下你们的头!”

“是!”无数的声音齐声答应着。

凌云从一个缝隙向上看去,只见一个骑在乌锥马上的彪形大汉,一柄闪亮的大斧头正指向自己头顶的方向:“检查一下那边!”

“是!”几名轻骑兵拨转马头,奔下水潭来。

“唉!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最后一搏的命运!”凌云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头贴在江韵梅耳朵上,低低的对江韵梅说到,“你别动,我出去把他们引开!”

说完,正要纵身跃出水面,拨剑拼命,却被江韵梅一把抓住了:“让我来!”

此时,凌云为了两人方便呼吸,已经在头顶上方用积雪堆起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两人的嘴贴着水面,鼻子则在那个空间里,刚好可以呼吸。这是凌云在长枪兵走了之后,想到的方法,用不着跟开始那样,还要嘴对嘴的替江韵梅呼吸。此时,两人的头就碰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在水潭面上望去,只是略有一点突起而已,水潭面上因为水草及芦苇的关系,不平的地方许多,这一点点异样,应该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哪知道,还是被敌人现了。

江韵梅的嘴贴着水面,低低的说着什么话,双臂缓缓的伸直,手指成兰花形状,突然伸直,变成掌状。凌云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正想开口去问:“你在说什么?”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自水里轰然而出,一个弧形划过整个水潭,直冲上天际,然后分成无数的枝桠,击向那些轻骑兵。被击中的轻骑兵立即满身电火的痉挛着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号叫着,其声惨厉无比,直似鬼嚎。

一道闪电击在了为的彪形大汉的乌锥马身上,那马痛的长号一声,一跃而起,向前狂奔出去,那彪形大汉死命的拉着缰绳,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住,只能稍稍减慢那马的度,那马头被拉的向后,却没命的向前冲去。

两名卫兵追了上来,其中一名对着那彪形大汉低声说道:“牛大帅,这潭里有鬼。咱们的兄弟夜夜有人听到潭里有哭声,近看却是无人。咱们能不能不查这个水潭了?”声音里满是恐惧。

“查,查你个狗头,快拉住我的马!命令兄弟们前进十步,继续搜索!”

“是!”一名卫兵转马回去传令,一名卫兵上来拉住了那匹乌锥马。

当闪电在水里亮起,凌云只觉的全身一阵麻痹,差一点失去了知觉。只觉的自己身体碰着江韵梅的部分,极其舒服,没什么不适。不及细想,立即全身贴在了江韵梅身上。两人气息相通,凌云立即感到好了许多,虽然仍有麻痹感,却是无碍了。

凌云在水里看到那些轻骑兵急急忙忙的打马离去,连那些受伤的同伴都扔下不顾,惊喜的对江韵梅说道:“梅儿,你真行!他们已经走了!”

江韵梅在水里轻轻一笑,竟是明艳如花,接着低头一看,只是自己身上衣服极不完整,立即“啊”的惊叫一声,遮住了自己身上重要的部位。两手去捂衣服,身子便即下沉,凌云立即拦住了她的纤纤细腰,笑道:“梅儿,真美!美如天上之月,艳如水中之花!能娶到这样的妻子,真是我凌云的福份!”

“油嘴滑舌!”江韵梅娇嗔一声,脸上却闪着幸福的光彩,接着仿佛想起了一事,那光彩渐渐的消失了下去。

“刚才你那是什么妖法?竟能出那样的闪电?”凌云好奇的问道。以前凌云不问这话是怕丢人,现在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子,那就没有丢人不丢人这一说了,因此凌云终于问起了江韵梅的武功。

“我记的,你救我的时候,我昏倒之前,曾看到过一个巨大的闪电,那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