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没见本少侠烦着呢?竟敢惹我?”凌云一言不,心中暗想,飞身就冲了过去。那些普通的土匪,如何是武当派高手的敌手,几招下去,已经倒下了一大片,求爷爷告奶奶之声响成一片。

皇甫纯鹰心里一凉,在如此犹如疾风的攻击之下,自己的小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到现在为止,自己连对方的人影也没有看清,只看到一点寒光时隐时现,不断在自己身周出现,这莫非是阴间的催命符?

眼前的江湖形势风起云涌,眼看大变将至,静松师兄远赴华山,至今未归,说不定哪一天就该轮到我月冲宫上阵对敌,现在女弟子们增加一点武功,到时就会增加一点活命的机会。

梅霖仿佛觉出了月姐姐的声音里已经带有一点悲切的成分,连忙说道:“没事,这点苦算什么?再大的苦我也吃过。我还见到爷爷了呢?”

至于梅霖倒是过的优哉游哉,每日里跟着清瑶师姐学武念经,再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寒,以及什么天神帮、丐帮、城卫军找自己了。自己现在可是堂堂的武当派的道士,谁敢向武当派来要人?再说,也没人知道自己身在武当啊。因此,梅霖连头也懒的染了,就让那么一头白像一面旗帜一样飘在头上。

二、无论来人如何威胁,一率以礼相待,不准还手。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来拉钩钩!”梅霖一听有机会,便立马高兴起来,至于这机会有多少,一会儿再想好了。

只听到门外有人高声说道:“阿弥陀佛,师太请开门!”嗓音低沉,正是峨眉派掌门枯叶大师的声音。

我说这破书肯定是写错了,还不如烧了了事,免的害人。柳姐姐偏说是自己水平差,看不懂。

枯叶大师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这一百年来,我峨眉派曾先后出现过八位最杰出的人物。这八位人物,每人都曾在江湖上掀起过涛天大浪,到了最后各自建立了自己的门派,分别为‘僧门’、‘岳门’、‘杜门’、‘赵门’、‘洪门’、‘化门’、‘字门’、‘会门’。这些门派想必大家也都听过。”

“先救人,后求医!”杜化虎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生死往往系于一线,事情过后,往往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暗叫:“好险,好险!”刘夫人则是双手合什,低声祷告:“菩萨保佑!”只有洪大膀满不在乎,反正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刘老爷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气息皆无。众人围在床前皆束手无策,朱义虎把自己所有带的药品全部拿了出来,却无一样可以使用。刘夫人急的坐在床头抽抽咽咽,梅霖不停的挠着头,连连说:“如果我还有小还魂丹就好了!”

胖子朱义虎,猴脸朱智虎,白脸朱信虎斗的是苦不堪言,洪大膀给刘老爷前遮后挡,大呼酣斗,身上已然带伤。唯一从容不迫的是病夫杜化虎,一双枯瘦的手,或拍或击或擒或点,总能逼迫袭来的斩马刀自动的回撤,身边有六匹战马围着团团乱转,却依然能好整以暇的腾出手来,出小石块,帮助朱义虎解去燃眉之急。

黑燕是只聪明的鸟,此时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猜也猜的差不多。黑燕此时已经停止了鸣叫,偏着脑袋想了想,看见了刘老爷写的字,又想起了梅霖大笔一挥,写了个纸条让自己送来的情景,不禁急中生智。

川东四虎十三年前走南闯北,除了在峨眉派掌门枯叶大师手下败过一次之外,从未遇过败绩,当然被神针女侠射伤那次,是因为对方使用诡计,不能算数,何曾被人如此看不起过?白脸汉子一见秦大元使出如此不敬的招数,不禁心中恼怒,当即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托住刀头,双脚分开立定,使一招“托刀开天”式,大喝一声:“开!”身子由低到高,猛的升起,利用全身的力量,向秦大元刀上崩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大响,只见那白脸汉子“蹬蹬蹬”的倒退三步,才拿桩站住。

天神帮声东击西,佯攻原山,主力却攻的是力量最为薄弱的清岩山,结果消息却为黄河帮探知,报给了丐帮。丐帮及时转移,让天神帮扑了个空。丐帮原山、北凭山却同时出击,击向天神帮的短刀堂所在地——石岭,等天神帮主力闻讯赶回之前,丐帮早已撤出战场。

“你!”那道者逼急了,手一招宝剑已执在手中,就想向和尚刺去。

“就放在那,那里!”芳儿伸手向枕头中部一指。

梅霖翻过来后,又喘了半天的气,黑星却在旁边着急的问道:“主人,还要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一头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的狼王,此时却变的束手无策,急的摇头晃脑。

梅霖接过三枚铜钱,握在手里,向天暗祝:“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得个好卦才行,要不然我可要骂你们了。好卦来,来好卦。”梅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胡乱的摇着,过了一会儿,大喝一声“开”,随手往地上一扔,问道:“卦上怎么说?”

“狼神圣使?”群狼听到这话,不禁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几只年老的狼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梅霖并未走远,只是藏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有一个乞丐差一点就现了他。只是当时那个年老乞丐哈欠连天,用手捂着嘴,两眼昏花,从梅霖身边走了过去而不自知。

香姑把嘴凑到梅霖耳朵上,小声的说道:“他们不会是去打我师父吧?”声音极小,要不是梅霖耳朵灵敏,那是绝对听不清的。

那小女孩高兴的一拍手:“你说的对,我们去哪?”声音中带着一股粗野的味道,极合梅霖的口味。

而郝老舅一见到那公猴死而复活,昨晚还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今天早上却犹如生龙活虎一般,正骑在梅霖背上,张着大口,望着自己,也是呆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管它是怎么活过来的呢,只要不死,就得给我挣钱,当即大吼一声:“干活!”吓的一人三猴当即散了开来。

那郝老舅猛的把梅霖一下摔在了地上,凶恶的说道:“吃什么吃?老舅都背了你半天,还没吃东西呢?自己快给我走!”

梅霖坐在路边,双手抱膝,头抵在膝盖上,正在冥想苦想。突听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小乞丐,给你钱!”接着,一小锭银子准确的落在梅霖脚边。

我没死吗?梅霖坐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好象还有点温度。唉!既然没死,那就要活下去,不知哪位道行高深的仙人曾说过:“自杀也是一种罪过!”

月华听到这话,当即脸色一沉,娇斥道:“你瞎说什么?”轻轻一送,大桃子轻轻的落在了床上,却被月华消去了下落之势,一点也没有翻滚。月华飞身下楼去了。

“都六岁了,是个大孩子了还这样!”婉妹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唤道:“霖儿,霖儿!”却是无人答应。

婉妹不禁半信半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小,脾气却和自己有点相似,不愿说的事打死他也不能说,所以还是不问为好,就是问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来。

婉妹一听这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知道赵秉天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能当真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这或许只是无意中的巧合而已。再有一种解释就是先哥真的能未卜先知,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今日的情景。婉妹越想越觉的是这样,想起了先哥当时给霖儿起名时,那强作欢笑的表情。或许那时先哥便知道自己以后不能给自己儿子起名字了,便早早的给自己儿子起好了名字。要不,谁家有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先起好名字的?

那赵秉天一刻不敢离开婉妹身边,连续几天没睡过觉了,也是筋疲力尽。那黄老中医这几天也被婉妹折腾的够呛,本来年纪太大,精力有限,经不起这么折腾。再加上自己也不忍心离去,害怕万一婉妹有个三长两短,那怎么办?公子爷的第一个夫人就是难产死的,此时第二个夫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哪怕用自己这条老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婉妹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几只仙鹤,便拉着绿儿的手走了出去。外面的那些工人看到她们走了出来,只做视而不见,只有阿黑,向着她们略一躬身,却并不言语。绿儿轻轻一点头,婉妹则只做没有看见,便走了过去。

婉妹可碰到机会卖弄了,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那公子一抚脑门,说道:“嗯,我忘记了。那去请黄师傅来吧!叫阿黑快点,不行就砸门,那老头耳朵背!”

“先哥,你让我去哪?”

“火影神针!”又是那个病夫喊了出来。这个死病夫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中年男士素知自己的妻子是急性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听到自己的妻子讲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捂上了自己的嘴,已是恍然,不禁莞尔一笑。接着自己讲道:“你不要小看了这本书,这本书叫做《艮天诀》,大有来历,而且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祸福吉凶。”中年男士知道自己的妻子不识那三个字,便一改自己凡事好问的习惯,自己说了出来,免的自己的妻子难堪。“我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这本书,是不想让你引祸上身。我死之后,普天之下,知道这本书下落的人,只有你了。我现在之所以要告诉你,是想你把这本书传于我们的孩子,让我们将来的孩子把这本书用于正途,传到千千万万百姓中去,用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不要像我一样,只知明哲保身,虽然自己一生平顺,可终究违背了此书的本意。”

只有青莲圣使还较为冷静。青莲圣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满脸铁青,不苟言笑,喝酒也只喝很少,只放在嘴边浅尝辄止。此时,看到场面有点失控,不禁轻咳一声,厉声说道:“哭什么哭?死个人有什么好哭的?这场仗下来,每个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晚点早点的分别。我丐帮男儿,只相信热血,不相信眼泪!”

青莲圣使在山东区职位最高,他既然话,其余的人皆止住了悲声。白莲圣使高举酒杯:“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干杯!”

“咣!”满桌的酒杯皆碰到了一起,无数的酒沫四散而溢,溢到了一只茶杯里,这只茶杯当然是江韵梅的。

剩余的时间,餐桌变成了会议桌,洗尘会转成了战前谋划会。丐帮脑人物皆纷纷出谋划策,畅所欲言,如何应对北少爷的暗杀计划,如何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搞大规模的突然袭击,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凌云只听的热血沸腾,也忍不住献计献策。只有一点,凌云一直清醒的坚守着,那就是目前自己绝对不能参加这场战争。因为,自己刚刚与天神帮的两个堂主交过手,如果上阵必定会被人家认出,到时候会给武当派惹来天大的麻烦。

白莲圣使多次明示暗示的提出,要凌云和江韵梅加入丐帮,或者帮助丐帮应对眼下的这场生死之战。凌云只以身有要事,不得其便为由加以委婉的拒绝。

白莲圣使还要劝说,青莲圣使却突然话道:“我丐帮自己的事,自己干,不求人!”

白莲圣使这才不再多说,只是喝酒,和凌云连干三大碗,和江韵梅连干六大碗,当然白莲圣使那是真真正正的三大碗酒,江韵梅只是三口茶。

江韵梅悄悄用手扯扯凌云的衣襟,在凌云耳边悄悄让凌云提出免除丐帮弟子盘查的事。

却不知如何给白莲圣使听了去,当即哈哈大笑,取出一枝青竹令给了江韵梅,说道:“但凡有此令在手,便可横向无阻!”

此人武功不高,耳力却好,此一下倒把江韵梅弄了个面红耳赤,连忙喝下几口茶水,强加掩饰,惹的群丐哈哈大笑起来。

丐帮是豪爽弟子的所在,连刚开始有些腼腆的白莲圣使,与这些粗鲁的弟子相处久了,也变的豪爽起来。而凌云在此处,更是如鱼得水,有话就说,毫不拘束。如果不是身担重任,有许多的话不能明说,真想与这些丐帮脑痛饮一番,彻夜长谈。

而江韵梅则是大家闺秀,虽觉的这些人并无不好,只是有点太过粗鲁,有点太过直率,还真有点让人受不了,一顿饭下来,不知被羞红了多少次脸。

当然,江韵梅也是大风大浪都经过了的人物,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说过就算。

中国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饭桌上解决了的,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凌云的事情也不例外!

第二天,两人告辞,白莲圣使送出很远,期间却有四五匹人来找他有事禀报,只得向两人连说抱歉,赶了回去。

果然,一令在手,这一路上再无一人阻拦,看来经过连年的战争,丐帮的管理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