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的有一尖锐之物刺在自己金刀上,力道却是不大。皇甫纯鹰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攻击自己的人,内力不高,只是度极快。如果自己展开内力,不难自保!”

月已中天,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明的月光照在床上,梁一月翻来覆去,哪里睡的着?如果单论两仪剑法,那自己可以称的上是天下无敌,自己独创的一人使两仪,就连练了四十年两仪剑法的静武那个老头子,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师父天下无敌,弟子一点不会,甚至连学剑的资格都没有,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梅霖又把在坟地里遇到黄爷爷的事说了一遍,月华听了后,半晌没有说话,好象有什么疑问,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他真的让你叫他黄爷爷?”

至于武功方面,这孩子竟是奇笨无比,武功口诀倒是背的比谁都快,在理解方面,也是悟性奇高,静仪师太刚刚念完,梅霖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会事了,弄得静仪师太还以为现了一个练武奇才。结果,一动上手,用手脚比划,却完全不是嘴里说的那会事了,不是臂不直,就是腿无力,再就是不协调,破绽百出。武当派精妙的武功,在梅霖手里使出来,简直与送死无异,练了半天,就连最基本的武当长拳的起手式,都没练好。

随着第三条提出的还有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胆的决定,武当派决定招收女弟子。

凌云夸张的跳了开去,笑道:“想跟我去?可以。不过你必须能胜过我?”凌云本不想带着梅霖这样一个沾皮猴,只不过这是个报复的好机会。凌云仍然对梅霖骗自己,把春药当成尸毒的解药而耿耿于怀,虽然最后害的是梅霖自己。

月明师太打开门,吃了一惊,外面的人竟比院里的人还多,挤在门口的除了枯叶大师外,是一个高瘦的灰衣和尚,正是少林罗汉古名。只是上次古名是站着进来的,这次却是横着进来了,而且是由峨眉派的执事僧方成和少林的古广两人一左一右抬着,古名脸上热汗直淌,一只手捧在胸前,却早已变成了青绿色,那青绿色看来正在一路向上蔓延,古名全力的捏住自己的脉门,正在阻止其扩散。

“刚才好了,现在又不好了!”梅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既有点神秘又有点纯洁的招牌笑容。

“当然这些门派出现的有先有后,最先出现的是‘僧门’和‘赵门’,但是最杰出的却是六十年前的‘岳门’和‘杜门’,当时岳远山的散手和杜朝余的“八门金锁”都曾独竖一帜,威震武林,被称为“武林之秀”。最后不知因为何事,岳远山和杜朝余两人交了手,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自此后两门一蹶不振。哦,对了。十六年前,我曾遇到一个会使‘金锁功’的人,只是当时他年纪尚轻,只有十五六岁,功力不深,中了我一招‘佛光普渡’。那人想必就是杜门的传人。没想到,杜门尚有传人,真是可喜可贺!”

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削瘦女子在那些病人之间来回穿梭,这女子年纪已有二十七八,看起来却像是只有十七八,脸上未施粉黛,却是粉面如春,白白净净,难的是一身粗布衣衫穿梭于污秽之间,却是一尘不染,清清淡淡。面对如此多的病号,朱信虎只看的心烦意乱,直想呕吐,杜化虎也是直皱眉头,而那个女子仍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东边指点几句,西边施点药粉,南边查看一下舌苔,北边施用银针,只是一道细细的峨眉略蹙在一起,显的有事难明。自不用说,朱信虎和杜化虎也已知道此人必是名闻天下的小医仙柳云了,只是不见她的弟弟柳明。

离别嘛,自然是依依惜别,梅霖提议明日张胆的大吃一顿,一来庆贺成功逃出虎口;二来做为送别。至于送别,也谈不上谁送谁了,反正大家都是离别,一向东来,一向西。梅霖高叫着:“我请客!”这里边的人,要论财富,都比他有钱,哪能让一个小孩子拿呢,不过在梅霖的大力坚持之下,大家也就成人之美了。只是这一顿饭几乎花光了梅霖的全部积蓄。

就在这时,突听一人说道:“哭什么哭?大家有事进屋说,好不好?等在这里喂马刀堂啊?”说这话的当然除了能向朱智虎要点药,上在黑燕的伤脚上,什么也干不了,只觉的站在这里百无聊赖的梅霖了。

梅霖在胖子身前,哈哈大笑着,双手乱舞,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还好用,听到刀刃破空之声,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不禁大声出声指挥起胖子来:“左边,不对,是右边。快,快,后边来了。快,快前边又来了。快,快,左前方,右后方,两边一齐来了!啊,脑袋顶上!”

“鸟会说话?那不成了妖精了吗?这么大了还是没正经!”刘夫人心里一直想着小孙子的衣服,说话也是没好气。

川东四虎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一见就知这两人明知不敌,是信号求援,当前形势利于战决,最好是能马上解决掉两人,立即撤离。那猴脸汉子从背上抽出同样的一柄紫背鬼头刀,说声:“对不起了,小哥。我本来不想杀你们,可现在不杀是不行了。要怪就怪你们求救信号吧!”话声刚落,刷的一刀直劈向秦大元,现在秦大元赤手空拳,可以说是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打仗当然要先拣软柿子捏,先吃掉软的,再集中力量来啃硬的。那猴脸汉子叫朱智虎,这样的道理自是比谁都清楚。

为此,天霸调动河北短刀堂进入山东,协同飞刀堂做战,河北由南下的马刀堂一部负责守护。河南因刚刚占领,短期内大刀堂暂不调动。既然短刀堂与飞刀堂全部进入山东,就牵扯到两堂作战指挥的问题。因两堂堂主互不统属,天霸便派出了神武堂的北少爷对两堂进行统一指挥。

“甚好!”道者说完,身形一晃,已是消失不见。和尚一见,连忙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说了声:“这是酒钱!”跟着消失不见。

“芳儿,你是如何现这张纸条的?你可要一五一十的招来,不得有半点虚假!”刘老爷两道目光死死的看了芳儿一眼,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这张纸条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到内室的。因为如果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张纸条送进内室,那就意味着他也能把内室的东西拿到外面去,甚至是取人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这恐怕比找儿子的事更加重要,如果你一想到你睡觉的时候,有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你的旁边,那你还能睡的着吗?刘老爷几经官场而不倒,就是因为凡事都深谋远虑,能多问几个为什么!能从多个方面来想问题。

“是啊,是啊!你是狼神圣使。我死了,你都能让我复活。主人,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黑星呜呜的叫着,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人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听到梅霖出言不逊,也不生气:“今日小弟第一天开张,不收钱,图个吉利!”

那代理狼王又向黑星吼道:“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狼神?更不会有什么狼神圣使?”

路不封定了定神,知道梅霖一定走不远,当即吼道:“把同心谷给我翻过来,也要把那位小兄弟给我找出来!”路不封本来心平气和,极为文雅,自负责两舵弟子帮务之后,也变的急躁起来。事情一多一杂一乱,人往往便会变的浮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容易,真正做起来,天下有几人能做的到?

梅霖边笑边指着她的鼻子,香姑一下子把那只讨厌的手打到一边去了,上来就捂住了梅霖的嘴:“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

梅霖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锭金子,递了给她:“你带我一起去找你师父好不好,让你师父也教我武功。这锭金子给你,你吃饭就不用愁啦!”

乞讨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如其余人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四周人们一见,可怜的小孩原来有个舅舅,自己那钱是白扔,可也不能再拿回来,只好各自散了。

梅霖捏着手里那一小锭银两,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怪不得人家都愿意当乞丐,原来当乞丐钱来的这样容易。

梅霖摸索着打开药瓶,往口里一倒,“咕噜”一声,那粒小药丸就落入肚中去了。没感觉啊,再来一粒,梅霖又摸出一粒“天心保命丹”,这一次用手拿着送入口中一半,先尝尝味道再说,那一半很快在口中溶化了,却仍然是一点味道也没有,舌尖上只有一点凉凉的感觉。这是什么破药啊?人家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凡是不苦的药一定不是什么好药,这“天心保命丹”肯定是骗人的东西。

这一切都生在婉妹正在梦中挽留梅霖时,竟是一点也没有觉查出来,直到梅霖抚摸着桃子,想起刚才生的一幕,哈哈大笑时,婉妹才醒了过来。

冬去夏来。

梅霖把大部分常用汉字都学会了,本来婉妹喜武不喜文,自己识的汉字也就这些,再教字的时候,往往要自己先查了字典,学会之后,再去交给梅霖。而这个汉字往往梅霖看一遍就会了,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却是学了后边的,忘了前边的。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在教谁了!

“起名字?”赵秉天好象听到了,又好象没听到,随口说道:“这词的词牌名叫《雨霖铃》,他出生的时候,又是下雨的天气,就叫他‘霖儿’好了!”

“如果什么……”赵秉天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问道。

第二天,她们再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都自然了许多,看向婉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亲切的神色,只是每个人依然默不作声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活儿干的更加细致。

在月光下,梅络先操琴,婉妹舞剑,一直舞到大半夜,舞的就是这6放翁的《卜算子#8226;咏梅》。后来,梅络先喝的是酩酊大醉,不禁郎声高唱起来,边唱边弹琴,唱的却是另外一词,婉妹也是舞的痛快。琴是心声,两人心意相通,婉妹剑随意走,虽然不明词意,舞的却是剑气纵横,气势磅礴。梅络先反复吟唱,豪情大。最后,讲给婉妹说:“这是八百年后一位伟人写的词。”

婉妹看到这只俊美的脸,就像看到了一只给鸡拜年的玉面狐狸,感到一阵恶心,把头扭了过去。此时,无论在什么地方,对婉妹来说,都是住在阎罗殿里。现在,婉妹只有一个念头,死!对于一个只求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值的在意呢?

“先哥,你去哪?”

当下三人都停止了奔跑,各占一方,运刀如轮,在身前舞成一团,不再进攻。这样一来,他们要伤我极为不易。可我要伤他们,那是更加难了,甚至连逃走也已不能!

果然,中年男士微微一笑,说道:“它不是一本武功秘籍,而是一本讲道法易数的道经。故老相传,有这样一个传说,写在《艮天诀》的后面。现在《艮天诀》后面的已经失传了,也不知这个传说是真还是假?”

凌云如何看不出她的策略,只是自己脚蹬大马靴,轻身功夫打了个折扣,竟是追她不上,每每到了紧要关头,总让她依靠轻身功夫避了开去,而且一柄破腰刀,凌云用着也不顺手。

斗到激烈之时,凌云纵起双腿急分,两柄飞刀沿着马靴底擦过。凌云落地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使出连环腿,抬脚向耶律艳珠踢去。耶律艳珠后退避过,却见两只大马靴突然向着自己直飞过来。只听凌云哈哈大笑:“谢谢姑娘给我脱靴!”

耶律艳珠脸色一红,随即冷若冰霜,两把飞刀飞出,挡掉了大马靴,却不觉凌云已到身后,身法岂止快了一倍!耶律艳珠只觉脑后金刃破空之声大至,避无可避,只好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只见凌云“哟”的一声惊叫,耶律艳珠回头一看,只见凌云手中的腰刀只剩了一半。一只软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耶律堂主,你受惊了!”

耶律艳珠一侧头,却是一身黑衣的短刀堂堂主——上官明凤。

凌云抛下手中断刀,用手一指上官明凤:“来将何人?本少爷手下不死无名小辈!”

耶律艳珠恼怒凌云轻薄,扬手一刀,如电一般直向凌云口中射去,凌云一低头,飞刀擦着头顶飞了过去,插在了后面的树上,刀身犹在不住的颤抖,可见这一刀耶律艳珠用了多大的力气。

凌云一摸头顶,一丝凉气从心底升起:“好险!”就在这时,上官明凤也飞身纵起,在空中旋转而来。瞬息之间,凌云陷入了天神帮两大堂主的夹击之下。这一下,可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上官明凤的刀即快且狠,刀尖之上,不时射出一道刀气,令凌云防不胜防。而耶律艳珠有了上官明凤的配合,飞刀更是使的神出鬼没,封住了凌云所有的去路。

一道寒光自半空划过,就如亮起了一道月光,月光转瞬即逝,却有三柄飞刀被劈成了两半,叮叮当当的掉落在了地上。这是凌云迫不得已,冷月剑已经抽在了手中。

上官明凤举刀近前一看,只见自己这把短刀上多了个小小的缺口,不禁大怒。这把短刀名曰“秋水”,虽未列入名刀之列,但其锋如秋,其形如水,是自己的最爱,今日竟然受损,上官明凤如何能够不怒!

秋水一竖,娇吼一声,一股巨大的刀气,斜劈向凌云。凌云心里一惊,凌云这是头一次遇到刀气这种情况。刚才那些细小的刀气,已经使自己受了几处轻伤,当然那些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但这股巨大的刀气却是不同了,不加抵挡必会丧命,关键是面对此种情况如何打法?

这种情况静武师父曾多次讲过:“如果一个人的内力到了极高深的境界,就会渐渐凝聚,变的有质无形。这股内力可以从穴道中激冲而出,用以伤人,所以有摘叶飞花伤人之说,又有什么‘隔山打老牛’,还有什么劈空掌、一阳指之类,这都是内力高深才能形成的。还有就是把内力压到兵器上,形成刀气、剑气、枪气等。但凡刀气、剑气的激点必定是刀尖、剑尖或者是刀锋、剑锋等锋利,其形凝聚突出的地方,因为内力布满整柄剑或刀的时候,那些地方是内应力最为强大的地方。我这样说,不知道你们明不明白?

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我们不能出这样的刀气或剑气,也不要紧,我们有三种方法可以抵御:第一种是化,顺其势,导其气,形其圆,消其劲,我们前掌门静空道长的圆化太极,在这一点就是强项,当然圆化太极还能做到反击;第二种是挡,这一种简单,就是用我的兵器,挡住其刀气或剑气,这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方向和时间,看到对方一出手,找准其力点,挡在那个方向上,就可以了。关键问题是要快,迟的片刻就极其危险;第三种是避,这个就不用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