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无论来人如何威胁,一率以礼相待,不准还手。

“我也要跟你去!”梅霖一听到僵尸这个词就有种想吐的感觉,再一想到自己的手曾经伸进过僵尸的嘴里,不禁“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只听到门外有人高声说道:“阿弥陀佛,师太请开门!”嗓音低沉,正是峨眉派掌门枯叶大师的声音。

“我也去!”

枯叶大师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这一百年来,我峨眉派曾先后出现过八位最杰出的人物。这八位人物,每人都曾在江湖上掀起过涛天大浪,到了最后各自建立了自己的门派,分别为‘僧门’、‘岳门’、‘杜门’、‘赵门’、‘洪门’、‘化门’、‘字门’、‘会门’。这些门派想必大家也都听过。”

第二天,天还未亮,梅霖便嚷嚷着要马上去明月庵。川东四虎与峨眉派素有芥芨,都不愿接近峨眉,经商量后决定由老三朱信虎和老四杜化虎陪同梅霖前往,其余二虎就在附近游玩等候。

生死往往系于一线,事情过后,往往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暗叫:“好险,好险!”刘夫人则是双手合什,低声祷告:“菩萨保佑!”只有洪大膀满不在乎,反正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朱义虎看到刘夫人哭声震天,不禁也感到难过,慢慢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金创药,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到昏迷不醒的洪大膀,便低下身子,想给洪大膀上药,却是无从下手,因为洪大膀的伤口太大,而且惨不忍睹。就在这时,王晓亚轻轻的走到朱义虎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洪大膀的伤势,从自己裙子上撕下一块粗布,然后拿过朱义虎手里的金创药,全部倒在粗布上,抹匀,和朱义虎两人紧紧的缠在了洪大膀臂膀之上。朱义虎本来以为王晓亚可以使用仙术,复原洪大膀的臂膀,现在看到她用了这么笨的办法,不禁睁着一对大眼,呆呆的楞了半晌,不明所以。王晓亚的幻术只能欺骗眼睛,要办实事,那就非其所能了,这一点自是朱义虎所不知的。

胖子朱义虎,猴脸朱智虎,白脸朱信虎斗的是苦不堪言,洪大膀给刘老爷前遮后挡,大呼酣斗,身上已然带伤。唯一从容不迫的是病夫杜化虎,一双枯瘦的手,或拍或击或擒或点,总能逼迫袭来的斩马刀自动的回撤,身边有六匹战马围着团团乱转,却依然能好整以暇的腾出手来,出小石块,帮助朱义虎解去燃眉之急。

“是,”芳儿答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咬着指头疑惑的说道,“夫人,我看这只鸟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会飞到咱家来的!”

川东四虎十三年前走南闯北,除了在峨眉派掌门枯叶大师手下败过一次之外,从未遇过败绩,当然被神针女侠射伤那次,是因为对方使用诡计,不能算数,何曾被人如此看不起过?白脸汉子一见秦大元使出如此不敬的招数,不禁心中恼怒,当即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托住刀头,双脚分开立定,使一招“托刀开天”式,大喝一声:“开!”身子由低到高,猛的升起,利用全身的力量,向秦大元刀上崩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大响,只见那白脸汉子“蹬蹬蹬”的倒退三步,才拿桩站住。

丐帮帮主解天元,虽然严厉的训斥了白莲圣使的自做主张,擅自与天神帮交战,却并未对白莲圣使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处罚。而是命令白莲圣使继续回到山东分舵指挥对天神帮的战斗,同时采纳了白莲圣使的建议,让河南分舵撤入山东,据住清岩山,对天神帮造成夹攻之势,想法把天神帮彻底赶出山东。

“你!”那道者逼急了,手一招宝剑已执在手中,就想向和尚刺去。

“梅氏卦馆?这不就是你上次去算着咱家儿子与陈员外家小姐能白头皆老的那一家吗?也不就是那个‘九卦十不准’吗?”还是刘老爷比较稳重,一边用手捋着几缕长髯,一边沉思着说道。

梅霖翻过来后,又喘了半天的气,黑星却在旁边着急的问道:“主人,还要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一头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的狼王,此时却变的束手无策,急的摇头晃脑。

就在梅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算卦来,算卦来,小兄弟,我看你面色暗,似有什么为难之事,来算一卦吧?”

“狼神圣使?”群狼听到这话,不禁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几只年老的狼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路不封急忙躬身:“恭送圣使!”过了许久,路不封才直起身来,现在这舵主不好当啊?每一个问题都是这么难以解决。人人都说乞丐好,乞丐自由自在,连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可自己这个乞丐为什么就这么难当来?难世一切皆难啊!

香姑把嘴凑到梅霖耳朵上,小声的说道:“他们不会是去打我师父吧?”声音极小,要不是梅霖耳朵灵敏,那是绝对听不清的。

“哇,你这么厉害,一个人去拜师学艺啊?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住在哪儿?”梅霖一听到学艺,心里不禁热了起来。梅霖自从见了血哥的御剑术之后,才感到了力量的重要性,如果自己会御剑术,那穿淡红衣服的小女孩就不会不理自己啦。

而郝老舅一见到那公猴死而复活,昨晚还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今天早上却犹如生龙活虎一般,正骑在梅霖背上,张着大口,望着自己,也是呆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管它是怎么活过来的呢,只要不死,就得给我挣钱,当即大吼一声:“干活!”吓的一人三猴当即散了开来。

梅霖答道:“舅舅,我刚来一天,你快带我走吧!”声音里满是喜悦之情,却并不是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舅舅,而是为了能马上离开这个铜钱窝。

梅霖坐在路边,双手抱膝,头抵在膝盖上,正在冥想苦想。突听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小乞丐,给你钱!”接着,一小锭银子准确的落在梅霖脚边。

梅霖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无论怎么看,都像在苦笑,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啊!

月华听到这话,当即脸色一沉,娇斥道:“你瞎说什么?”轻轻一送,大桃子轻轻的落在了床上,却被月华消去了下落之势,一点也没有翻滚。月华飞身下楼去了。

“阿弥陀佛,小公子保重!”望空大师躬身一礼,转身走了回去。

婉妹不禁半信半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小,脾气却和自己有点相似,不愿说的事打死他也不能说,所以还是不问为好,就是问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来。

赵秉天沉思了片刻,刚才婉妹提起了自己的那个夫人,此时犹在感到心痛。又听到婉妹提出要起名字,思绪忽然不受控制的飘回了那个雨天,当时夫人、孩子、黄太医倒了三个,都要自己去照顾。自己记的在匆忙之中,曾匆匆向外一瞥,看到了外面那细密的雨丝。然而目光却仿佛穿过了那些雨丝,回到了两年之前,看到自己第一个夫人难产而死的面容。突然,那面容又仿佛变成了婉妹的面容。这时,那一幕就如印在赵秉天脑子中一样,是如此的清晰。赵秉天不自觉的吟了出来:“念去去千里烟波,暮蔼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别离,更哪堪冷落清秋节。”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夫人最喜欢一词,生前曾多次吟唱。

那赵秉天一刻不敢离开婉妹身边,连续几天没睡过觉了,也是筋疲力尽。那黄老中医这几天也被婉妹折腾的够呛,本来年纪太大,精力有限,经不起这么折腾。再加上自己也不忍心离去,害怕万一婉妹有个三长两短,那怎么办?公子爷的第一个夫人就是难产死的,此时第二个夫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哪怕用自己这条老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柳叶儿并不接婉妹手里的银子,正待躬身说话,却看到绿儿连使眼色。柳叶儿这才接过了银两,躬身道了个万福,说道:“多谢夫人!”起身之后,又加了一句“恭喜夫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倒也十分妩媚。

婉妹可碰到机会卖弄了,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夫人,你醒了?”一个软软的轻柔的女音在婉妹耳边响起。婉妹转过头,只见床边站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穿一件淡绿色的及地长裙,身材高条,脸上淡施脂粉,长的极是俏丽,低垂着头,一双黑黑眼睛看着自己。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想是多日没睡的缘故,看到自己醒来,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去叫公子去!”说着,不待婉妹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先哥,你让我去哪?”

另外两人也各抡大刀向前夹攻,三人穿插来去,把我围在当中。“川东四虎”果然不是白叫的,三把刀刀光霍霍,刀刀不离我的要害,风声呼呼,刮得我脸生疼。有几刀紧贴着我的头皮划过,再低一点我就没命了,他们出手已毫不留情,一心想制我于死地。我不禁心里有点怯意。这是我第一次下山,第一次与人对敌,就碰上了这么厉害的敌手。不过,我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大不了一死了之,强于落在他们手中,遭受侮辱。当下,展开追风十三式与之对攻。就这样翻翻滚滚打了两百招,不!也许是三百招。我的恐惧之心渐去,追风十三式使得越加纯熟,那三人的刀法,却渐渐散乱,额头见汗,想是那三人久攻不下的缘故。剑诀上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想必追风十三式不可一味追求刚劲就是这个意思。我一想明白这个道理,追风十三式使得更是得心应手,眼看就可把那三只猪毙于剑下!

中年男士素知自己的妻子是急性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听到自己的妻子讲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捂上了自己的嘴,已是恍然,不禁莞尔一笑。接着自己讲道:“你不要小看了这本书,这本书叫做《艮天诀》,大有来历,而且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祸福吉凶。”中年男士知道自己的妻子不识那三个字,便一改自己凡事好问的习惯,自己说了出来,免的自己的妻子难堪。“我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这本书,是不想让你引祸上身。我死之后,普天之下,知道这本书下落的人,只有你了。我现在之所以要告诉你,是想你把这本书传于我们的孩子,让我们将来的孩子把这本书用于正途,传到千千万万百姓中去,用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不要像我一样,只知明哲保身,虽然自己一生平顺,可终究违背了此书的本意。”

冲虚宫

其实,武当弟子经常在一起练阵,谁强谁弱,大家心里都有数,这里面最强的要数静玄的玉清宫,再就是张廷音的五龙观,最弱的不用说是不爱练武的静仪师太的遇真观。而这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梁一月的月冲宫,因为月冲宫弟子虽然起步最晚,练阵时间最短,却是上升最快的,几乎可以用“一月千里”来形容。

谁知道这次比试,月冲宫又会有什么奇迹生?一十七名女弟子排在师父梁一月的面前,躬身一礼,绿衫飘飘。梁一月一挥手:“去吧,记住先天阵变后天阵之时,按计划行事。”说完看了站在“坎”位上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一眼,却没有看到她眼中呆滞的目光。

一十七名女弟子同声答道:“是!”列队走到场地中间,五龙观的一十七名男弟子,在主持中宫的凌云的带领下走了过来,站在她们对面,一一对应,背被木剑,白衣飘飘,就如天上的一片云,而那些女弟子则如一片绿荫。

高台之上,授业道长静武睁开昏花的老眼,嘶声喊道:“开始!”

下面三十四名弟子,同时握剑抱拳:“请师姐赐教,请师兄赐教!”

凌云低声向着与他面对的中宫主持李文英一笑:“请师姐手下留情!”

李文英冷若冰霜,理也不理,娇斥一声:“列阵!”

一十七名女弟子,飞身向后纵起,交叉穿梭,落地之时,已经布成了九宫八卦剑阵。中宫一人,八宫每宫并排站立两人,这是为了以后能变成“内八卦、外八卦”双卦阵而设计的。也是为了加强每一宫的攻击力,这是武当派近几年才研制成功的,威力已经远远过了以前的九宫八卦阵。

这时,男弟子也早列成了阵形,双阵相交,呼喊之声大作,各人手执的虽是木剑,但在这些武功高强的武当弟子手里,木剑也能伤人。

高台上的静武和其余的六位师父都目不转眼的看着下面两座大阵的情况,静武捋着白胡,不停的微微点着头,对自己教出来的成果感到十分满意。那六位师父也都在瞧着大阵变化的情况,两阵比一个月前运用的更加娴熟,看来这一个月里谁都没有闲着。这里有两位师父没有上台来,一位是总以为道家之人应当遵守道家本分,不应当整天习武,打打杀杀的静仪师太。此时,正与自己的弟子站在一起,拉着梅霖的手,给他们讲解着现场阵法的变化。静仪师太一直拉着梅霖的手,是为了怕这位关门弟子跑出去给自己闯祸。还有一位,却是上清宫的静松道长。

两阵翻翻滚滚已经斗了一个时辰,犹自胜负未分,阵里面云气升腾,人影交替来回,武功低的弟子早已看不清阵式的变化,只觉的一股杀气不断的蔓延开来,使人不寒而栗。

静仪师太眉头微皱,这么厉害的杀人阵法,终非人类之福啊!同门弟子相斗都有如此之威势,与敌人真刀真枪的生死博斗该是何种威势?

梅霖早感到了两股强大的灵息,交替盘旋,如两条剧斗的蛟龙。每股灵息里面隐隐透出一股杀气,那灵息里面还包含着无数说也说不清的内容,仿佛是无数的玄机在等着自己去感受,去破解。只是自己的呼吸为什么变的这么困难?

静仪师太感到了梅霖脉博的异样,一股极其柔和的内力传了过来,梅霖立即感到十分的舒服,只是那股灵息却也被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