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彪从躺椅上弹起来:“哪倆小子?你说清楚?”手下说:“就是明天帮我们打球的那俩小子。”强彪眼皮跳了一下,露出凶光:“他娘的,敢跟我玩这手。知不知道他们和青蛙谈了什么?”手下说:“我跟进去了,不过没敢靠太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那小子在球桌上打了一杆,好像把青蛙镇住了。”

球台上的球很快被清空,丁少安只在中间上了一次手,甚至到最后本该他打的球也被杜铭川打光了。旁边有些认识他们的同学开始走过来观看,不时地为一个jing彩的进球叫好。服务生再次将球摆好后,丁少安干脆把球杆一放,做了个“请”的礀势,便站到一边。

他的烟瘾变得越来越大,担心自己的未来,同时也担心着失去联络的好兄弟。在窄小há湿的出租屋里关了自己整整一个星期后,他决心走出去,一切重头开始。

在寒石寨为九公守孝了七七四十九天,杜铭川才决定出来透透气。母亲的身体早已康复,白易的仇也报了,兰花一家回到了溪头村,他也没有理由再呆在山里,是到了该回申州的时候了。

母亲走过来摸着儿子的头,说:“人死不能复生,儿子你要坚强一点!”

蛇眼一下子被打爆,变成一个黑乎乎的血洞。杜铭川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那蛇吃痛暴躁地跃起来,身体一甩,将他甩飞了出去,连口里的阔哈也被吐了出来。

大蟒慢慢朝几人游了过来。兰剑手上青筋蹦起,眼睛紧盯着大蟒,刀意所指,一股威势朝前方压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杜铭川心头一颤,要知道九公曾下过百蛊噬心的毒誓,一旦离开寒石山,就会受百蛊噬心之苦,七ri内血尽而亡,而这正是乌龙千方百计想把九公逼下山的原因。

刚走了两步,兰花就“啊”地惊叫一声,又退了回来。阔哈刚想问怎么啦,斜眼就看到离他们不远的地上,一群蜈蚣模样的虫子扭动着身躯,窸窸窣窣地爬了过来。

兰珠也跟进火堂,见包谷蒸得差不多了,便把蒸包谷的笼屉端下来,刚一转身,便“啊!”的惊叫起来,一笼屉包谷全洒在地上。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自己刚救了她的命,她却像条疯狗一样,醒过来就咬人,杜铭川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遇到这种难缠的女人,一定有多远离多远。

陆嫣然本来就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只记得那个刀疤脸手一挥,然后自己就被保镖扑倒,随即就痛昏了,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枪声。

……

杜铭川道:“他也是好意。你这么一尊大财神,请都请不来,还不得好好招待?再说,这大山里还是有一定危险的,你们这么几个人就一点都不怕?”

“舅,没事的,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兰花婶。”他只好安慰着塔台,心里琢磨着陆嘉平如果真是来投资项目,应该不会受自己的影响,唯一担忧的是那个田县长,会不会因此而怪罪整个溪头村。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个田县长一开口便一副官腔,让杜铭川很不习惯,但这种场合不好不说话,只好微微一笑,道:“田县长过奖了,不知道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说得唾沫横飞,不知不觉的自己也感觉自己像个智勇双全的人物了。众人听得动容,不住地出惊叹,看阔哈的眼神也变得敬重起来。

杜铭川只好回到屋外。九公已经点上了烟锅,见他出来,吐了一口白sè的烟,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糟老头子说不好,但你是我徒弟,有句话还是得说一声,‘莫亏良心,莫负人心’。”

九公大声喊道:“莫碰!”

杜铭川把蛊灵石递过去,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寿命还长着哩!溪头村的事情基本搞定了,不能说万无一失,应该是没大问题了。”

杜铭川看着桌上的菜,用鼻子闻了闻,道:“阔哈叔,你这菜做的真香啊!哪个女人要是做了你的堂客,可真享福喽。”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只可恶的大虫子,有点像一节细小的树枝,静静的趴在那里。他用灵觉将这只虫子包裹住的时候,虫子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身体中间像弓一样弯了起来。

她并不反感阔哈,这个男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在村里算得上优秀。只是和白易一比,那就是天和地的差别。尽管她无法接受阔哈的情意,但对于阔哈一再的殷勤,她表面平淡,心里还是很感动。而如今她隐约知道了这个爱慕自己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害死丈夫的凶手,想起他过往的种种情意绵绵的话,心里突然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甚至引起了她想杀人的冲动。

白易死后不久,村里另外两个人误打误撞进了山洞,还没受任何伤害,就已经吓昏过去,害得自己来回两趟把他们背回村子里。这两个人的死让他有些害怕,虽然不是他害的,可毕竟跟他有关系,而且看着一块儿长大一块儿打牌一块儿干活的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他心里实在不好受。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是他们自己找死呀。他正好在这件事情上做了点小文章,让兰花被人当成了草鬼婆。

“幸亏那时候寒石寨的事惊动了zhèngu,在周围村寨都派驻了卫生队。乌龙大概也担心zhèngu查到他头上,就远走他乡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听你说的,应该是他在外地做了什么事被白易盯上了。”

阔哈把水壶递过去,道:“九公还没下来,不过那个叫杜铭川的大学生今晚上去请了,就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