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突然大声说:“等等,我要加注。”杨老八说:“输球的可以加注。”青蛙看着强彪说:“我把浅水湾的地盘押上,赌你申大这块地盘。”

想着想着大裤衩里头就支起了帐篷,强彪见休息厅里不少人,便强压住升起的邪火,思绪重新回到杜铭川身上,心想:这小子倒是块好料,要是肯跟我混,比现在这几个虾兵蟹将强多了。

他的灵觉突然现,有一个人脱离人群走到自己背后,伸出手掌搭在了他的肩头:“小子!球打得不错嘛。”他转过脸,就看到了强彪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以及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过去,丁少安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比杜铭川差多少。他们一直是申州大学最优秀的学生,就算有差距,也只不过是分豪之间。至于连正星那样的公子哥,他却没有放在眼里,不就是老爸有钱嘛!但自从杜铭川走后,丁少安心里便空落落的,往常灵光的脑筋突然间粘搭在一起,再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无助、委屈和对未来的迷茫一下子占据了他全部的心。要不是吴小丽每天不舍不弃的陪着,他恐怕就要崩溃了。

杜铭川先去理店,将已经几个月没理,长到披肩的头剪掉。随后又进了一家裁缝店,这里不但裁衣,也卖着各种从城里贩来的衣服。他把自己身上的土家装扮换掉,重新穿上了t恤和牛仔裤,又给兰珠和兰剑也各买了一身衣服。

杜铭川跪在灵前,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老人,道:“舅,你们先回,明天再葬,我为师父再守一天。”

莽身带着一股腥臭朝兰剑甩过来。兰剑身形一跃,在蟒尾上一点,往后退去,顺势又是一刀砍在蟒头上。

“金乌蟒?难怪有那么多乌蛇,原来你养成了蛇母。”苍九公在灵觉中也感觉到了大蟒的存在,却分不出jing力去对付。

兰剑挥刀卷起一片刀幕,脚踏连环沿着空地扫了一圈,地上的蛇全部被斩断。

阔哈用力推了她一把,大叫:“快走!”

乌龙又看着兰珠,道:“小丫头,想不想救你阿娘?快去寒石寨报信,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哈哈哈——”

杜铭川这才缓过神来,从一个抽屉里找出装有金疮散剂的小瓷瓶,倒了一些在保镖的断腕上。

现在,居然被这个家伙不明不白的欺负,而她的哥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虽然她曾经因为好胜心作祟,说出过嫁给杜铭川这样的话,但她心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这家伙答应了,他哥哥也一定会想办法处理干净。

乌龙因为阿捏果的弓箭对准了他,才直接用冰蚕将阿捏果放倒,对另几个人则放出了赤蠖。但他没想到这几个人的身手这么好,瞬间就让几条赤蠖蛊母报销,还能开枪反击。

此后两天,杜铭川就陪着陆嘉平一行,在山里转来转去,同时一边商量着项目规划当中的一些细节。实际上基本都是陆嘉平在讲,这让杜铭川对旅游项目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里面的门道也让他大开眼界。原来在商人手里,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山头,经过改头换面一包装,立刻就化腐朽为神奇,成了人人向往的人间仙境。

杜铭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最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觉得烦躁,也许是对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一种本能的反抗,让他失去了一贯的沉稳冷静。刚才一开始就可以忍一忍,不就是陪这些人在山里转转嘛。

杜铭川克制着不悦的情绪,淡淡地道:“田县长是本地的衣食父母,对这里自然比我熟悉,论水平我肯定也比不上县长。我虽然从城里来,却也没做过三陪的活,这万一要是有个差错,得罪了财神爷,我可担不起责任。所以还是县长您陪着比较合适,至于这两位财神爷的好处嘛,我一介草民消受不起,还是县长大人您拿着吧。”说完他也狡黠地对着那青年男子笑道:“你说是不是,陆公子?”

村民们都不说话,看着左估。左估就问:“阔哈,你有力气就把事儿再说一遍,让大伙都听听。”

“为什么?”杜铭川奇怪地问道。

这次没有听到任何响声,冰蛾便被劈成两半,落向地面,其中一半正好掉在兰珠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