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川却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他没想到灵觉还能这样挥,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对生活有什么意义,但他已经意识到,在命运之神的安排下,有一扇神奇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里面有更多的未知和新奇在等待着他。

虽然整件事情的起因在孙娜,而孙娜又是杜铭川的女朋友,但丁少安并不怨恨谁,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做得很对,作为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暗自以江湖义气安慰着自己。但杜铭川的母亲病倒以后,就再也顾不上申州的事,留下个烂摊子尤其是借强彪的高利贷,就压在了丁少安身上。

兰珠知道杜铭川对九公的逝去难以释怀,一路上叽叽喳喳像个小主人一样对杜铭川介绍着这里的一切,希望能让他快乐一点。

“坑挖好哩,去葬了?”塔台对杜铭川说。

大蟒被一枪打爆了一只眼,狂暴的甩着头,而兰剑已经飞身赶上来,刀光一闪,噗的一声,大蟒的另一只眼睛也成了一个血洞。

杜铭川往前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前面洞口内的石壁上,盘了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乌黑的蛇身上好像绕着一条条金线,出金灿灿的光。

说话的当口,九公已经动了灵觉。杜铭川只觉得浑身一松,压力顿时没有了,而灵觉也在九公的带动下伸出去老远。周围的虫子被逼的涌起一层层浪,呼啦啦朝后退去。他们周围很快空出一个两丈方圆的地方,只剩下那些不怕灵觉的乌蛇还在游动。

“不行,我们一起走!”兰花暂时把白易的事情放在一边,不管怎样,眼前这个男人此刻的确像个男人。她努力想把阔哈扶起,无奈阔哈的身子太重,而她被绑缚太久此刻也没有多少力气。

“哼!敢算计我。”乌龙一脸狰狞,用手一指阔哈,“你不是成天想你那女人吗?乖乖的跟我去山洞,我成全你们。”

九公快步上前,在受伤保镖的肩头连点数指,又动灵觉封闭了大血管,才算给他止住了血。他对愣着的杜铭川道:“快拿金疮散。”

陆嫣然大惊失sè。她虽然任xing,虽然叛逆,虽然也经常故意和外面的男人喝酒飙车,被气急败坏的父亲整月整月的关在别墅里。但作为陆家的掌上明珠,她从小接受严格的家教和良好的教育,也没有哪个男人有胆子敢吃他的豆腐,尽管她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可人家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过,她高贵的陆大小姐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家拉手,更何况是摸胸!

陆嘉平见形势严峻,那人只不过轻轻一挥手,就让他们拥有两支枪、一把弓的五个人手忙脚乱。他意识到必须擒贼先擒王,接了保镖从空中扔过来的枪,快上膛,回身朝乌龙就是一枪,身体顺着后座力往后仰倒。

憨厚的阿捏果嘴里嚼着粑粑,嘿嘿地笑着。这趟差事所得的报酬,足够他休息好几年了。

塔台见杜铭川走了,也急步追了上去,担心地说:“我说你娃今天咋哩?跟吃了呛药一样。得罪人喽!”

杜铭川眉头一皱,有些厌恶起来。这堂堂一个县长,说话怎么这么没水平!表面上一副官腔,骨子里却尽是媚态。这位陆公子到底什么来头,出来旅游带着美女和保镖不说,还让一个县长陪着,恐怕背景不简单。他本就不喜欢这种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更何况让他做陪,弄的自己是个专门的三陪一样。

杜铭川站起来对众人说:“他没事了,你们有什么话要问就问吧。”

九公点点头,道:“恩,你能记住就好。还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将来回了城,千万莫在人前炫耀蛊术,最好提都不要提,有治病救人的机会,莫要施恩图报。还有一点很重要,蛊灵石万万不可见血!”

冰蛾再次扑向兰剑,疾如闪电。而几乎与此同时,兰剑已经出手,刀光乍起,同样如电光石火。

“我已经叫兰剑过来了,你上次对他的指点让他刀法很有长进。”杜铭川收回蛊灵石,“师父你咋会懂刀法呢?我没见你用过刀啊。”

阔哈又想起杜铭川的话,只有英雄才能替代英雄,他要想替代白易在兰花心中的位置,就得做一回英雄。他觉得可以下决心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来做这个英雄。揭开白易的死因,把罪都推到山洞里那人身上,这都不难。难的是怎么对付那人,自己又怎么能即风光且毫无损的回到村里,让兰花嫁过来。

那只虫子比刚才那些小幼虫大了许多,现在不可能用还捏不死一只蚂蚁的灵力去对付这只大虫子。杜铭川只能按照通常制蛊的方法,切断蛊虫与周围的联系,然后尝试驱使这只蛊虫离开老人的身体。

兰花端着水碗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溅出来的水洒在身上弄湿了衣服,她却浑然不觉:“真的是阔哈干的?”

他这才不得不又和山洞里那个人勾搭在一起,只有学会情蛊,才有可能让兰花尽快和自己在一起。尽管他知道蛊一定是有害的,尽管他不清楚情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他实在等不及了。

九公摇头道:“这不是蛊,是一种咒术。据传是古时候一位中原的老道传下来的,为的是不让学蛊的人做坏事。过去在学蛊前都要喝下噬心水誓,只是如今不兴这个了。过誓的人若违背誓言,就会受百蛊噬心的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疼上七天七夜,最后血尽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