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用一根树枝跳着一大团点着的蒿草,来到杜铭川身边,手一抖,那团火球落了地。

阔哈一把抓住蛇尾,柴刀用力砍下,“当”的一声,蛇身被斩断,连岩石都蹦出了火花。

他慌慌张张的来到火堂,劈弄着柴火,勉强镇定下来,心里咒骂着自己怎么这么孬哩,兰珠又不是外人。

没有人看清他怎么砍出的这一刀。一刀断手,刀不留血。

少女的胸前柔软而富有弹xing,杜铭川用手揉搓着,尽可能的轻柔。随着双手的揉动,肋侧的伤口被扩张,流出了少量的鲜血。

陆嫣然只觉得肋侧一麻,随后就感到有什么东西直往她胸口钻,疼地一下子昏了过去。

陆嘉平笑道:“被我打走了。我这次来轻装简从,本来希望轻松一下的。没想到这个田县长非要跟着,弄得我难受。要不是你今天揶揄了他一顿,我估计是赶都赶不走。”

他看着气愤而不甘心的陆嫣然,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田县长哈哈一笑,道:“你娃就是申州来的大学生哟,我听村长说了,你一片孝心,千里迢迢带阿娘来治病,小伙子很不错。”

对于制服赤蠖,杜铭川已经很有经验,片刻的功夫就在阔哈的身上找到了蛊虫。村民们看到那条浑身血sè,散着一股腥臭味,粘搭搭的虫子从阔哈溃烂的皮肤里爬出来的时候,出了一片惊嘘声。胆小的人闭上了眼睛,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杜铭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兰珠假装快乐的样子,笑着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去忙喽,莫管我!”边说边将杜铭川推出火堂门外。她关上门,眼泪哗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在杜铭川的灵觉范围内,蚊子拍打翅膀的动作都能看清楚,而此刻这只飞蛾飞过,他却只能看到一道虚影,可见这飞蛾度之快当真是如闪电一般。

寒石寨的空地上,苍九公手拿烟杆子坐在大条石上,静静地听完杜铭川讲述了这几天的事情。他点点头道:“好啊,我本来还想着这次非要出寨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活够了。现在你这么安排,倒是又替我挣回了几年的阳寿。”

阔哈的确是打算把野兔给兰花送去的。杜铭川那天的话让他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自从和山洞里那人搭上关系以后,这两年他经常被噩梦折磨得睡不着觉。要不是为了兰花,他也不至于受那人的引诱走上这条路。现在就像上了贼船一样,想下也下不了,何况,他还梦想着兰花变成自己的堂客呢。

休息了片刻后,他继续展开灵觉进入左估的身体。这回他不再纠结于那些虫卵和幼虫,而是快的扫过全身,沿着虫卵分布的地方进行细细的搜索。

兰花领着杜铭川进了屋,在竹条编成的小凳上坐下来,笑着说:“你是怕叫差了辈份吧?行,我不叫你小哥了。”

那些个晚上,没人知道他有多痛苦。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白白嫩嫩的美人儿,每天夜里都和那个北方来的汉子一起翻滚在床上,那光溜溜的大腿被人摸遍了,那圆滚滚的nǎi子沾满了那人的口水,而自己别说碰,连见也没见过。想起这些,阔哈心里就跟刀割似的难受。他倒不是恨白易,但白易不死,他阔哈就永远没有机会。他不甘心这样过一辈子,所以即便亏心,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白易送上了死亡之路。

“我给还活着的人制蛊,但这冰蚕极难对付,尤其是蛊母冰蛾,度极快,飞出灵觉范围就无法控制。我只能一边和乌龙周旋,一边治人,治好一个,就让那人逃离寨子,远遁别处。眼瞅着救活的还没死去的多,我没辙了,只能和乌龙谈判,让他收蛊放人。只有一条,我不能把蛊灵石给他。他若得了石头,我就再没有制他的法子。乌龙却并没有以石头为条件,只让我下百蛊噬心的毒誓,终身不出寒石山。”

黑衣人也不客气,在铺着竹席的柴禾堆上坐下来,抓起肉干一边撕咬一边问:“事情怎么样了?”

他暂时没理会这些人,让表舅先带着自己去看三个病人。左估老村长病得最重,这会儿正躺在屋里,浑身的疙瘩已经由痒变成了麻木,抓过的地方流着黏嗒嗒的脓水,看上去极度恐怖。家里人也不敢和他靠近,只端些水和食物放在床边。他两眼空洞洞地望着天花板,无人亲近的孤独感比病魔更可怕,早已把他折磨得忘了自己还是个活人。

听到这么复杂的内容,杜铭川的脑子有些蒙,看来这蛊术还不是科学能完全解释的,他收起轻视之心,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不是说会蛊的都是女人吗?您怎么也会这个啊?”

杜铭川赶到寒石寨的时候,兰珠和兰剑前脚刚离开。

孩子们走雪路毕竟走不快,好不容易转过山口,远处的吊脚楼群已经若隐若现,可眼前的一幅景象却让塔台和他的同伴几乎绝望了。

面对这张大红票子姐弟俩互相看了眼,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兰剑把刀插回腰间,没有说话。兰珠却瞪大了眼睛调皮的笑道:“九公你财了哟?我们又没得给你送灵芝来,你给我们这么多钱干啥哟?”

兰剑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把腰间的刀拔出来摆弄。他不喜欢阿姐和这个陌生男人聊这种无聊话题,却也不想打断他们,只要这个男人不伤害阿姐,他就不去理会,甚至连想都懒的想。

女孩也看到了他们,高兴地说:“阿妈!阿弟!你们看他醒喽!”随后看到阿妈和阿弟异样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怀里正搂着一个陌生男人,莫名的羞涩一下子爬上了俏脸,她放下杜铭川转身像一朵红云一样飘到了母亲身后。

烟雾袅袅升起,他的心缓缓沉下。

他和丁少安已经联系好了一家民营安防设备企业去做业务。这家企业曾经是他们拉来的赞助商,老板对他们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对他们的能力进行了充分肯定,并表示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去上班。

挪用公款的事情,居然被学校知道了。

申大学生会的财务虽然受学校管控,但为了方便管理,很早就设立了uli账户。这个账户一直是由秘书处管的,除了他这个秘书部长之外,就只有也在秘书处并负责财务管理的孙娜可以把钱取出来。

金龙没好气地说:“是借了,怎么啦?关你屁事啊!”

老杨头本已经睁开了眼,听见这话又把眼睛闭上了,有气无力地说:“要不是当年得罪了大漠里那个老妖ing,连燕都那些大人物都不敢留我,我也不至于躲到这七星镇来做看门的。现在老啦,再没有什么争胜的心气儿了,还收什么徒弟呀!”

孙天寿听得直摇头,说:“我又不是金学农,再有钱也没有富到随手就送你二十万的地步。”

孙娜长这么大唯一坐过一回汽车还是学校组织的9游,那辆破大巴让她兴奋了好一阵子。面对这辆漂亮的小轿车,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手脚几乎不听自己的使唤,就坐进了软绵绵的后座椅,紧接着金龙也坐了进来,和她紧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