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娜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这时候,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吹了出去,火苗在强大的气流中使劲跳动了两下,却终究没能再燃起来,只留下一根细细的灰sè烟柱。蜡烛灭了,孙娜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孙娜见金龙眼神闪烁,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见周遭没有旁人,又怕被金龙欺负,正待离去,却不想金龙突然紧走两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树后,急切的说道:“你别说在这儿看到过我,这个给你。”说着便把什么东西塞到孙娜的手心,然后一猫腰,从一旁的矮树丛中穿过,眨眼间离开了山坡。

铭川妈认出那是孙校长和孙建业叔侄俩,连忙下楼去招呼,沏上两杯新茶。孙天寿端着茶碗笑问:“马上要开窑了,弟妹怎么不去看看?”

无论如何,拉坯工人的问题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解决。杜铭川一路思考,一路往回走。路过村口小商店的时候,摸了摸口袋里买水果剩下的钱,忽然灵机一动,进店买了两瓶烧酒,又到卤味店买了一只烧鸡,半斤猪头肉,才回了家。

厂长听完杜铭川的话先是一愣,进而哈哈大笑,对孙天寿说:“孙校长,你教出的好学生,了不得啊!”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女人烧窑,这让镇上的老瓷工脸面何存啊!

金学农一听有道理,那神秘人能给他开价,自然也能给孙天寿开价,要不然那天姓孙的怎么就这么巧和他碰上了?

而孙娜也一下子成了整个学校关注的重点。富的儿子和初一的帅哥为了她大打出手,这让她即有点难为情,又有点自豪。

杜铭川其实老远就看见了金家兄弟,心知这种人躲是躲不过的,而且越躲他气焰越嚣张,便打定主意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七星镇是江南最著名的瓷器产地。这里的制瓷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唐末五代时期,但真正出名则是宋室南迁以后。那时吴越王烧制秘sè瓷的越窑早已衰落,而北方大量的汝窑、耀州窑工匠涌入南方,揭开了制瓷史上新的辉煌篇章。

孙天寿一听她误会了,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弟妹呀,你们家这口窑,我就算有心要,只怕也无福消受,我是来跟你说铭川上学的事。”随后便语重心长地开导她,铭川是个好孩子,作为学校里的尖子生,应该让孩子继续上学,并告诉她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学校一定想办法帮他们解决。

金龙一愣,更加气愤起来,叫道:“妈的我就不信打不服你!”随后拳头便如雨点一般落到杜铭川身上,不过他没敢一直打脸,大部分都打到了胸腹部,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手。

“啊——”孙娜惊得大声尖叫起来,闭着眼双手在杜铭川身上乱拍。

金海山一把抱住李翠儿,贼兮兮地笑起来:“在家里憋得慌,再不找你就把我憋死了,来,快让咱弄一回!”

不过他没有把自己的特殊情况说出来,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问下去,却问了个连他母亲都听得莫名其妙的问题:“孙校长,您知不知道前清的王爷还有没有哪个活着的?”

村民们纷纷传言杜家娃娃炸了自家龙窑,惹怒了山神,才引了地震。ing察来看过后,说雷管的威力不足以炸破龙窑的窑壁,是地震引起的,至于山神震怒引地震的事更是扯淡。龙窑周围没有现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线索。

伴随着啪啪的拍打声,孙娜娘的声音也变了,就像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是受了伤的野猫一样叫唤着。

仔细分辨了一下方向,看到远处的山,杜铭川认出来,这条河离自己家不算太远,以前跟着父亲砍柴采矿也来过这里。他记得夜里分明是遇到地震,掉进了不知多深的地洞里,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地下水把自己冲到这里来的吗?地洞里那把光的剑是怎么回事?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