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一整晚辗转难眠的任筱绿拖著睡眠不足的身体起床,她逃梳洗完毕,换上轻便的t恤和牛仔裤、布鞋,接著打电话眼公司请假,然后背起皮包、抓起车钥起,急奔下楼。

她将车子停在“就是咖啡店”门口,这同咖啡店是她与干妹任芯宁合伙租赁开设的,店面在一楼,二楼则是住家。

“那任小姐你呢?你从事什么工作?”因为她脸上的表情不像之前那般冷漠防备,所以韩永在大胆地询问了她的事情。

韩永在咧嘴笑,解释:“是百合花的香味,我种了许多香水百合,到了夜里,香味会比现在更浓郁,打开窗子,香味会不断飘进屋里。”

任筱绿当然明白刀剪无情,她点点头,不敢乱动。

任筱绿不说话,眼带狐疑地盯著他,全身仍然维持警戒姿态,但是握著手机的手已经不再用尽全力。

曾经,她为了某些令人生气的事气得跳御,卢逸澄总是一派闲适,对她说著这充满智慧的话。

“什么?!原来你今天来台北啊?”简洁哇哇大叫。“怎么现在才跟我说!你在哪里?表姨那边吗?我马上过去找你,然后我再跟同学会的主办人要到她的联络电话跟地址,你陪我一起去找--”

现在把她惹哭了,她好内疚喔!这下看要怎么弥补才行?

“说真的,我现在才现,你微笑的样子,还有你身上那股清冷圣洁的气质,跟百合花挺像的呢。”

“院长……”任筱绿看著院长,忽然红了眼眶。“她会留下来吗?”她好担心小婴儿。

她快步走到温室咐近,在昨天天傍晚曾逗留过的地方蹲了下来,手上握著捡来的小树枝,低著头张大眼睛,在地上拨弄寻找。

第4章2

一个小时过去,时间将近正午,太阳很毒辣,晒得人热汗直流,任筱绿仍维持蹲著的姿势,边找边缓慢移动步伐,尽管双脚酸痛、头晕眼花,她也不愿放弃。

工人们走出花圃,经过她身边时,先前和她讲过话的妇人热情邀约她。“小姐,我们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了,要回去吃午饭跟休息,你要不要一起来?如果不嫌弃吃得随便的话,我们家很欢迎你。”

任筱绿抬头看向妇人,剌眼的阳光因此直射入她的眼睛,一阵眩晕袭来,她咬牙忍住,同时摇头道谢。“不用了,我还要继续找。”

找不到戒指,她根本没心情吃饭。

妇人好奇问:“啊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

“一枚戒指。”

“嗄?戒指?”旁迨的男性工人露出一脸没希望的表情,摇头劝她。“那么小的东西是要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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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任筱绿的希望给压得死死,她垮下肩膀、垂下眉,咬住下唇忍位想哭的冲动,声线地说著:“我会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她像是在说服对方,也像是在安慰自已,因为她不能放弃寻找,要是没了那枚戒指,她一定会疯掉的。

妇女看见她脸色沉重,推了那名泼她冷水的工人一下,腈示对方别再乱说话,然后笑著缓颊。“那你慢慢找,不要太累,如果很热就到树荫下休息,否则很容易中暑的。”

说完,一群工人结伴离去,只剩下任筱绿不放弃地继续寻找的工作。

可是,愈找她愈是灰心,就像那名工人说的,那么小的东西,真的很难找。

她绝望地放弃温室咐近,决定改变地点去昨天天她和韩永在跌倒的地方寻找,于是她开了车,在农村的产业道路绕来绕去,凭著记忆找到昨天天两人一起趴跌的稻田旁。

大概是正午的关系,绿油油的稻田一如昨天天,除了白鹭鸶外不见农夫等人迹。她下了车,顾不得牛仔裤和布鞋会弄脏,直接跨入稻田里--

早上十一点钟左右,“就是咖啡店”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韩永在。

不过是昨天天才眼任筱绿道别,韩永在却非常想再见她一面,整个脑海里充斥著她的身影。

定下心来仔细分析这份汹涌的思念,他不得不说,相机里任筱绿幽怨哭泣的画面是最大的导因,自从看过那段影片后,他一整晚都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对他说--照顾她,别再让她哭泣,不要放她一个人孤单。

于是他为了她特地将后天的行程提前至今天处理,一大早先到花卉批市场办完事之后,便依照出门前从网络上google到的地址找到了“就是咖啡店”。

他一进门便看见相机中那位留著齐肩短叼美女生一个人站在吧台里,餐桌之建有另一名像是工读生的男孩子在收餐盘,因为还不到用餐时间,咖啡店里客人并不多,他直接走上前向短女孩表明来意。

“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位任筱绿小姐吗?”

“认识啊!她是我干姊姊。”任芯宁表情微讶地看著韩永在,今早是怎么了?好多人找筱绿喔!

先是简洁,不过她刚刚边跟她讨论事情边灌了两杯咖啡,现在尿急,前一秒刚闪到厕所去了。再来是这位陌生男子,嗯……

看他面容和善、眼神清明,感觉很正派的样子,筱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男人啊?她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太好了。”韩永在咧开嘴,表情放松。“我是她朋友,我叫韩永在,她昨天把相机遗留在我那里,我替她送过来。”

“嗄?朋友?昨天?相机留在你那儿?”任芯宁皱眉,怀疑自已听错了。“可是……我记得筱绿说她昨天是去出差耶!”

韩永在微笑,向她说明前因后果,接著问:“她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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