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平常居住在田尾,母亲则和继父一起住在台北,他平均一个月会上来台北一趟陪他们吃饭,母亲和继父的生活平和融洽,不需要他来费心插手,而母亲也很少干涉他的生活,他自己可没听母亲催促过他有关结婚的事,怎么可能简洁会听过?一定是简洁在诓他。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任筱绿面前停下,她打开后座车门,要坐上车前,语气哽咽地喃喃说著:“它是婚戒没错,但可惜我并没有结婚,因为送出这枚戒指跟我求婚的人,两年前已经……死了。”

一说起她表哥,简洁赞不绝口,只差没伸出大拇指喊一声“赞”。

活动进行到一半,就见任筱绿急匆匆地跑到院长跟前,小脸上满是紧张担心地告诉院长,她在旁边的草丛堆里听见小婴儿的哭声。

她是这么打算的,拖吊车来后,她可以跟著坐上拖吊车,一起到比较热闹点的市区找间咖啡店窝著,等车子修好了她再开车上路。

主意已定,她手指滑动手机蚕幕,正要拨电话时,接下来生的事却让她当场傻眼,难以置信地深呼吸。

因为她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不会吧!”她气呼呼地踩脚,很想摔手机,但只是想而已,她还没丧失理智,知道摔东西解决不了事情。

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再缓缓吐气,保持冷静、抽离情绪,否则你遇上的任何问题都会变成你的挫折。

曾经,她为了某些令人生气的事气得跳御,卢逸澄总是一派闲适,对她说著这充满智慧的话。

他比她聪明冷静、比她世故,对她而言,亦师亦友的卢逸澄教会了她许多事情,即便在他离开之后,他所授与的一切仍深深影响著她,她甚至怀疑,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卢逸澄在她心中的地位。

没错!深呼吸??吐气??

任筱绿闭上眼睛照著做,不让负面情绪干扰,接著,她听见奇迹的声音--

是车子的引擎声,有人开著车朝她这边过来了!

任筱绿睁眼,朝著声音的方向看去,眼眸期待地看著一辆蓝色小货车正朝著她的方向开了过来。

太好了!她可以求救,请对方帮忙打电话叫拖吊车来。

她举高双手挥舞,接著小货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帮--”小货车的驾驶一停车,她急忙开口,话才说到一半,却现对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是你?!”韩永在眼睛直,严重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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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花卉产销班的办公室那边回来的他,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子卡在田沟里,开近一点后更现有个女人朝他挥著手,他直觉认定对方有困难,于是停了车。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是那天夜里在麦当劳窗边座位哭泣的黑衣女子。

虽然她现在一身酒红色的迷身针织裙,原本披肩的微鬈长也绾成千练的髻,但是她那眉宇间带著淡淡忧郁的神倩,那张美丽白皙、尘绝俗的脸庞他忘不了,绝时是她没错!

不同于韩永在的笃定,任筱绿那天哭得泪眼朦胧,压根儿认不出他是谁,也不可能知道眼前的他,就是当时在麦当劳外头盯著她瞧的男人。

她只能凭眼前的线常来判断情况,对方直勾勾地盯著她脸庞瞧,让任筱绿心中警钤大响,方才拟定好的求救计划全部推翻。

如果他是意图不轨的坏人,那么向他求救反而更加危险。

可是……说他是坏人似乎也过于牵强,因为他除了猛盯著她瞧之外,没有其它方面可以跟坏人划上等号。

瞧瞧、他,面容端正、态度和善,而且还时她露出温雅憨厚的微笑,整个人形象阳光清新又健康,若是从外表来判断,他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人。

怎么办?她迷惑了,他到底是不是可以信任的君子?

韩永在语气讶异,开口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被这么一问,任筱绿真的觉得此人少接触为妙了,他们根本是第一次见面,对方这样问显得诡异,再加上在育幼院成长,让她养成强烈的防备心,她当下决定与其求救不如自救。

于是任筱绿二话不说地丢下车子,转身就走人。

就算这里是人车罕至的乡村产让道路、就算车子丢著不管、就算徒步会走到脚疼,她也不能跟一个错误的时象求救,否则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韩永在眼见对方脸色冷漠地泛步离开,他先是愣住,下一秒,才将头探出车窗外,急忙喊:“欸!小姐!你等等--”

她怎么忽然走得那么急?他做了什么吓跑她的事吗?她的车子冲撞到田沟里耶,她怎么就这样丢下车子跑走了?

“小姐……你要去哪里?”他愈喊,却现对方走得愈急,甚至还开始小跑步了起来。

韩永在动车子,缓慢地开著跟上,边开边喊她。“等一下,不要跑!”

结果他这么做反而让任筱绿更加紧张,跑得更快,偏偏脚下踩的是高跟鞋,加上心情又急又慌,一不小心就拐了脚,跌坐在地,膝盖因此擦破皮。

“嘶……”任筱绿痛得皱眉嘶嘶叫,紧张地转头,看见对方停了车,下车大步跑向她,表情不悦地拧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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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筱绿忍著痛苦,继续奔跑。

“喂!你别跑!”韩永在替她担心,她看起来跌得很痛的样子,怎么还跑啊?

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叱喝声,而且听起来离她很近,任筱绿续如擂鼓,慌了心神、乱了脚步,身子一偏,整个人往旁边的稻田栽倒。

“小心!”韩永在警告地大喊,看见眼前惊慌奔跑的女子脚步凌乱、身子偏斜,已经可以预见她的下场会是栽进福田里,他没有想太多,赶紧英雄救美,一把钳住对方的手豌,直接将她拉向他怀里。

“啊--”当任筱绿的身子撞向男子结实壮硕的胸膛,鼻膛窜入属于男性阳刚的男人味时,她下意识尖嚷,用另一只手槌他肩膀,怒斥:“你放手!”

“不!我不能放手!”拜托,这种情况他是要怎么放手?只要他一放手,她绝时会跌进田里,沾上一身泥。

“快放手!”她抬起高跟鞋,朝对方的膝盖用力踹去。

“呜……”韩永在皱著五音痛呜一声,松开钳握住的手,改去揉膝盖。

“啊……”下一膦间,换任筱绿花容失色、紧张嚎叫,因为她忽然被放开的身子重心不稳,直直往稻田倒去。

“小心啊!”顾不了会不会被当色狼了,他冲到她前方,用自已的身子挡住对方下坠的身体,怕她跌得疼,在被她的身子撞倒前,还一手向前搂住她腰身、一手将她的头压在他胸膛护住她,免得她受伤。

接著,两人一起跌落稻田,田里的白鹭鸶被惊得纷纷飞走。

“唔……”这是韩永在背部撞击地面的痛,加上肚子被人重压的痛,再加上下巴被敲到的痛鸣声。

“噢……”这是任筱绿额头撞到韩永在下巴的痛呼声。

任筱绿缓缓地摇了摇头,手拿揉著额头,感觉头很痛,一阵昏。

“不是叫你不要跑、叫你小心了吗?”韩永在含怨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

虽然说软玉温香在怀艳福不浅,但是这种暴冲式的艳福还是不要为妙,瞧她,整个人狗爬式地扑倒在他身上,这样很痛也很危险,还好这稻田的土壤不瘦,还好他的后脑勺没有撞击到什么硬物,也还好他将卧倒在他身上的女人拖得够紧,充分摔当垫背的功能,没让她身上的任何部位接触到地面,将她保护得很妥当。

陌生男人的声音贴得如此近,让她倏地寒毛直竖,急忙坐起身子,可当她这么做时,立即就后悔了,因为她现自已正呈现跨坐在男人腰腹上的尴尬姿势。

这样太丢脸也太危险了,任筱绿脸蛋瞬间爆红,手足无措地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偏偏,男人牛仔裤口袋位置的金属坠饰勾住了她针织连身裙的裙摆。

她著急地拉扯,却怎么也扯不开,于是她干脆直接起身,然而这一起身,非但没有扯开两人之间的牵迷,反而让她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再次跌坐回男人身上,而且还紧贴著男人的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