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呴!”简洁哀嚎跺脚。“干么拒绝?要是你亲眼看到她,一定也会跟我一样,觉得她适合你,再说,表姨不是也一直催你快点交往个对象结婚,你怎么不试试看就直接拒绝?”她搬出表姨来助阵。

“完了~~”她瞪大眼,一副闯祸了的糟糕表情。

“花?”任筱绿愈听愈不懂,一下子说她像某个人,一下子说她像花?

当院长从医院将小婴儿抱回后,院童们好奇地围上观察著。

“拜托……真的不要再乱动了,我绝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保证!我知道你一走很害怕,在这种地方车子生问题,又遇上陌生男子穷追你,你也许以为我是坏人,但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追上来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他边说,怕她不相信,还附带一个诚恳无害、纯朴善良,牙齿会闪闪亮的阳光微笑。

任筱绿不说话,眼带狐疑地盯著他,全身仍然维持警戒姿态,但是握著手机的手已经不再用尽全力。

看见她的表情似乎没有像刚刚那么张牙舞爪了,韩永在把握机会继续解释。

“刚刚拉住你的手不放是怕你摔进田里,我也不是故意抱你、占你便宜,只是不想你摔疼了,女孩子家毕竟细皮嫩肉禁不起摔,我来摔就好,反正我皮粗肉厚不怕摔,拿来当垫背刚好,倒是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问得很紧张在乎,一副好像她若是受伤,他就是罪人的姿态。

任筱绿眯眼评估著对方说话的可信度,她不敢说自已的判断力够不够准确,但是对方担心的眼神不像假的、关切的语气也不像假的,这让她收起利爪,瞪视他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敌视。

“既然没有要伤害我,那就快离我远一点。”任筱绿表情冷汉、眼神疏离,亟欲撇清地驱赶他。

虽然不再敌视,但不表示她就愿意和颜悦色跟对方谈,面时眼前这种……这种骑虎难下的状况,她很难有好脸色。

韩永在苦笑了一下,委婉提醒她。“相信我,我也很想离开,可是……”他眼神飘向她跨骑在他身上的姿势,无奈地说:“是你压著我,不是我压著你。”

虽然说由下往上看她,觉得她美丽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虽然说她因为跌倒髻松开,长凌乱垂落肩颈的姿态很性感,但没忽略她所散出来的敌意,这时候肯定不是欣赏她的好时机。

不用他指出来,任筱绿当然也知道是她跨坐在他身上,她也不愿意好吗?问题是两人勾缠的地方解不开,害她又旁又急。

“你不要急,让我来好吗?愈急著乱扯愈会打结。”韩永在的声音很温和,再一次露出招牌的纯朴阳光笑容。

说著,原本投降举高的双手缓缓往下伸,来到裙摆与金属坠饰相勾缠的地方,试图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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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筱绿警戒地盯著他的举动,厉声警告。“你解开勾住的地方就好,手不准碰到我的身体。”

“当然!”韩永在被警告了也不生气,还煞有其事地承诺著。他才没那么小人好吗?对方可是个女人耶,女人就是要被尊重、被呵护、被疼惜的,这是他从小到大,父亲严格教诲的家训。

任筱绿姑且信之,她不乱动,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裙摆上拉扯,只是就算不乱动,她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男性阳刚就在她的下方,只要她脚酸撑不住跨跪的姿势坐了下来,那么,情况就会变得很咸湿。

“你、快、点!”任筱绿咬牙切齿地傕催他。“好了吗?”

“我在尽力了……”昀!怎么卡那么紧!他没事穿一条有金属坠饰的牛仔裤做什么啦?竟引来了这么尴尬的场面。

“快点……我的脚好酸。”任筱绿声音忍耐,感觉到大腿内侧已经在抖了。

一听见她说脚酸撑不住,韩永在没有想太多,急著建议。“脚酸,那你就坐……”

一道寒冷的目光瞪向他,让他后知后觉地现自已滇议很像是在占她便宜,于是,“下来”两个字自动消音。

“抱歉!当我没说。”他继她赔罪,赶紧闭嘴继续解。

但是因为真的缠得很彻底,而针织的衣料又不能硬扯,否则容易整件脱线,他忙了好久,终于两手一摊,放弃地宣告:“真的解不开。”接著提议。“我把裤子脱下好了。”

他是男人,脱了牛仔裤没关系,重点是可以还她自由,看她跪得那么辛苦,他于心不忍啊!

“你敢!”任筱绿立刻斥喝,恶狠狠的瞪视扫向他,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男人当著她的面脱去外裤只著内裤?

她瞪目瞪跟的警告表情外加严厉的声音,让韩永在立即明白他滇议很烂,他困扰地搔搔头,想了一下,改建议道:“要不,我的货车后头有剪刀,我们把勾缠的地方剪开,当然,是剪我的裤子,不是剪你的裙子,这样你就能自由了。”

“好主意。”任筱绿立即赞同。“那我们起身,一起走过去货车那边。”

“好!啊--”才刚应好,下一瞬间,任筱绿就被人托著臀部腾空抱起,而大掌摸在她臀部上的人正是韩永在。

任筱绿气得当场想甩他一耳光,刚刚还觉得他的表现诚恳,好像不是色胚的样子,结果呢?一时大意,却被他吃豆腐抱满怀。

“等等,别生气!”赶在她赠送一巴掌前,韩永在远将她放下,让她双脚著地,原本搭捧在她q弹臀部的两只手像是触电一般,连忙弹开,举高在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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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紧张、表情严肃地撇清解释。“别误会,你跨压在我身上,我要起身一定得抱起你,我没有不良意图。”

任筱绿深呼吸,压下怒火,因为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走吧!去拿剪刀。”她不悦地冷著脸,朝他货车的位置努了努下巴。

“嗯!”他点头,观察著她的表情,现她好冷,不过冷得很有个性,不是那种高傲盛气的冷,而是孤寂苍凉的冷,那是一种会让人忍不住想用自身温暖去独化的冷。

“看什么?”察觉到他的视线,任筱绿扫了他一跟。

“没……”韩永在摇头,同时泛步要往车子走去。

偏偏,男的身高一八o、女的身高一六o,高低有差距,彼此之间又勾扯著,导致前进的步伐很凌乱。

“你走路就走路,不要一直著我。”任筱绿冷声警告。

她双手交叉环胸护住,以免被他那看起来很宽厚的胸膛到,眼睛瞪著他不断靠过来的身体,脸颊上的红晕从跌扑在他身上后就再也没退去。

“我没有啊……”韩永在苦笑,语气无辜地喊冤。“我们两个脚步不协调,身体当然会撞来撞去。”

任筱绿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问:“那要怎么办?”

韩永在拧眉想了一下,随即想到。“有了,两人三脚。”

“两人三脚?”任筱绿讶叫,脑海里自动出现小学运动会时和同学匀肩搭背抱,在一起玩两人三脚的画面,她用力摇头拒绝。“我才不??”

不协调的脚步踢到韩永在的布鞋,她身体一整个倾倒,脸颊直接撞上他结实刚硬的胸肌,嘴唇上的口红在他浅绿色格子衬杉留下痕迹。

还好这次韩永在反应快,伸出双臂握住她的肩,否则,两人很可能再一次以身体交迭的姿势跌倒。

韩永在咕哝著:“所以我就说要两人三脚啊!”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好心建议,绝不是乘人之危吃她豆廇。

听见他的嘀咕,任筱绿先是抬起眸,挑剔地看他一跟,然后才不得不妥协地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摸了摸撞疼的鼻子,声音不太情愿地说:“那就……”眼神刚好落在他浅绿色格子衬衫上,看见了她留下的口红印,涌上双颊的热潮让她手足无措,声音也变得很弱。“就只好……两人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