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茵,快给公子端点水来!”萧子俞也就是我现在的爹爹对着一个女孩说,放眼看去,这个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由于年龄的原因,头还有些短,只在头顶的两侧挽成两个小髻,后面的头散着,还未及肩,年龄虽小,已显出绝对的美人坯子,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瑶鼻樱唇,肌肤如凝脂般雪白光滑,着一袭湖青色对襟短衫,一双淡蓝色绣花鞋,好一个美丽的女孩,只是眉宇间露出的哀愁让脸色失去了光彩,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

跺跺脚下的土地,果然感觉有些空,俯身下来,用手背轻轻敲了几下,原来他所说的是真的,轻轻揭开那薄薄的石板,终于现了那本叫做蝶恋花的书,书面有些粗糙,有些淡黄,虽不是精细之物,但在当时来说我估计恐怕是最好的纸张了,比起鹿皮来说,好像进步了许多。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欲练此功,先修心法。”在书的前面的部分,是一些人体结构的画像,骨骼,经脉,穴道之类的,强烈的好奇心阻止了前进的脚步,在原地研究起来,学者书上的样子。席地而坐,紧闭双眼,大拇指握住食指,放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将气沉淀到丹田部位,而后再让气从丹田缓缓上升,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经身体的各个部位,传至胸部的膻中穴,腰部的肾俞穴,手中的劳宫穴,脚底的涌泉穴和头顶的百会穴······

走出树林,是一片光滑的峭壁,山路大约就只剩下三十公分的宽度,阿黄肥硕的身体无法通过,就只剩我一人继续前进。终于在山壁的拐角处,现一条更细的裂缝,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线天”,但是为何感觉比一线天还要窄,要一个一岁多的娃娃侧身才能勉强通过,就像是量身定做的宽度。穿过裂缝,眼前映入一片很大很大的果林,像是没有边界。常言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身前的这片果林就是奇异中的奇异,因为根本就不能用自然和科学来说明,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多种类的果子会在一个阳春三月的气候中同时出现,为何湖边依旧是桃花满天,这里却是硕果累累。好似没了季节,好似没了地域,眼中是一个个鲜艳欲滴的果子。红彤彤的是苹果,黄澄澄的是梨,紫灿灿的是葡萄,水嫩的桃子好似涂了唇彩,带着些水红,还着淡淡的光泽。面对如此奇景,像是停止了心跳,一时还无法接受。树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放到21世纪,依旧是个谜。看来自然的规律远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简单,人类的生物探索还需要继续努力。

“婉儿,不,不可能,你不会是婉儿的,不会的,我的婉儿在皇宫,她不会来这里的不会的,不会的···”青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自言自语,痛苦扭曲了那苍白的脸。不知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看到女人痛苦的表情,男子一步步朝女子走去,我却看不到,我的心感觉到那脚步的沉重,只听到那哗哗的流水声随着脚步,一阵又一阵。感觉到他把女子抱起,还能听到头上水珠落在水里的响声。

“皇上,您的手划伤了。”贵德急忙上前查看伤势,“皇上,去传太医吧,血还在流着。”此时,贵德多了一些担忧,自从娘娘离开,皇上每天都会在婉清殿呆上好久,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是没有皇上的允许自己也不敢擅自做主,常言,伴君如伴虎,说不定什么时候脑袋都搬家了,即使他是个得道明君。

“驾!”加快的马蹄声一震,一震,我才明白,现在的我是在马车上。晕,反映有点慢。等等,我怎么在马车上?张开嘴,却只有婴儿才有的嘤嘤声。这是怎么回事?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现在

余晖渐去,只留暗红一片。瘦小的身影也披上一种瑰丽的色彩,虽年龄尚小,但隐约中已显出不凡的气质和无双的大容貌。一人,一虎,温泉边,如此优美,如此和谐。虽然排斥那个男人,出走一天却没有踪影,无意间流露出一丝担忧,“阿黄,你说他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去找他好不好?”好像习惯了男人的唠叨,一天不见人影,心里空落落的。

家教,酒店服务员,传单人员,都在不断上演相同的场景,难道外表竟是如此的重要吗?我的人生就要在此结束?我的噩梦仍旧没有结束,我还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能就此放弃。望着城东郊区那仍旧建设的楼房,心中依然有了主意。

“你呢,以后就叫萧然,记住了,你是我萧子俞的儿子,我其实早就想好了你的名字,只是等你会说话时才告诉你·······”男人不想让他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就像他不打算告诉他孩子的身世一样。冷云啸抢走了他的婉儿,他要把婉儿的孩子留在身边。他此时并没有想到男孩早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冰儿,那是女人告诉他的。其实在男孩看来“然儿”和“冰儿”是一样的,而楚之文这个名字就像一个梦一样,就此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或许世间已没有人记起楚之文这个人。爸爸可能还在喝酒,没有回家吧!他也是否能记起他曾经有个儿子叫阿文。弟弟小武应该徜徉在大学的校园里吧!那是自己前世没有完成的梦。一切就像生在昨天那么近,一切却又像梦一般那么远。

不想再继续如此感伤的话题,转而,继续道,“你的第一曲子叫什么名字?”

“《蝶恋花》,那是上古流传的有名的曲子,只是我吹不好,我们教中的让人都会,可以用不同的乐器演奏,曲子的最高境界就是摒弃一切欲念,然物外,方可表现其精魂。与之相配的还有一支舞蹈,那舞好美好美,美得可以让人忘记了呼吸,跳舞时的婉儿是最美的。”男人完全沉醉到了美丽的回忆中,“婉儿最喜欢的是桃花,桃树下,我吹着笛子,婉儿在随着花瓣翩翩起舞,犹如坠入凡间的仙子,漫天飞舞的桃花,婉儿就在花海中旋转,洁白的衣衫干净的一尘不染。有一天,我穿了件藏青色的长衫,婉儿说,那种颜色很适合我,就此我就爱上了藏青色,我喜欢婉儿夸我时的表情”全然不知道此刻的我已脸色大变,好久没有羡慕感到女人了,我开始恨我自己了,我应该每天都想的,为什么会这样?我困惑了。

终于男人像是现自己失言了,停止了喋喋不休,“然儿,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这样说的,不该的······”男人自责起来,看来我并没有他唉女人那么深,或许对女人的感觉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深深地感动。并没有说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然儿,你不是想要笛子和琴吗?这支笛子是我当年和你娘亲合作时用的,我想,今生我是再也用不到了,就给你吧,是上好的白玉制的,音质特别的好,至于那把琴,是你娘亲的,我也给你放在屋里了。”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男人想尽了办法,虽然效果并不怎么好。其实他并没有告诉我,那支笛子是上乘的白玉制作,具有收人心魄,静心的作用,而那把琴则是举世无双的招魂琴,弹奏此琴,可以乱人心魂,使人神志不清,除非你有足够深厚的内功抵御。

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轻轻地接过玉笛,放在嘴边,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或许是一种天赋,曲调就这样形成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眼泪的味道

失去了你的怀抱没有了依靠

才明白你对我是多么地重要

我想我已经知道思念的味道

没有了你的唠叨生活变得单调

总时不时地想起你的笑你的好

一个人站在冷冷的墙角

回忆和你在一起的美妙

才明白过得再好飞得再高

也只不过是七彩的肥皂泡

于是我就拚命四处寻找

想要找到这样一种胶

能将分开的手粘得牢

然后再也不松开无论天涯海角

于是我就拚命四处寻找

想要找到这样一种药

能将相思的病治得好

然后永远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思念的味道》

歌词在脑海中重现,伴随着笛声,我该是思念她的,像一个恋人一样吗?但是好似也不是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曲过后,男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像是在找寻一样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儿,你确定你只有不到两岁吗?”看来男人是困惑的,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孩子会吹凑如此奇妙的乐曲,并且连精通乐理的他,也搞不懂他到底吹得是什么,但是从曲调中,男人知道那是一种强烈的思念,他只是以为我在思念自己的娘亲,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在思念那抹淡淡的微笑,还是思念那桃花馨香的怀抱,或许根本就在思念那中深深地感动。

“我不是你带大多的吗?你应该问你自己,不是吗?”

“我······”是啊,是该问自己,然儿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就像一座无尽的宝藏,每天都会有新的现,而自己或许在探索的过程中遗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