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把戏玩一次算是有些小聪明,玩两次便是愚蠢了。夜枭轻蔑的笑笑,看来是自己高看了这个梅妃娘娘了。

安乐一脸崇拜的看着如月,朝着如月竖起了大拇指,果真是料事如神啊。如月冲着安乐摆摆手,示意安乐掩饰下自己的情绪。

“恳请梅妃娘娘莫要再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了。”银衣暗卫轻蔑的笑笑,抱剑而立。

那些暗卫一直跪在院子中,没有主子的命令,莫说是只跪这一个多时辰,就是天下流火也得扛住。

如月横了那一眼金牌,面色有些阴沉,并不开口。赫连玥心中一片焦急,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这屋内的气氛是沉闷无比,尴尬异常。

对以如月对赫连玥态度的转变,安乐自是乐见的。毕竟两人还是夫妻,总不能剑拔弩张的过一辈子。

皇家子嗣虽多,但是赫连玥却只有这一个同胞妹妹。赫连玥行了冠礼之后,便离京来了封地江阴郡,对还在宫中的妹妹赫连紫苏照拂甚少。如今听闻赫连紫苏要作为和亲公主远嫁晋国,赫连玥怎能不忧心。若是将来妹妹赫连紫苏受到什么委屈,赫连玥怎对得起早逝的母妃。这几日赫连玥日日皆出十几道八百里加急文书,希望赫连紫苏做和亲公主这件事能够有所转圜。

“依依身子不爽利,莫要起身了。”赫连玥轻叹一声,将目光放到虚空中,不愿再看云依一眼。

云香进了屋子,便瞧见云依双手搭在桌案之上。月色如华从敞开着的窗子洒进室内,银辉的月芒照在云依狰狞的脸上,衬得那张本是绝美的脸越的狰狞了。

转身,那湖蓝色的身影一步步走的端庄。艳阳下那明艳的湖蓝色却透出一种刻骨的寂寥。

“妹妹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你我姐妹间不必这样拘礼的。妹妹既然进了王府,便是人上人了,总要端个主子架子不是。”越倾颜笑的坦然,一双凤目中尽是算计。

那日之后赫连玥倒是再也没有到如月的院子里来,这让如月微微松了一口气,轻功已经练得小有所成。掩上房门,足尖一点便可轻易的窜上房梁。只是如月近日来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阴寒的牢房也走了几遭,身子总是不甚爽利。自己要安然出得这王府已经算不得难事,但是要带上安乐一同出府去便是艰难万分。

对于赫连玥的转变,如月不是没有感觉到,仇恨已经浸透骨髓。只凭着他这几日的示好便能化解么?再退一步讲,赫连玥态度的转变绝不是没有原由的,定是他查出了什么。那几日自己收的冤屈,便因为他态度的转变消散?

待到赫连玥走远了,云香朝着赫连玥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面上狰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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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吉祥。夫人今日身子大好,邀王爷一同后花园赏花。”瞧见赫连玥从怜月阁出来,云香急急迎了上去。

“妹妹脸上的伤痕千万不可大意,姐姐这里有盒皇上赏赐的雪玉膏,能够生肌养颜,便送与妹妹。”说着便示意身后跟着的小婢将一个白玉镶金的盒子递上来。

“傻丫头。”如月轻轻揉了揉安乐的。“我们吃饭吧,等下菜就凉了。”

“好……好……”红泪感觉自己的脚趾尖都石化了。

“那日……云香曾拉扯过我,许是那时将炙焰涂在了我的手上吧。”如月苦涩笑笑,一直都认为是云依下毒,而且是先将毒药涂在了自己手上,然后才有云依中毒的一幕。事实上却是云依中毒在先,自己的指甲被涂毒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