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奴婢)参……”

门右侧的窗户洞开着,窗户前放了一张梳妆凳,安乐打翻的铜盆还在地上,半盆子水流了一地,水渍形成的脚印一直排到床边。

只一眨眼功夫那些个黑衣暗卫便都消失在院子里,赫连玥一步步摇晃着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吟:

赫连玥此时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个小丫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如月,生怕错过了如月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如月启开一坛的泥封浓浓的药香味和酒香味立刻将房间充满,满意的笑笑,今夜便要让隐在自己周围的人再次现身。

曾经如月含冤受屈时,这些人没一个能站出来为如月说上一句公道话的,如今见王爷对如月荣宠不断,便又一个不落的上前巴结,当真让人觉得气恼的很,便没有给这些人什么好脸色看。

“王爷……”这一声轻唤没了先前的婉转,却是委屈异常,仿若凭受了这世间最大的冤屈。

云香急急出了屋子,道:“管事大哥,夫人刚刚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莫要惊慌。”

如月望着越倾颜一点点远去的背影,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扩大。

安乐翻了个白眼,腮帮子气鼓鼓的。如月拉了拉安乐的手,示意安乐收敛下情绪,两人一同起身,进了屋子。

瞧着如月日日所进渐多,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有了那么一点血色,安乐打心眼里高兴。不管如月是牢中蒙冤受屈的下堂妇,还是王府中高高在上的梅妃娘娘,自己都会陪在她身边,她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姐姐。

“属下领命。”夜妖的语气虽然已经冷静如常,内心却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赫连玥的心怀中从来不曾牵挂着一个女人,如今竟然如此惦念着梅妃。不过梅妃身上,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想到那个倔强不屈的女人,夜妖垂着的头又低了几分,不想让赫连玥瞧见自己面上的微红。

“回禀王爷,”窗门皆紧闭着,赫连玥的暗卫夜妖仿似凭空出现在屋中。“那位给云夫人诊治的大夫暴毙在家中,尸身已经腐臭。因颈骨被折断致命,屋内同炙焰有关的物事皆被毁去。曾经有人见过一女子多次出入他的医馆,按照目击人的证言,绘了这女子的画像,正是云夫人的陪嫁丫鬟云香。”

包扎好了手掌,如月和安乐又弄了点吃食果腹。才刚过午而已,如月却觉得异常疲累,吃完东西小坐片刻,便偎在美人榻上小寐片刻。

“王……”云香还要再说,却见赫连玥脚下不停,人已经不耐的走远了。愤恨的跺了下脚,云依转身小跑着回了流云阁。

“多谢王爷美意,臣妾刚刚用过午膳。臣妾只是过来给妹妹送点东西,马上就离开。”越倾颜拉着如月的手,面上又变回那种温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