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颇为不屑的瞥了如月一眼,声音冷冷:“梅妃还是不要再玩这些小孩子把戏了。”

如月在心中雀跃不已,果真是天助我也。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还没等如月和安乐将这个行完,越倾颜便一把将如月拉起,挥挥手示意安乐起身。

银衣暗卫有些不屑的笑笑,就站在离床一丈远的地方,一掌挥向帘子遮住的床底。这一掌力道拿捏的刚好,带起的掌风将床帘掀起,却未伤到藏在床下的人分毫。

“彤霞久绝飞琼字,

听到赫连玥唤自己“月儿”,如月不由得便抖了一抖,脸色瞬间一白,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是这一声唤,红泪是让她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温暖,赫连玥却让她感觉如坠冰窟的恶寒。听到赫连玥又改了口,如月才缓和了些脸色。

二更刚过,如月便又开了两坛屠苏酒,屋子里除了屠苏酒的味道再闻不到其他。如月将安乐叫到身前,耳语了一番。

起初如月也颇为担心,怕日后这些人捡了机会给安乐小鞋穿,故意刁难安乐。转念间算了算自己计划的时间,便又觉得这担心是多余的,要不了太久,自己便会带着安乐一同离开这里。

“到现在依依还要玩这些心机诡计么?!”赫连玥的声音猛的拔高,一掌拍在桌案上。一阵凌乱的断裂声,一张上好的红木圆桌瞬间变成一堆碎木。

云香从袖袋中拿出一个足金的元宝塞给了领事。“这是夫人给的赏赐,管事大哥不要推辞才好。”

我虽然同情你的寂寥孤独,但是我终是要离开王府。我定会离开!这不是誓言,是必将会实现的预言!

今日越倾颜穿了一身湖蓝色的宫装,上等的丝线同抽的极细的金线混纺在一起,动作间流光阵阵,华美非常。

烈王爷不来了,这烈王妃到日日到怜月阁报道,确实上如月不甚其扰。起初,安乐还单纯的以为越倾颜只是关心如月,怕如月一直呆在怜月阁中闷,时常过来跟她说说话。安乐虽然单纯,但不是呆傻,次数多了也就能听得出来越倾颜夹枪带棒的言辞,和语气间对如月的讽刺。对待越倾颜也便不在那么守礼,冷眼相对不说,若是越倾颜说的过分了,安乐还会挺身出来,回敬王妃娘娘几句。

好在赫连玥此刻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夜妖脸上的红晕。直到夜妖退出去好久,赫连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室内的灯花轻爆了一声。

夜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直接明了的将所调查事件的原委讲给了赫连玥。赫连玥沉思的片刻,抛去对如月的偏见,重新审视这一段时间府内的波折,竟是疑点颇多。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一连串的事件皆是针对梅如月的,是否是自己一直错怪于她?

似梦似醒间,总是觉得总有一个人围在自己的身边,不断的重复着什么,确又怎么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说什么。挣扎间浑身好似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紧紧的束缚住了,竟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