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徐万里,也确实没有让王怀庆失望。聂卡耶夫的白俄兵团和尚旭东的骑兵第三团被引诱到埋伏圈,几乎全军覆灭的战术就是徐万里出的主意!

柱子和麻雀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跟随虎子多年,见过血。虎子当二营营长的时候,用人可是丝毫不避亲!

奉军和直军的官兵们都目瞪口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尚团长,前面山谷出口中间好像站着一个人。”聂卡耶夫突然说道。

“第二防御线指挥官,胡铁刚!”

这批大炮,已经相当于保安团现在大炮的总和。想一想,聂天戈就没来由地兴奋不已。当然,把这批大炮还给白俄兵团,聂天戈是根本不会考虑的。

“我们往后撤。”尚旭东把嘴巴凑到聂卡耶夫的耳朵边,大声喊道,“我已经观察过了,我们进山谷的地方是一片开阔地,只要冲出峡谷,就有一线生机!”

白俄官兵们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挥舞着马刀,狞笑着,吼叫着,冲向一个个早就弃械投降的敌军。

聂天戈的手指从地图上缓缓滑过,最终在一个交叉点停了下来。

“先打弱旅毅军,攻占开鲁,朝阳,凌源,然后再向长城冷口方向进军,与第一三方面军会师山海关。”张宗昌用他那独特的大嗓门喊道,“以聂卡耶夫的白俄兵团和尚旭东的骑兵团为前锋,扫清敌人的警戒部队,我率主力随后就到!”

冯玉祥从古北进抵滦平后,派人到通州和胡景逸秘密联系,要胡暂缓开拨,并商讨班师日期。

这个尚旭东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身上流着的是日本人的血。尚旭东真名小日向白朗,是个日本浪人。

张宗昌闻言大喜,要知道,他正在为兵员和武器愁呢。而现在这些白俄溃军的到来,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既有人,又有枪,何乐而不为呢?

刚接任直鲁豫巡阅使的吴佩孚,更是利用中央权力,继续高唱“武力统一”的滥调,连续对南方用兵,使广东,广西,四川,云南,福建,浙江,江苏,广西人民饱受战火。

第二天,吴佩孚把自己公署机构的全班人马搬列国务院衙门办公,改称讨逆军总司令部。讨逆军总司令部犹如军事内阁,分别处理有关军事行政事务,实际上已经是北京政府的最高权力机关。

张宗昌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自己是不得不开战,还必须打硬仗,可要是李景林这个军长要是按兵不动,自己的部队可就够呛了!

张宗昌没有办法,改投张作霖,拜见张作霖那天特意带了两个大抬筐。张作霖的手下们对张宗昌的礼物很惊奇,不知是何意思!

“虎子,你还不具备当营长的能力。”聂天戈却比虎子还要生气,瞪着眼睛对虎子说,“先到警卫连当连长。”

“团座,明天就轮到您一营了,您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别像今天一样,瘾都没有过上。”虎子冲着聂天戈的背影,居然嚷嚷了一句。

“行了,别都光说不念,尽动嘴皮子。”聂天戈沉声说道,“各自回自己的军营,布置战略战术!”

而聂天戈更为苛刻的告示相继出台。

最后,三圈跑完,能够跟在聂天戈身后不落伍的也就只有胡铁钢一人。

第二天,马萧风就递交了辞职报告。马萧风可不敢让聂天戈抓住把柄,治个逃兵之罪!

马萧风心里很清楚,今日这个场面,聂天戈是下定决心要制蓝宝和于死地了。而在保安团,自己的势力还不足以和聂天戈抗衡,救不了蓝宝和,还有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

“虎子,给蓝宝和松绑。”聂天哥沉声说道,“在还没有宣判之前,蓝宝和只是杀人嫌疑犯。”

“聂团长,这事情你要是处理不公允,老朽我就是告状到奉天府张大帅那里,也不含糊。”死者的爷爷已经七十古来稀,长长的白胡子足有一尺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对聂天戈说。

聂天戈好整以暇地从腰间掏出了两把盒子炮,左右开弓。

“呵呵,大哥就不陪你聊天了,让玉仙妹子喂你喝稀饭。”张学良一见欧玉仙进来,就马上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冲聂天戈眨眼睛,让聂天戈好好把握住机会。

一朵漂亮的小伞出现在奉天城上空,引来许多奉天老百姓关注的目光。

火箭筒不比迫击炮的曲射功能改造,制造起来其实相当简单。但是,如果让日本人得到了这个信息,以后的抗日战场只怕会增添太多的变数。

直接拉回保安团,一下子不太可能。因此,聂天戈决定先把这五门山炮拉进孙督军府,进入自己的地盘再说。

这个年代里,就是奉天城内,也不乏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士,张作霖倒也不奇怪。再说,达尔罕王府可不比张作霖帅府,戒备没有这么森严,有些漏洞,也是情理之中!

“好多好多蛇,少爷身上也围着蛇!”仆人脸上也满是惊恐,“小的不敢前去,怕伤着少爷!”

于是,这门亲事就成了定局。

聂天戈倒也没有打过从杨宇霆夺过奉天兵工厂的主意,那也不太实际。

聂天戈敢肯定,草蛇手中的这个葫芦绝对是个宝贝!古朴古香,分明是珍贵的文物嘛。

聂天戈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并不慢,拉着黑瘦少年就往旁边的一个小食摊子走。

聂天戈微微一笑,朝常荫槐鞠躬,笑着喊了一声:“槐叔,给您添麻烦了。”

机会总是人创造出来的,成功者往往是未雨绸缪,制造机会,而不是被动地等待着幸运的出现。聂天戈深信这个道理,也坚信自己在奉天一定能够做一翻事业!

聂天戈看准的就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