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啊,打仗要多动脑筋。”聂天戈正色说道,旁边的胡铁刚却聚精会神地听着,唯恐落下了一个词。

“司令。”旁边一个相貌堂堂的三十几岁的青年提醒到,“奉军的先头部队白俄兵团与骑兵第三团在我军的伏击中,几乎伤亡殆尽。而奉军的混成第三旅主力部队离落马坡至少半日以上路程,骑兵营遭此挫折,实在有些蹊跷啊。”

一蓬蓬的鲜血在重机枪手的视野里绽放,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着,马刀被重机枪子弹给击打得支离破碎,碎片四下飞散,碎片也成了要人命的凶器!

王致和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绽裂开来,红的白的脑浆汩汩而出,叫嚣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啦,尚团长?”聂卡耶夫着急了,“是不是敌人的伏兵?”

聂天戈一字一句地吼道,杀气弥漫在落马坡的上空。

这是保安团的第一仗,而且还是一场恶仗。聂天戈心里也没有底,倒不是因为直军有多强大,而是担心保安团的弟兄们都没有经过战火检验,很容易崩溃。

聂卡耶夫的表情只是兴奋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几个白俄士兵围住了一个“敌人”,敌人被马蹄给踏住了,动弹不得!

“地图!”聂天戈却是理都不理胡铁钢的问题,大声吼道。

聂天戈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冯玉祥的指挥部到达古北口时,张作霖的代表马炳南又来见冯玉祥,递交了张作霖的信:“只要推翻曹,吴,奉方的目的即达到,绝不再向关内进兵。”

但行至内蒙古的巴林时,与杨青山的一伙部下遭遇,双方枪战后终因寡不敌众被俘,由此使他改变了人生,走上了打家劫舍的土匪之路。因第一次战斗其身手不凡,故被委任为小头目。此间他的化名是邵日祥,伪称自己是为寻觅中国父亲而来的日本混血儿。他虽然身材短小,但却面色如玉仪表堂堂,故又被称为小白脸。又因其天性好斗不惧鬼神,192o年8月底杨青山战死后,则被长老会议拥戴为该部的“大搅把”,也就是总头领。他大吃一惊,再三推辞,结果被长老以这是占卜的结果,天命不可违而拒绝了。

不久,张宗昌在海参崴结识的米罗夫带着自称是“帝俄国务总理”谢米罗夫来了,想求见东北大帅张作霖。而张作霖以路途遥远为由,全权委托张宗昌与之会见。

不过,这批武器不堪用者有不少,存在极大的隐患!

很快,曹锟就布了吴佩孚为“讨逆军”总司令的命令!

张宗昌部的士气虽比较旺盛,但军官们却有颇多的思想顾虑,主要是怕和冯玉祥的部队打硬仗。因此他们在出之前,都准备了些日本金票,万一战败,就坐火车去大连,再坐海轮南下回家。当时坐火车须经南满,而南满的火车和大连的海轮都需日本金票。

张宗昌在江苏已经无立足之地,只好投奔直鲁豫巡阅使曹锟,可吴佩孚等将领却容不下张宗昌这个土匪出身的师长!

“可这是演习啊,团座!”虎子急忙说道。

“真刀真枪干,我二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虎子嘿嘿一笑,“败军之将,就别言勇了吧。”

“明天,我们就要开始军事对抗演戏了。”聂天戈看了看一营的这些军事骨干分子,笑着说,“战前,我们召开一个诸葛亮会议,大家都献计献策,群策群力,争取打一个漂亮仗!”

而保安团的军官们,更是每天提心吊胆,因为聂天戈出示公告:凡事战术考核不合格的军官,一律降级使用。连续两次不合格,则直接降为普通士兵!

“嗯。”胡铁钢应了一声,真不知道年轻的团座大人脑子还装着些什么东西。

马萧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瞬间有了个直觉:要是自己在保安团继续呆下去的话,迟早要死在聂天戈这小子手中!

比如:九姑,聂邱庭夫妇,吴道士,虎子等等。。。

“来人,给我把三营营长蓝宝和带上来!”聂天戈不急不慢地说道,却让马萧风心头一惊!

“老人家,家有家规,军有军法。”聂邱庭见自己儿子处理这种事情还有些适应,赶紧跑了出来,“您就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们就将处理结果告诉您。”

“你扔吧。”聂天戈却是笑了笑,没有半点紧张表情。

欧玉仙的小脸一直红红的,像只红苹果,不敢直眼看聂天戈。

“放心,我死不了。”聂天戈尽管心里没底,却信誓旦旦地说着。

聂天戈倒也不是很着急,九一八还有七年时间呢,而在明年郭松龄起兵反张作霖的时候,日本人参与干涉只是局部性。聂天戈相信,只要自己的保安团训练出成果,就算没有火箭筒,给可以给日本关东军血的教训。

两条小黄鱼,居然弄到了五门山炮,聂天戈觉得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里,五门75毫米山炮,那简直是一个火炮营的装备了,怎么能叫聂天戈不乐开花。

“天戈,你那保安团的装备有些寒酸。”张作霖对有功之臣,倒也是从来不吝啬,“你明天去找一下杨宇霆,弄五十挺轻机枪,三挺重机枪回保安团。”

一个仆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着:“王爷不好了,少爷房里有蛇,有蛇!”

张怀英结婚后,因为蒙汗风俗各异,根本适应不了蒙古族的生活习惯。吃不惯奶茶,羊肉等等,这些都是小事情。

或许,名正言顺前去兵工厂,才是聂天戈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聂天戈站了起来,“草蛇兄弟,有时间来孙督军府玩,我就住在那儿。”

可就在这一瞬间,黑瘦少年的手腕已经抖动了好几下,聂天戈倒是兴趣大增。要不是自己的擒拿手法非常独特,换做一般人,早被这少年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