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过一道稍长的小径后楚玉便來到了公主府的湖边步不快不慢既不是赶路的匆忙也不是散步的悠闲來到白色石桥上沿着桥边不停走着楚玉瞥了眼澄澈微波的湖面眼眸一闭脚尖一撇惊叫一声便如摇摇欲坠的风筝般向着湖面坠去

刚掀开珠帘走进,一个白瓷茶杯便直直地朝着楚玉的面门而来,带着极其凌厉的风。走在一旁的兰庭眼眸睁大,惊呼道:“公主,小心……”

沉思良久,对着颜翊吩咐道:“颜翊,你调查下有哪些人进入府邸,尤其是朝中大臣,查清后回公主府报告于我,明白么?”

娇美精致的妆容洗净,露出素净的模样。每个人脸上都是悲戚的表情,或真心或虚假。

这时,一个侍从向着楚玉狂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禀报公主,宫中来人说皇上召见您,即刻觐见。”

“多谢父皇挂念,玉儿也甚是想父皇呢。”楚玉睁着眼说起瞎话来“玩得甚是合心。”

而颜翊早已飞身而去,眨眼之间就将那黑影带至楚玉面前,竟是何炯。

撇撇嘴,极不情愿的应道:“是,三哥。”

说完,指引着楚玉等人在一块空座上坐下。一路走来,楚玉便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各色目光,嘴角浅笑,如往常一样视若不见。

随后女眷与男人们一起玩各种游戏,比如掷樗蒲、投壶……不亦乐乎。

“虽说是公主,可如今已是何家的媳妇,如此大胆得让外面的俗人看,不怕掉身份。”

左右打量着镜中细长微挑的黛眉,美丽的脸上多了丝俏皮,回语道:“比翼连枝知君心。”

周夫人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楚玉一眼,而后脸上绽放出一朵花,连鱼尾纹都笑了几条出来,拍着楚玉的手道:“玉儿,可真懂事,戢儿,你可真娶了个好媳妇。”

楚玉话未说完,就被眼前的人直直打断,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反倒是一脸无害的天真,急急的解释道:“我不是来偷看你洗澡的,我是无意进来的。”

“呵呵”何戢笑笑“那只是个别院而已,这才是真正的何府。”说完,不经意间露出骄傲自得的神情。

“没事?你都这样还没事?”何戢的声音不觉加大,“玉儿,你知道么?我感觉到你心里有很多事,可你从未告诉过我,哪怕我询问你,你也是敷衍而过。我是你的丈夫,这一辈子都要一起渡过,有什么困难我们要一起解决,你明白么?”

小心翼翼的放开刘子业一直抓住自己的手,情不自禁间俯下身子,柔软的唇瓣覆上那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而后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一番梳洗打扮后,楚玉再次来到宫中。

“可你知道,有很多事,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一旦失去权力,那只能有任人宰割……”

“玉儿来,有什么事么?”侧倚在御座上的刘骏,强自睁开双眸,望着楚玉道。

楚玉别过脸,苦笑一声:”对不起,慧景,我太冲动了。我想冷静一下,可以么?”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康冢时,身材瘦小得让楚玉以为还是十岁的孩童,不过两年,身量已经高过楚玉半个头,身姿挺拔。楚玉忽然想起花月说过康冢的年龄,算起来今年应该有15了。

“说,从哪弄来的?”楚玉的声调陡然升高,带着些许威严,眼神锐利的盯着小牧。

明亮的眼眸中倒映出令他无比震惊的景象。只见一身戎装的英气男子,以一个极度凛然的姿势,在离地面不到一米的距离,两脚变成马步稳稳的撑住,伸出的手生生的托住以千斤之躯落下的牛蹄上,牛身凌空停住。英气男子身上处处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见状,楚玉忙摆摆手,皱眉道:“不用看了,开个价钱吧?”胖汉停住手上的动作,看向楚玉,呵呵笑着,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道:“五十两,这可是个色目人,可不是好找的,而且这模样……”

“是么?玉儿。”听闻,何戢望着楚玉,眼眸带着些许感激,些许心疼。

何戢的表情更加无奈,直直地盯着楚玉:“我的心是有公主的。从第一次与公主相见,公主撞入我的怀中时,这里就开始芽了。”而后何戢握起楚玉的手放入自己的心脏处,眼眸里深沉的情意绵绵不尽“现在,这里满满的都是公主……”

稚嫩的脸上神情复杂,没有一丝喜悦,反倒多了丝伤感。遥望着那已经淹没与人海的婚车,薄唇紧抿。

“你……找我有事么?”楚玉语气轻缓的问道。

兰庭有些得意的晃晃脑袋,模样甚是可爱。

猝不及防下楚玉猛地摔倒在地上,只感觉用来撑住身体的双手火辣辣的疼,望着若依离去的背影,楚玉没有一丝的生气,反倒觉得一种浓重的悲哀袭上心头。

立时,房内的婢女们都掩嘴笑起来。

楚玉刚要踏入庭院,颜翊便已停下了动作,直直地望着楚玉。

被人簇拥着向前奔的楚玉,透过窄窄的缝隙凝视着何戢那张沉睡的脸,心痛如绞刀绞,泪水肆意蔓延。

此时,银面男才显现出惊恐的神色:“好好我说,如果我说了能放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