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朝着兰庭淡淡一笑回握着何戢的手喃喃道:“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出事离开你”

楚玉站在颜翊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不一语可心里却是一阵风起云涌

楚玉越过满地狼藉,缓缓地来到案几前,将四处飞散的文书捡起,整理好后放置于案几上,而兰庭也赶忙过来帮忙,当楚玉将最后一叠文书放置于案几上时,刘子业突然起身,猛地抱住楚玉,将脸埋在楚玉胸前,楚玉放下手中的文书,轻拍着刘子业细瘦的背脊,抿嘴不语。闷闷地带着丝哭腔的声音从刘子业口中溢出,手也抱得更紧:“姐姐,我不想哭的,可看到你来了,我……忍不住……”

“颜师伯……”楚玉在脑海中不停搜罗着这个人的影像。

演戏当适可而止。

芊芊玉手弹拨着膝上的墨绿色琵琶,时而高亢、时而沉郁,但始终带着一股难以言述的忧伤。忽然,一根线应声而断,直直地打在楚玉白皙如玉的手上,一条红痕触目惊心。

“多谢父皇夸赞。”何戢颔恭谨道。

点点头应道:“好。”

楚玉挑挑眉,故意依偎着何戢更近,一副甜蜜新妇的模样。

楚玉尴尬的看了何戢一眼,手更紧的抓着何戢的手臂。

一个少妇调笑道:“炯儿啊,云儿这般可爱,你可喜欢她?”

周夫人脸色略显阴沉,有些不悦地瞧着楚玉的背影,一旁本就看不惯楚玉的女眷们,纷纷开口,或调笑、或揶揄、或讥讽。

何戢的脸色微微的尴尬,知道楚玉是故意这样做的。

一番用膳,竟花了足足两个小时,不停有人询问着楚玉一些事,在不停的交谈中,气氛也越融洽,全没了最初的谨慎。

“大哥?”楚玉疑惑的问道。难道是何戢的弟弟何炯?

真是够奢华的!

“好,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你一定要记住,我是你的丈夫。”何戢望着楚玉,眼眸幽深,依旧紧握着楚玉的手。

但是楚玉依旧沉寂在自己的欢喜中,却没有听清刘子业的喃喃低语。

而这时,一个模样清丽的少女从殿内走出,年纪与楚玉不相上下,来人便是刘子业的侧妾——羊晚烟羊良娣。

“对……对了,玉儿,你真不愿子业坐上那个龙座?”刘骏睁着迷蒙的双眼,朝着一直端坐着的楚玉问道。

楚玉定定的望着刘骏,摇摇头。

“恩恩。”楚玉重重地点头。

“你是说,只是因为四千士兵回国途中遭遇山洪,那些大臣就将所有罪责推到姐姐身上,骂她为红颜祸水,逼迫皇帝处死她?”康冢情绪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楚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少年道:“这个玉佩你哪来的?”

“快出来……”颜翊涨红着脸,艰难的从牙关里咬出这三个字,随着嘴巴的张开,一缕鲜血顺着下颚缓缓流下。必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躬身哈腰道:“这位公子,叫在下住手有何贵干。莫非是看上这小子了?这小子是个色目人,虽然脏了点,但这模样着实俊俏,别有一番风味呢!”说着,抓住少年的脸,用一块破布使劲抹着少年的脸。

两人的眼神又一次旁若无人的缠绵在一起……

何戢静静的凝视着楚玉的眸子,终于叹口气道:“公主还不明白么?公主就那么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是从未在意过我的心意?”

楚玉撇撇嘴,没有说话,但身体依旧在不停地蠕动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仰靠在兰庭的身上,以此减轻凤冠的沉重感。

在一片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如雕塑般无声的伫立着,眼眸直直地盯着侧倚在大柱上的美丽少女,冷若千年冰窟的眼眸泛起微微涟漪,但英俊的脸上依旧冷如冰霜。

就在这阴凉之下,何戢半躺在竹椅上,全身包着寒冬腊月的才穿的狐裘,整个人只露出一张满是汗珠的泪水。脸颊的丝都被汗水浸透,润湿在脸上,墨眉微微的皱着,本是狼狈的模样,却又一种说不出的迷人。

“戢哥哥,我……我恨你。”

看着所有人退出了房内,何戢用手轻扯了楚玉的衣袖,猛然见楚玉的思绪回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比以前快三倍的度将药喂完,转身放碗时,竟现房内空无一人。

在一名侍从的指引下,楚玉绕着何府走了一会,没想到何府竟也有这么大,终于到达一个比较僻静的庭院中停下,见到了在庭院中正大汗淋漓练剑的颜翊。

“好……我告诉你。”银面男朝着谢痕扬唇一笑,忽地身形一转,伸出的手放射出一片白雾,直逼谢痕的面门。谢痕脸色不变,长袖一挥,一个漂亮的挥舞,白雾被尽数收入袖中,手中利剑直指银面男的咽喉,殷红的鲜血渐渐渗出。

“呦,姑娘好大的口气啊,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说着,嘿嘿的不停搓着手,直勾勾的盯着楚玉看。

“什么?姐姐被人劫持了……”刘子业不可思议的瞪着面前躬身行礼的何戢。

终于,在不知追了多久后,楚玉明显的感觉到颜翊的呼吸已经渐渐粗重了起来,脚步有些吃力的感觉。那个黑衣人在一个t字型拐角处停下,站在那儿,嘴角含笑的对着颜翊道:“功夫不错呢,抱着一个人居然还能追我这么久。”

或许楚玉是逞一时之气,也或许是楚玉是认命了,也或许楚玉最爱的是自己……

“我们要上去,抓紧我。”颜翊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楚玉忽地扬起唇来,对着何戢浅浅一笑道:“何公子说这话,莫非以为本公主配不上你?”笑容甜美,可语气是毫不柔美的质问。

“快点,这是本公主的命令。”楚玉忍无可忍的怒吼道。

强压住心里的不满,冷冷道:“你怎知我和他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