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还小,不懂爱一个人的心情。”葛援朝扳正我的身体,泪眼朦胧的直视我的眼睛,那里青涩的爱情苦涩却又刻骨铭心。我很想告诉他我懂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但更加懂得互相需要的珍贵。单方面的喜欢太过卑微与艰辛,从前我会放弃,如今依然会放弃这所谓的“单恋”。

“我们是**接班人,

“宝宝你说!”李熙卿被我强制剥夺“福利”有些不满,居然一脸轻松的望着我,直接让十几双高压电灯泡直勾勾的照向了我。

穿着黑色小西装、打着领结、穿着噌亮的小皮靴紧跟李熙卿的身后,慢慢从龙吟酒楼的“大门”外经过。有上次太过明显的抢戏教训,这次我抬头挺胸学前面李熙卿背着手,迈着八字官步晃晃悠悠的趟了过去。走到酒楼的门口不忘煞有介事的抬头望了望酒楼龙飞凤舞的匾额,面带不屑的冷哼一声,甩头走了。

台上如火如荼的演着,台下时不时爆出热烈的掌声。演出进行到这份上,小河村已然胜利在望。石磊终于松了口气,他这个“酒店老板”也是个次要人物,统共只有两次上台机会。

“好了!”杨鹏整了整快换上的老百姓补丁装,朝石磊打了一个准备就绪的姿势。幕布后的工作人员迅的将一面开着窗户和大门的木板推进舞台,幕布后面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还亲吻!”爸爸瞪大眼珠子,要是有个男同志跟妈妈握手爸爸会认为这是友好的同志关系,但是要有个男人抱着妈妈玩亲亲说是友好,我想爸爸脸一定是绿色的。

“恩!”我闷闷点头,狐假虎威不就是仗势欺人的意思嘛!我是数学老师没错,但同时还是一名骄傲的中国人,不要怀疑我的中文水平!埋在李熙卿的怀中的我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几个月前爷爷遇到一个患有心悸的病人,他的心脏冠状脉血管堵塞的现象很严重。”简爷爷拿起被我丢到一旁的医书,翻到有彩色心脏绘图的一页。指着心脏的左心室呈冠状颈部那一块血管非常密集的所在,细细向我解说心肌梗阻以及心悸形成的主要病灶及病原理。

“好吃吗?”我伸长脖子期待的望着爷爷。

在场的人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初秋的下午居然齐齐打了个寒战。面面相觑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我,瘪瘪的小肚子(憋气)以肉眼见到的度渐渐膨胀(鼓气),无辜翻着的大眼睛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爸爸),肉呼呼的手掌痉挛成鸡爪伸向一旁的男人,“救——救——”

“小剑这孩子~~~,哎!”范老爷子一言难尽的艰涩,虽然让我倍加好奇这名字悲剧的孩子难道还有一个悲剧的出身?但是看到黄奶奶同样悲戚的脸,我再不通常情也知道这个话题还是就此打住的好。

“哎!不容易啊~~~,一个女人。”老人站起身走到东面一排房子的最前端,那里有一间更加破旧不堪的草棚,估计原是停放牲口用的。墙壁是泥巴土块垒砌的,由于年久失修中间裂开足足有三公分的豁口,慢不说风吹得进,就是雨也是横冲直进,全无遮挡。

“让一让同志!我们要去找简院长。”父亲将吴晓玲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何珍的面前。铁青着脸相当的具有气魄,蛮横的何珍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强壮男子,有些畏惧的挪了挪。但是当听到是来找简院长的时候,便笑得一脸的得意。

就连年轻的父母对这个美丽的女人从一开始的不待见到现在的惊讶,短短瞬间,态度可谓天翻地覆,可见其人具有渗透性极强的渲染力。这是一个成功的政客所必须的技能,孔夏燕这个女人只要她心思摆正,不走歪门邪道,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

“石头大哥那个袁立是你老婆?”我压低嗓门,神秘兮兮的问石磊。

“等我长大了我要你!”我抱起李熙卿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坚定的说道。在李熙卿清亮饱含笑意的眸子里,我看到可爱的娃娃那一双倔强的眼神。“他”更像是在宣誓对这一件玩具的所有权,让人感觉到“他”的青涩与无理取闹的霸占。我有些颓然的耷拉下脑袋,让李熙卿这样的男人当“童养媳”,条件着实苛刻。

“爷爷是骄傲的人,也是个负责的人。小时候我生病差一点死掉,急着赶去三十多公里以外的县城看病。爸爸想借生产大队的独轮小推车用,爷爷断然拒绝。那是第一次爸爸敢跟爷爷急红眼,但是爷爷最终没有答应借出独轮车。爸爸和妈妈抱着我一路跑着去的县城医院。”想到那次死里逃生让我彻底抛开前世一切的过往,认认真真只做葛大勇。现在五年过去了,一切的幸福与温馨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知青宿舍前面有一大片的竹林,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打吆子的声音,“难道石磊他们都在抓紧时间排练话剧?”我踮着脚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况,所以决定还是先去瞧瞧李熙卿感冒好些了没。

“王大哥你在煮什么?”我颠颠的跑过去,王雄有些不自然的向灶膛内挪了挪。

“算了,阿英!昨晚上睡得晚,就让小懒猫赖赖床吧。”爸爸看着窗外跳出地平线的太阳,蒙蒙亮的天空已然一片大亮。爸爸二话不说拉着母亲阿英急急忙忙的出门,门外响起爷爷的吼声:多大的人啦!还想睡到日上三竿!

“漂亮!”葛援朝羞涩的低着脑袋,连连点头。

我一个人老佛爷似的盘坐在客厅的八仙桌上,摆弄着手里的小本子和铅笔,装模作样的描着爷爷的写的“葛大勇”三个标准的小楷字。时不时的偷偷瞄了一眼父亲脚下的泥泞,想想自己一双白嫩的脚掌趟在这乌漆抹黑的地上,就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钱梁明——”李熙卿蹙着眉峰刚想追问,张爷爷慈爱的摇了摇手掌打断李熙卿的话头。一旁的木村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埋头吃饭,但是浑身散出的暴戾让人心底寒。

“组长——,山顶上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红袖章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到钱梁明身边,一副精明强干、不怕苦不怕累的绝对忠诚样。钱梁明点点头,有些阴沉的脸色渐渐和缓,还不忘赞赏的拍了拍红袖章的肩膀:我很看重你哦!红袖章激动的点头哈腰,献媚的急忙上前搀扶。

“是一年!”父亲声音陡然的拔高,似乎我刚才说的是xx地方现uFo般惊异外加不可置信瞪我一眼。

“爸爸篓子里还有,宝宝吃吧。”爸爸俯身将我抱起,我扭头看着爸爸身后的竹筐里还有七八个比我手里小一点的香瓜。既然不缺爷爷一口,我也就心安理得“嘎巴”脆的大口大口咬起来。

“螃蟹籽。”李熙卿好奇的凑上脑袋仔细的瞧。不要告诉我他没见过螃蟹籽,不过瞧这小子惊异的眼神我敢肯定他是第一次挖螃蟹。

“我们要让这些吸血的地主和富农血债血偿!”台上的钱梁明带头高声呼喊,最大限度的煽动人们内心压抑的魔兽。

“我知道!”李熙卿站定,低着头温柔的看着地上豆芽菜一样的我。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我似乎隐隐的听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和对方正在慢慢打开的心扉,这是一种邀请嘛?我心中陡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

“自己编个话剧。”只有这法子可行,到时候让王雄演个背景啥的。

“小馋猫!”李熙卿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软滑的脸颊,脸上的笑容很真,没有一丝坏水。我使劲揉着眼睛,这家伙真的不打算报昨晚那仇了?!

“也没有吗?”孔夏燕陡然停下脚步非常失望的喃喃自语,姣好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忧伤。我陡然想起前两天小叔叔是问爸爸要过一本关于二次方程的课本,爸爸以前是有的,自从高考取缔之后,那本代数书就不知道被爸爸丢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喂老鼠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爷爷举着火把,黝黑的脸上此时一片苍白的后怕。身后帮忙一起寻找的小河村乡亲们也围拢了上来,唧唧咋咋的安慰一旁吓得不轻的奶奶、外公和外婆。能到的亲戚几乎全到场,人人面露喜色,年老的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一个劲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啊?!”听到有人叫喊宝宝,我条件反射的答应,却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熙卿的手掌上。我好奇的伸长脖子,攀上李熙卿的手臂,看到一个粉嘟嘟的小宝宝瞪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警惕的注视着前方,肥嘟嘟的小手小脚抱住胸前的大奶瓶,凶相毕露的咧开两颗小门牙,一脸的:谁敢跟我抢,我就咬谁的霸道模样。

“宝藏!”我想也没想回答。清亮的童声清脆天真,恍若天音。惹得身旁四个男人心情愉悦的笑了开来。

“木村叔叔。”谁叫我这人一向心软。

“不许动!”身后陡然一声暴喝,石室内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讷讷的转过头,看到一把寒光咧咧的日式弯刀赫然架在李熙卿的脖颈上。

“宝宝是不是很好奇你父亲去干什么?”李熙卿磁性的声线透着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我有些痴傻的看着眼前人略显残酷的薄唇勾起性感的弧线: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这样极品的男人都很少见。

“葛二叔跟回锅肉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今晚——”张大柱瞪着眼睛看着前面握着镰刀上下翻飞的父亲,一副猴急的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父亲回家进厨房。

“这孩子!都让他爷爷给宠得——”父亲摇头叹息,好像他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严父的形象,只是深受老爷子霸权主义迫害才会在孩子培养义务上大权旁落,显然他忘记早晨那碗枣泥粥和窝头包子了。躺在李熙卿怀中暗暗比了个“凸”字,鄙视父亲的小面子。

“哼!”我鄙视的瞄了一眼:名字好听有什么用,人品不行。

“你在看什么?”男人猛的低下头,视线与他相交的那一刻,我嗅到了血的气味。

“前面不是有大片竹林嘛,就去那!”我想到前几天和父亲一起寻找适合雕刻人像用的竹子时,曾在那里看到很多小洞和一些蜕下的蝉虫壳。

“是啊,这些还有外面那辆自行车都是简叔给的。”说着母亲将回来时简爷爷送的那个包裹放到桌子上打开。

“大河村的,说我大伙儿一定不认识,说到我爷爷没人不竖起这个——”年轻爹翘着嘴,竖起大拇指,神情得瑟的让我都觉得没面子。围观瞧热闹的人见门口是挤不进了,全绕道扒在窗户上,神情兴奋的好像在茶馆听说书消遣。

“吃这个宝宝才会长得快。”黄奶奶将乳白色的液体滴了几滴在手背上,确定温度不至于烫了我娇嫩的舌头,才递向我的嘴边。

“啊!”盘坐在这块落地镜子前,傻呵呵的看着里面一个穿着短打汗衫和一条黑色开裆裤的幼儿。粉嫩白皙的皮肤更衬托这身肥嘟嘟呈现莲藕状的脂肪肉润泽柔滑的像是能掐出水来,难怪是个人都喜欢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