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顶梁雕花刻凤,华丽非常,就是一直盯着它看也不会嫌烦。但皇太后的眼神却是明显的失焦。
乾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看着令妃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怕是……乾隆眼神微一眯起,怕是令妃觉得皇太后这个国母碍眼吧!
原来,令妃为了讨好乾隆,同时也为了讨好皇太后,而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称皇太后为老佛爷!
下/身的亵裤也被脱了下来。
在和府后花园的凉亭内,石桌上的各色佳肴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唉……”乾隆卸下冷肃的面孔,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你!”
与之前的不同,让令妃异常的不安。
七夕,原名为乞巧节。七夕乞巧,这个节日起源于汉代,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有“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汉代画像石上的牛宿、女宿图开襟楼,人俱习之”的记载,这便是我们于古代文献中所见到的最早的关于乞巧的记载。(自小受)
乾隆在心里感叹道。
令嫔的脸变成了青色。
“皇上!”努达海是个愚笨鲁莽的,压根就不明白乾隆话里的意思,还是不加思索的开口道:“皇上,您是如此的仁慈,如此的高贵,请不要为难格格了!格格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柔弱,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她在大佛堂中带修行呢?皇上,若是您不喜欢格格,就让臣将格格带回将军府吧。臣一定会善待格格的。皇上扒啦扒啦扒啦……”
“哦?”乾隆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开口问道:“早朝之后,有谁进过大佛堂!”
乾隆进入金銮殿内,文武百官齐行一跪三叩头之礼,齐呼:“臣等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以,在离北京还有十里远的时候,新月见到早早出门等着她的礼部官员时,觉得是那么的无奈……
“奴才叩见皇上。”吴书来跪倒在地向乾隆请安。
想清楚之后,乾隆就把视线转回手上的奏折上。
乌喇那拉氏,一进宝亲王府就是侧福晋,这不是太后,即当年的禧妃一个人所能决定的。因为雍正曾经就想过儿子中有哪一个能担大任的,而乌喇那拉氏,是雍正暗中考核过的。
“太后如何了,可曾派遣太医去看过。”雍正,现在改称为乾隆了。他冷冷的开口,却掩不住自己内心的复杂。
皇太后自然也是心思清明的,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便也就从善如流的接下了接下了雍正的话头。
“皇帝一向孝顺,皇额娘是知道的。这件事皇额娘不会插手。毕竟福家好歹也算是个朝臣,还是个从三品……皇额娘若是插手,便是后宫干政了。只是这个令妃……”
雍正会意,嘴角的弧度弯了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令妃真真是个不会做事的,毕竟是包衣出身,上不得台面。如此……就交给皇额娘处置……调/教了。”
皇太后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虽然已经许久不需她做这种事,但是却不表示她不会做。
知道雍正并没有宠着令妃,还把令妃交给自己,皇太后便满意了。
有些事,太过了,对谁都没好处。
“皇帝啊,这中秋眼看着就要到了,祭月的事礼部可是备好了?”福家和令妃的事既然已经做了大家都满意的处置,皇太后便不想再谈它了,毕竟光是想着都觉得闹心。于是便想到了中秋祭月的事。
“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这中秋晚宴……皇后初掌凤印,尚对这些子事务和内务府的流程并不熟悉,还得请皇额娘多多教导啊!”
雍正恰到好处的恭维让皇太后顿时笑逐颜开,嗔了雍正一句“贫嘴!”
气氛变得和乐融融起来。
“这晚宴结束之后,时辰怕也尚早。中秋节,民间都会举办一些活动,虽然不至于像宋朝之时的中秋夜一样,是不眠之夜,夜市通宵营业的。但也是玩月游人,达旦不绝。”
雍正看到皇太后貌似感兴趣的听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开口说道:
“不若儿子到时带着皇额娘微服出宫,看看着民间是如何过中秋的,如何?”
皇太后虽然兴味十足,但也还摇了摇头。
“皇额娘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中秋晚宴结束之后,虽然时辰尚早,却也怕是没有精/力再微服出宫了。不然……”
“不然什么?”雍正听着皇太后还有后话,把接了口。
“不然皇帝带着皇后去走走吧。”皇太后试探性的说道。毕竟皇后是满族贵女,不能让皇帝总是宠着那些汉女啊!
虽然这一年来,皇帝勉强算是一碗水端平了。但皇太后还是希望这个后宫是还是满族女人的天下,而不是那些总喜欢故做柔弱的汉女,或是比汉女更为下/贱的包衣奴才!
“……皇额娘说的是,到时朕就带着皇后出去走走吧。毕竟皇后自嫁与朕之后,便是深居简出,让她出宫走走也好。”雍正点头应道。
“皇上。”吴书来自大厅外走来,以不惊扰皇帝和皇太后的脚步向雍正走来。声音轻轻的,却正好让皇帝和皇太后听到。“和亲王求见。”
雍正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让和亲王到南书房等等吧,朕马上就来。”
“既然如此,皇上就快点去吧。弘昼这孩子这个时辰过来,必定是有要事的。”皇太后善解人意的说。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得到皇太后的点头后,雍正便大跨步的向南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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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上离开了慈宁宫,皇太后便回了内室。
挥退众人,只留下了齐嬷嬷一个人。
皇太后半倚在凤榻上,手上端着杯热茶,望着这茶烟袅袅的升起,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却是了好一会儿的呆。
齐嬷嬷以为皇太后在想事情,便想要退下,却听到皇太后开口说话了。
声音空落落的。
“今儿个哀家做梦了,梦到了以前在雍亲王府的事……”
“太后,您不要想太多了。”齐嬷嬷劝慰道。
皇太后摇了摇头,再次开口:“以前圣祖爷曾经说过,哀家是个有福的,在外人看来,哀家也确实是个有福的。哀家十四岁被赐给了先帝爷做了个格格,本来想着哀家顶了天就只能升到侧福晋的位子,谁曾想,如今哀家却是圣母皇太后了呢?却是这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了呢?”
齐嬷嬷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齐嬷嬷侍候皇太后几十年,自然知道皇太后只是想让人听听她的心里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