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才把眼神投向雍正。
齐嬷嬷一匙一匙的侍候皇太后喝药,好半晌才把药喝完,方才扶着皇太后再次躺下。
乾隆心想——她就是想让朕觉得是太后欺辱了她吧!
若是乾隆对此事并不在意(在历史中乾隆就是一个孝子,视纽钴禄氏为国母,有言必遵!),那么,令妃就可以顺势而上重得乾隆的欢心。
但是,“老佛爷”这个称呼统常指的是帝王。
善保张开嘴,把高/挺的乳/头含在嘴里吸允,乾隆忍不住的把身体向后仰,用手紧紧的抱住善保的身体。
星星在天空中一闪一闪,半圆的月亮似乎有种清冷的意味,高悬在半空中。
“好一个八廉王,朕的粘杆处竟然被你拿来传递消息了!”乾隆冷哼一声,讽刺道。
乾隆唤来太监把令妃带回延禧宫,随后便去沐浴了。
乾隆打开信封,上面写着两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后面的署名只写了一个‘八’。
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这个规矩压得令嫔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上!”努达海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看到皇帝的脸色,还是难得聪明了一次,开口:“臣说完了!”
“禀皇上!”侍卫善保起身回道:“端亲王府的格格,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早朝时生的事情,在大佛堂内又哭又闹,说是要面见皇上!”
一时间改变的太多,终究会引起非议。
这仿佛就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一个永远让她愿意为它就此死去的梦……
乾隆略一沉吟,回道:“……你派人去皇贵妃那问一下,看她用了晚膳没有,若是没有就摆上,朕去翊坤宫与她一起用些。”
罢了,就先留着好了。
自己刚刚要升为皇后,这后宫众人就要跟着升位,那对自己的威胁也太大了。自己毕竟只是继后,而且还是扶正的,这后宫定会蠢蠢欲动的,而这些升位的,怕是……
想到此,雍正觉得自己的头痛病又犯了。
若不是和亲王得知此事时已经是戌时,不便进后宫,怕是早就冲进慈宁宫去看望皇太后了。
雍正被问得一愣,方才醒悟过来:“你都知道了!”然后又点点头,道:“确实,这个时候,你也该知道了!”
“皇上!”和亲王看着雍正的表情,更显焦虑。
“弘昼,你先别急!”雍正连忙开口安抚道,毕竟他还是很满意弘昼此时所表现的孝心的。“这件事,朕已经跟皇额娘商议过了。你就放宽心吧!”
听着雍正似乎并未因此事而与皇太后产生间隙,弘昼才略微放宽心来。但还是有点担心,便小心翼翼的想试探一下雍正对皇太后的态度,也好随机应变。
“那皇上对皇太后此事……有何看法!”
“哼!”雍正冷吭一声,“看法!这福家不就是想挑拨朕与皇太后的母子关系吗!”
“怎么可能?这福家是疯魔了吗?这么一来与他们家又有何好处?”弘昼表现的像是被吓了一跳般。
“你猜不到?”雍正勾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弘昼。
弘昼被看的有点心里虚,只能咧嘴一笑,恭维的揖身行礼道:“皇上英明!”
“你这小子!”雍正摘下和亲王所戴的三眼花翎,使劲的揉了揉弘昼的脑门,让弘昼顿时呆愣住了!”
弘昼抚住脑袋,瞠大双眼,嘴巴大的可以塞进一个大苹果。
这傻呼呼的模样让雍正又是狠狠的揉起弘昼的脑门来。
这一揉,倒把弘昼揉回神了!
弘昼端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委屈的看着雍正,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是被人欺负了似的,让雍正爷几乎要大笑出声。
“好啦好啦!多大个人了,还摆着这种脸,也不怕人笑话!”雍正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谁叫皇兄欺负我了!”弘昼的嘴巴嘟了起来,急忙夺过雍正手中的三眼花翎戴回在了头上。
打闹了一阵之后,雍正便又把话题转正。
“这个令妃怕是觉得皇太后这个国母碍眼啊!”雍正的眼睛微微眯起,说道。
见雍正把话题换了回来,弘昼的眼角微微抽蓄,心想:皇兄怎么这一年来,话题总是转的那么快,总是那么毫无预兆呢?但还是配合的把笑脸变回了严肃。
“这令妃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于这一点弘昼还是有些疑惑的。因为始终的猜不透这么做对令妃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而且还大到竟不怕得罪大清国最尊贵的两个人。
“嗯!”雍正点了点头,把他和胤禩两人的猜测一一告诉了弘昼,听得弘昼是一惊一诈的。
看得弘昼这个时候还不忘夸张的面部表情,雍正嘴角微蓄,几乎要笑出声来。
“那皇兄对福家和令妃有什么处置?”弘昼问道,但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这种货色,一定要满门抄斩,方能消其心头之怒。
竟然敢陷害皇太后!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群不忠的狗奴才!
“这福家朕已经决定以对皇室不敬的罪名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了!”雍正沉声道。
“那令妃呢?”弘昼见雍正不提令妃,便有些着急的问。
雍正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朕已经与皇额娘商讨过了,决定将令妃交给皇额娘处置!”随后又对弘昼说道:“只是还需你跟皇额娘说一声,这令妃还不能死!”
弘昼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什么?难道那令妃就不该死?那令妃就那么得你青睐?让您就这么……这么……不顾皇额娘的体面?”
“怎么可能!”雍正斥责了弘昼一句,说道:“只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们虽然都知道,但是大家更清楚的是,明面上此事与令妃毫无关系,令妃只是被福家‘利用’成了传声筒的角色罢了!所以,现在让令妃死了,怕是会有人流言说皇额娘狠毒,牵连‘无辜之人’啊!”
然后,雍正叹了一口气:“人言可畏啊!”
弘昼听后,低下头沉吟半晌后,方才问道:“那皇兄有何打算?”
“还能如何?”雍正话中透出一丝狠意。“等此事引的风波一过,再让令妃‘病逝’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