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北京时间o3时至o5时),尚在迷迷糊糊之中,便被觅兰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经过一番梳洗,觅兰再次替我换上繁琐的品服于身。略施粉黛,秀盘髻,朱钗耳环,又戴了薰貂吉服冠,处处尽显端庄正式。觅兰给我喝了些晨香蜜露润了喉,吃了点奶油灯香酥填了肚子,遂扶着我出门上轿。

“福晋,咱们不看王爷离开再走么?”觅兰一脸疑惑的瞧着我问。

觅兰见了阮暨岑,赶紧着行了礼叩。翠儿如今虽跟在阮暨岑身边,但毕竟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分,觅兰又与她同是我的陪嫁丫鬟,便只是对翠儿行了半蹲礼。

难得的风和日丽,又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甚是想出去走走的。但这两条腿棒子却不争气得很,包了几服药也不见得大好,真真有些可惜了这做日光浴的机会……

我躺下,用被褥半捂着脸有些不太好意思,总算承认了这随手乱丢垃圾的习惯不是太好……

我咬了咬唇,收回放在阮暨岑身上的视线,牵起极地的纱裙,转过身子,朝‘湖心亭’而去。翠儿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我回到‘湖心亭’便可至莲花舞台等着阮暨岑到来。

我心中一喜,暗道不愧是两个带在身边的丫头,眼神交流这招还是挺管用的,点了点头,对她俩露出了赞美的微笑……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今日天寒地冻,又需消耗大量体力,不吃饱喝足如何干得出一番大事业来?足足吃了三碗饭,两碗汤方得作罢。觅兰见我吃得如此卖命,吓得急忙叫伙房再炖了盅解食的汤来,见我将其喝个了底朝天方舒出一口气来。翠儿则是若有所思般随便吃了些许,便不再动筷。

两遍尚未骂完,便被阮暨岑的话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芸儿与岑真真是心有灵犀,岑心里正想念着芸儿,芸儿便过来了。”

觅兰闻言,一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急忙跪地磕头求饶:“福晋,奴婢,奴婢怕是连翠儿都还不如呢,唱堂会那两次,您身边只能有一个伺候的跟着,这不都让给翠儿去了么?”

我悠悠叹出一口气来,瞧觅兰哭得这眼泪四溅地模样。像是翠儿在抢她老公似地。咱都还挺得住呢,她倒是先扯着嗓子嚎起来了。

“替岑喂服药汤啊!”阮暨岑脉脉一笑,嗔视了我一眼应道。

“福晋,当心药汤洒出来了。”

陈管事儿点点头,遂领着小顺子一齐离开了伙房。

“这张是退热用的方子。一日煎服三次。七碗水煎作一碗。以小火煎熬。每隔一炷香的时辰加入一碗清水。这张是医治手肘用地方子,以大火煎熬。三碗水煎作一碗。再将其药渣碾碎外敷于王爷手肘之上。曾大夫。觅兰可有说错?”觅兰重复了一遍。问道。

满腔地‘热情’被阮暨岑这么哼哼一下给吓得全都烟消云散,着实提不起兴趣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便想起身穿衣祭五脏庙去。

最终。在阮暨岑地威逼利诱之下。咱地茶几上终于华丽丽的摆上了好多餐具……

半柱香之后,床榻旁多了一件女装常服……

“岑愿意对夫人负此责任。”阮暨岑温柔地打断了我的唐僧说。

“然后呢?”我再问。咱便要瞧瞧,这身上的衣服究竟是怎么没了的!不禁感叹。天下乌鸦一般黑!虽然赵芸儿这胸……是小了点儿,这臀……也扁了点儿。撇开胸和臀。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正待育中地小美人儿。阮暨岑把持不住,也在情理之中……呃。应该是在情理之中地!

玄武帝微微蹙起眉头,一只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暖暖的。我心中一阵宽慰,亏得他总算是看明白了,还晓得替咱柔柔无辜的额头。

“何事如此严重,竟与云泽国运相关?与赵芸儿又有何干?”

咱想过n种祭祀的方式,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咱即将面临的火祭。只见祭台中间由木柴堆砌了一个约莫两丈高的火刑台,火刑台中间则被固定着一个十字形的支架,支架上也刻有密密麻麻的纹路,竟与古镯上的梵文如出一辙。

“太后娘娘真会说笑。臣妾从未听闻过以命换命之说,这种连臣妾都不会相信地骗人把戏太后娘娘又岂能信服?”我脸上挂着浅笑,即使想将这女人挂在树上狠狠鞭打一番也只得忍着。

当我将烛灯熄灭第三十九次之际,竟现槛窗之外光芒耀眼,便是透过窗纸也足以将整个永福殿照得通亮。

“皇额娘心存佛念,廪亲王必得神灵庇佑。”玄武帝轻声宽慰着蔚太后。

不禁感慨,自古男人皆好色……

这么说来,咱昨夜只是和阮暨岑同床共枕清清白白的睡了一宿,除了了酒疯,流了流鼻血,啥事儿都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