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待嫁当福晋 > 第二十六章 除却巫山不是芸(下)

人说,你可以长得帅,但是不可以帅的这么没天理!你可以趴在咱的床榻边儿上睡觉,但是不可以睡得让咱们这么纯洁如玉的人都心生邪念,真真是罪过,罪过。

我揉了揉眉心,点点头算了应了。今儿个撑了一天,着实是有些累了。

“如此芸儿便先为岑暖暖被窝吧!”阮暨岑嘴角一勾,一秒钟前的可怜之态荡然无存。

“芸儿与王爷之间毫无感情基础,皆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试问,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又岂会长久?王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武不凡,出类拔萃,国之栋梁……应该找一个能够与王爷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的女子携手终老当是,芸儿自知与王爷有缘无份,怎能误了王爷终生幸福?唯有含着热泪休书一封,还请王爷笑纳!”我一口气把脑子里形容‘6小凤’的成语全数抛出,还不将他美得天旋地转,统统接招!

“岑昨夜几乎一夜未眠……”

龙辇内……

“儿子本已准备入睡,却在方才接到宋知洲快马加鞭派人呈上的奏折,一时想起皇额娘留了嫡福晋在宫中相伴,儿子正巧想向嫡福晋证实奏折呈报之事,却听闻皇额娘带着嫡福晋来了祭神殿……”

本想以绝食来体现咱高尚的气节,可在一桌子美味佳肴的诱惑下,最终现气节实在是太过虚无的东西,咱必须要坚守米虫终极原则,做鬼咱也要做一只撑死鬼。

只看蔚太后那表情,我就已经明白咱便是那破劫的关键,否则何以会被软禁于此?亲近一说,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所以,在经过咱一番实地探查再加上认真分析之后,咱不得不承认,想逃出这配殿,就算身上长对翅膀都没辙,唯有遁地术才是王道!

话语刚毕。便见蔚太后身旁伺候着的宫女领了命行了礼便退了下去。我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宫女好生面熟。却又记不清到底在哪见过。

玄宜宫之内,处处可见代表帝皇尊贵的明黄之色,满屋皆雕刻着各式象征纹样。顶梁之上雕刻着团龙团寿,寓有“吉祥富贵”之意。但凡玄宜宫之内所能见着的各式绸、缎之上,必由各色彩线绣有蝙蝠、团寿字、盘肠、绶带纹样,皆因蝙蝠谐音“福”、盘肠谐“长”、绶与“寿”同音,则寓有“福寿绵长”之意。而九五之尊玄武帝则是一袭宝蓝色冬常服在身,坐于鎏金龙椅之上,面含浅笑,不怒自威。

“岑岂会欺瞒夫人?昨夜夫人酒性所致。歌舞之兴大起。尚不顾鼻间出血,在岑面前大展歌技舞艺。岑又岂能独睡?”阮暨岑温文而道。

趁着阮暨岑尚未脱了衣服直接扑上来对我行为不轨之际,遂又问道:“那王爷又可知人生四大悲事为何?”从来没有想过,咱的洞房花烛夜居然会闲到跟准老公谈人生讲哲理……若不是这阮暨岑是个短命的主儿,用不着他主动,咱早就跟他上床‘嘿咻嘿咻’和大龄剩女的名号说拜拜了……

在我好容易才把口中地苹果强咽下去准备应答之际,却被人将把我事先准备好的台词给抢先应了。

娘亲点了点头,遂将腕上翠玉手镯取下,戴到我地手腕之上,又将一大红苹果置于我手中方道:“吉时已到,你且去吧……”

苋兰一双玲珑大眼肿如桃核,一张秀气小脸哭得鼻涕眼泪纵飞四洒,抽泣频繁得令人揪心。生怕她一口气抽不上来便这么撅了过去。

额娘闻言。快步迎出门去。跪地抖的一干下人纷纷抬起头来,伸着脖子朝门外望去。巴不得把脑袋卸下来丢到外边儿去看个究竟。

“是,苋兰这就去请魏大人过来。”苋兰这一嗓子算是给咽下去了。抽抽了两下便蹿出门去。

“魏大哥似乎清减了……”我朝着魏锦嫣然一笑。朱唇微启。魏锦虽日日登府。却多是与山羊胡子同进同出。今儿个才总算是逮着个机会将他半路拦截。多日不见,魏锦虽显清瘦却俊逸如昔。略显憔悴地俊容勾得我母性大,直想将他搂到怀里好生安慰。

“魏太医何以有此一问?”爹爹敛去的浅笑重新浮上风霜历练的面庞。我心底暗暗舒心,看来爹爹对魏锦颇具好感,如此一来,魏锦若是向爹爹提亲,想来也该不会因门庭悬殊而遭爹爹拒绝。

想法刚至,身还未动。这门差事便先一步被他人给揽了下来。

“吁,妹妹可是如何想出这些好玩的把戏的?”赵妤茹轻轻吁出一口气来,一笑两酒窝的瞅着我瞧。

“是芸儿让魏大哥费心才是。这几月以来。魏大哥不辞辛劳。每日前来为芸儿换药会诊。芸儿还未曾向魏大哥当面道谢。真是有失礼数。”我朝魏锦欠身施礼。以表谢意。

然后,我以更加惊异外带更加惊恐的眼神盯着他们瞧。得,真是大白天见鬼了,站了满屋子的‘活僵尸’,这尸,也诈得忒狠了点吧!

我正想动之以情的上演一出煽情大戏,却被方晴抢了先道:“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换内衣了,都有一股子馊味了……”

“翠儿,主子们的事儿什么时候由得着咱们做下人的插嘴了?福晋对我们好,我们也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福晋既然嫁入王府,心自然也只随了王爷一人,你说话可千万得注意着点儿。”觅兰送了曾大夫刚一入门便正巧听到翠儿说的一番话,阴着一张小脸开口便道。

翠儿挨了骂,显得有些委屈,一双眼睛刹的有些红了,朝我磕了一头道:“是奴婢说话不知分寸,奴婢给福晋认错了,奴婢以后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再说些与身份不符的话了。奴婢这便出去给王爷煎药去。”翠儿一口一个奴婢的说道,遂从觅兰手中领了药方子便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觅兰,翠儿也是一片好心。”我轻轻拧了眉,对觅兰说道。

觅兰叹了口气,拧了锦巾放在我手里应道:“奴婢方才说翠儿语气是重了些,奴婢自然也晓得翠儿是为了您好。不过,隔墙有耳,翠儿说的那些话若是被人听了去,福晋的名誉岂容有半点疏忽?翠儿是受了点些委屈,奴婢待会儿便去和她好生说说,福晋莫要挂心。”

“也只有如此了。”我点了点头,为阮暨岑换了额头上凉了的锦巾。

本以为事情至此便如同翻书一般过去了,却没料到,这么小小的一件事情却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