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您将方子开好给我便是!”觅兰见我有些心不在焉,帮我开口应了。遂又拿了宣纸笔墨给大夫。

我赶紧的瞧了瞧自个儿的衣衫,确定他有没有趁我意识不清之际对我行为不轨。遂不动声色的轻轻掀开被褥,才吁出一口气来,虽仅着内衫,却尚算整齐。

吃饭要咱看着,说是有我陪他吃饭可以令他食欲大增……咱晓得咱自个儿长得秀色可餐,可为啥一餐下来,阮暨岑的碗筷却几乎都不曾动过,而我只能就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传统节约美德将满满一桌的美味全数收刮下肚。

阮暨岑可怜巴巴的瞅了我一眼,遂道:“岑自幼体弱,若是受寒而引旧疾说不定便得在床榻之上躺个一年半载的,届时就只得劳烦芸儿为岑擦身喂药了。”

他是意思是说与我之间有感情么?他是在向我表白么?他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咱的魅力有这么大么?或者是阮暨岑的品味独特,喜欢……扁平?

“昨夜之事莫非夫人毫无半点记忆尚存?”阮暨岑一双含春眼隐着笑意向我问道。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TxT6

额头忽然一疼,三魂七魄瞬间附体。我瞪大眼睛向玄武帝表示抗议,对他磕我额头的行径相当不满。

一阵脚步声之后却又听闻齐刷刷的跪地声,再之后便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叩拜之音。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际。时已至亥时。离正月初十已经不足两个时辰。(古代以2个小时换算为1个时辰)

我抬起头来,迎上她略带笑意的杏眼应道:“可是与廪亲王有关?”

如是这般,这蔚太后莫非真是单纯地想与咱亲近亲近,只是我多心罢了?

“臣妾知道!”我微微低头,嘴上答道。咱能说不知道吗?以夫为重,以大局为重,咱不过是想安安分分当只米虫,一只米虫能有啥大局?

我直想给自个儿两个大嘴巴子。平时吃饭睡觉都不见得有这么利索?偏偏今儿个跪得这么有效率……

不禁一时语塞……一夜未眠?那岂不是‘嘿咻嘿咻’了一个晚上?

将风靡网络地人生四大悲事默念一遍,又改了其中二字方道:“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丧夫;金榜题名时。做梦……”

“福晋。这苹果乃是象征之物。意为福晋过门之后与王爷平平安安。凡事如意。岂能吃得?”喜娘瞧我把‘平平安安。凡事如意’一口咬掉那么许多,吓得连连作揖。脸色青。

幸得这赵芸儿身板儿娇小伶仃,喜娘一路背来还算得上是大步流星。气不嘘喘。若是换做咱还是周晓璐时那体形。这喜娘怕是看看便够呛的……从未有过的觉悟顿生。为了防止肥胖症。糖尿病,高血压和出嫁时喜娘背不动过不了门。减肥绝对是必须滴……

对着铜镜起码看了足有三分钟之久。咱才确确实实认定镜中典雅秀丽之人便是自己。真真是人靠衣装。美靠化妆……赵芸儿一张巴掌小脸虽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却算不上惊艳动人,今个儿这粉黛一施。倒也抹去了几分平日里的秀气。平添了几分妩媚姿色。

“快快将茹儿留书递于我看。”爹爹翻身下马。开口便要赵妤茹留书。

蛇虫鼠蚁刀山火海咱都不怕,就怕苋兰扯嗓子嚎哭……不是因为咱怜香惜玉。而是苋兰这一嗓子嚎出来。没有三五个时辰收不了场。简直是要人性命。

“是啊,没几日了。”魏锦悠然而语,眉宇间笼起一层忧虑。清寡的黑眸中跳动着一丝深沉得令人看不清读不明的情绪,眼神自我身上划过,淡淡的落在远处那株迎雪而出的冰凌花之上。

“魏太医也是要恭贺本将军么?”爹爹脸上笑意瞬而敛去。看来对魏锦失望地不只我一人。

那手拿银勺的小丫鬟似乎也惊了魂,带着半勺药汁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竟也忘了替赵妤茹重新盖被遮体。

想这赵妤茹也才年方十六。正值豆蔻年华。又常年呆在深闺之中。这些新鲜玩意定也能令她展颜一笑罢……

而我又哪是什么吉人天相,我是倒霉天相,好端端的去什么五星级酒店拉屎,一跤给摔到个异世界。最可悲的是,我后脑的伤根本就不是赵芸儿从秋千上掉下来摔的,而是咱英武非凡,豪气冲天的异世界老爹给拍出来的。想咱现任老爹乃是当朝鼎鼎大名,名震四海的镇国大将军,听说他随随便便一掌就能拍死个敌国将军。这一掌没把咱拍得立马到太平间报到,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不过老天还算没有太折腾我,没让我一跤摔到个叫花子身上,这赵芸儿虽然胸平了点,肉少了点,但至少还有个金贵的身份,满足了我做米虫的心愿。

啥?诈尸?吓得我是一把掀开搭在身上的被褥,噌的跳了起来,准备以刘翔奥运会夺冠的度逃离现场。“诈尸?哪里诈尸啦?”

我蹑手蹑脚边走边躲的到了办公楼下,探出脑袋看了看不远处挺立着的张小开干瘪的身影。好端端的一个人,每天站在四十几度高温下暴晒两个多小时,不把你烤成一只干尸那是算你狠!

“真的么?”翠儿轻声问着。

觅兰肯定的点点头,叹出一口气来,遂道:“翠儿,你说得没错,不是咱们该做的事儿就别做,不是咱们该想的人亦不能想。你……懂么?”觅兰面色显得有些严肃,若有所指的说道。

翠儿睁着一双盈盈美眸看着觅兰,不再言语,轻轻的将头靠在觅兰肩上,只是默默的落着眼泪。

另一边……

我将刚拧干的锦巾为阮暨岑重新敷在额头上,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似乎不若之前那般滚烫了,对自己的崇拜之情顿时由心中冉冉升起……

“阮暨岑,等你醒了,我一定要找你要十万两……呃……一百万两银子的劳务费!”我双手拢嘴,郑重其事的大声向他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