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愿就此任人鱼肉,反抗是必然的。不过在咱多次极力不配合之后终被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正式宣布反抗无效……

我像被蜂子蛰了一般‘噌’的弹起身来,食欲睡意同时尽消。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永福殿设正门一扇,南北各设槛窗一扇,皆是根据坐北向南的风水格局定向所建。配殿后方则是寝宫,皆设有落地罩进行隔断,好在这永福殿的槛窗并非玄宜宫那种琉璃窗,尚保存着木架纸框的结构。我在纸面上轻轻戳了个小圆洞,眯着眼睛打探外边的情况,却见这配殿四周皆有宫人把守。

我得了意思,爬起身来,必恭必敬的站着,只觉得这蔚太后气场简直太强大,一时间竟连大气都不敢出。

正值准备用眼神把阮暨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之际,海豚公公又运用起了绝技‘海豚音’,道:“皇上准廪亲王,嫡福晋进殿面圣……”

“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把你昨晚跳到我床上开始到和我‘嘿咻嘿咻’完的全过程从实招来。”这叫什么?这叫气魄……咱才不会去做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蠢事,这倒霉事儿载在自个儿脑袋上,咱认了!但至少要晓得自个儿守了二十八年的那层膜到底是怎么没了的,就算别人问起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瞧得阮暨岑那表情,像是咱迫不及待的想跟他那啥似的。一时感慨,男人不愧是拿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再抬眼瞅了瞅此情此景,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

很想一把拽住喜娘告诉她其实咱更惦记酱烧鹅,醉酒鸭,翡翠丸子,红醋鲤鱼……今儿个折腾了一整天,除了那个苹果,可还没瞧见第二件能填肚子的东西……咱能不惦记那苹果吗?

“夫人,该送芸儿出门了。”得爹爹开口提醒,才现门外锣声喧天,鞭炮齐鸣,王府的迎亲队伍已经侯了多时了。

想那廪亲王既是贵为王爷之尊,也该认得字,识得礼,做人的基本道理也该懂吧……自个儿身子有病就不该耽搁人家青春。

“夫人。老爷回来了……”家丁狗撵似地窜了进来。险些撞在了门柱上。

我急忙仰起头来,将矮几上涂有三七(古代用于止血的草药)的鼻塞条塞进鼻孔里,抑制鼻血再往外溢出。

善解人意兰质蕙心如我,自然要在心上人黯然神伤之际替他分忧解愁,以体现咱贤良淑德地优良品性。

一时之间朝贺声不绝于耳,爹爹均浅笑点头以作回应。

我微微蹙眉。看着那喂药的小丫鬟几乎急出泪来,见她喂药也没个技巧,伸手想去接过她手中银勺。

本来这病就这么将息着,虽是离不得药。却也不易复。可在三月前。当她听闻赵芸儿在蝶园跌伤。群医束手无策之际,郁结攻心,竟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二小姐费心了。”还是那般无波无惊,温文有礼。

“小,小。小。小……”在全场的注目下。小护士越地说不出来话了。‘小’了半天也没‘小’出个名堂。

方晴却对着我双手合十求饶的扯了扯嘴角道:“璐璐。我跟着你厮混一个星期了。你今天就饶了我吧……”

在咱转眼珠子转到快要绝望之际,玄武帝总算开了金口:“解下嫡福晋身上的捆绳。”话音刚落,顿然失重,身子骤然往下坠去,直直落入玄武帝宽厚的胸膛。

在蔚太后一双美丽杏眼的注视之下却令我感到背脊凉,玄武帝将我横抱而起,在几名随身侍卫的簇拥下离开祭神殿。经过蔚太后身边之时,只听到玄武帝用仅我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廪亲王劫数已过,皇额娘无需再以嫡福晋祭天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