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把你昨晚跳到我床上开始到和我‘嘿咻嘿咻’完的全过程从实招来。”这叫什么?这叫气魄……咱才不会去做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蠢事,这倒霉事儿载在自个儿脑袋上,咱认了!但至少要晓得自个儿守了二十八年的那层膜到底是怎么没了的,就算别人问起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阮暨岑这身子骨不行,损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一时心中不爽,嘴上应道:“不知道王爷可知晓人生四大喜事为何?”

很想一把拽住喜娘告诉她其实咱更惦记酱烧鹅,醉酒鸭,翡翠丸子,红醋鲤鱼……今儿个折腾了一整天,除了那个苹果,可还没瞧见第二件能填肚子的东西……咱能不惦记那苹果吗?

在我差点把眼珠子都挤出来的时候,终于有几滴眼泪很给面子的落了下来,把咱激动得直想开啤酒庆祝一番……

想那廪亲王既是贵为王爷之尊,也该认得字,识得礼,做人的基本道理也该懂吧……自个儿身子有病就不该耽搁人家青春。

“姐姐自幼身子娇弱,有魏大哥在身边照顾着也算是所托非人……”咱还能咋样儿?总不能屁颠颠的追着去给魏锦当小老婆吧?咱现在的胸部虽然缩了水小了不少,但胸襟比胸部还是要大得多的……

我急忙仰起头来,将矮几上涂有三七(古代用于止血的草药)的鼻塞条塞进鼻孔里,抑制鼻血再往外溢出。

“你这丫头可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好,当心被人听了宣扬出去,扣你个藐视圣意的罪名,看你是要舌头还是要脑袋……”我顺势用指尖在脖子上一划,吓得苋兰一张俏脸阵青阵白。

一时之间朝贺声不绝于耳,爹爹均浅笑点头以作回应。

我再端详了赵妤茹片刻,遂点头起身让位。

本来这病就这么将息着,虽是离不得药。却也不易复。可在三月前。当她听闻赵芸儿在蝶园跌伤。群医束手无策之际,郁结攻心,竟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死,咱算没死得清楚了,穿,咱总要穿得个明白。于是,在我千方百计四面打探下(其实都是从赵芸儿的贴身侍女,就是那个说我诈尸的小丫头苋兰嘴里探出来的),总算对我现在的状况和朝代有了初步了解。

“小,小。小。小……”在全场的注目下。小护士越地说不出来话了。‘小’了半天也没‘小’出个名堂。

我还以馨雨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讨好的说道:“馨雨,我们下班一起走吧,我知道新开了一家自助火锅店,听说还不错,我请你……”

海豚公公领了命。在玄宜殿内中加了一位。

我心中暗道:这阮暨岑安顿好了。该轮着咱了吧……也赐个坐啥地,这两条腿帮子都快跪残掉了……

咱就这么跪着,玄武帝不说话,阮暨岑亦不说话,咱想跳起来将这下跪礼仪大势批判一番却没这胆量……

正值我在精神上正鞭打玄武帝一百零八次之际,玄武帝总算开了口:“嫡福晋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这语气,这台词儿,咋听着就这么耳熟咧?……小妞,抬起头来给爷瞅瞅……

不禁感慨,自古男人皆好色……

就算心中再不甘愿,这头还是必须得抬的,谁叫他的皇上呢?皇上就算放个屁,那也是圣旨……

遂抬起头来平视前方,正好对上玄武帝那双凌厉莫测的眼……

这玄武帝与阮暨岑不愧为一母所出,神色间竟有三五分之相似。只是这玄武帝十七岁继位,至今已近四年,气质间自然被磨练得多了一分犀利与沉稳。然阮暨岑则是一副病怏之态,气质间以温文柔美最为突出。但两人的容貌长相皆以二字方能形容——极品。

与玄武帝对视得几乎要擦出火花,见玄武帝凌厉莫测的眼中竟隐约浮现笑意,遂听他道:“赵将军之女果然生得闭月羞花……”

我收回视线,复垂下头来,顿时觉得两只眼睛生疼……这玄武帝眼睛的电力太强大了……还在担心视力会不会有所下降之际,便闻耳边传来阮暨岑的声音:“承蒙皇上美意,臣弟亦是如此认为……”

玄武帝似乎还没有叫我起来的打算,又听他道:“廪亲王可是已经见过了太后?”

阮暨岑续道:“臣弟尚未面见额娘……”

“如此这般,朕随你们同去永寿宫可好?”虽是用的问句,却已兀自起身,哪容人有所辩驳。

我顿时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耳边一老歌悠悠飘过: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我踩着花盆底鞋深一步浅一步的随在玄武帝与阮暨岑之后,不禁对宫里的女人心生几分敬意,原来要进宫先得练杂技……

就在咱正准备进入踩高跷行业之际,总算是瞧见了永寿宫的宫阙。永寿宫乃是两进院阁,前院正殿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大殿前后檐安双交四菱花。而正殿东西各有三间配殿,乃是各位妃嫔平日里为了尽孝道来给太后做伴时所住的居所。

跨进琉璃门,便已至永寿宫正殿。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殿之内高悬的玄武帝御笔鎏金匾额“福寿延绵”。字字笔走蛇龙雄健有力,处处彰显着王者气势。

正殿凤椅之上,只见得一绝色女子穿一袭浅绿色宽袖大裾团寿纹氅衣在身,外套如意云头领,对襟排穗下摆坎肩,胸前挂有青金石念珠,头戴金镙丝双龙戏珠头花,左右手各戴三根金护指,举止端庄优雅,想来却是那传说中的蔚太后了。

玄武帝进了永寿宫便向蔚太后请了安。蔚太后嘴嚼浅笑,免了玄武帝的礼。一双桃花杏眼却绕过玄武帝若有似无的在我身上溜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