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幼身子娇弱,有魏大哥在身边照顾着也算是所托非人……”咱还能咋样儿?总不能屁颠颠的追着去给魏锦当小老婆吧?咱现在的胸部虽然缩了水小了不少,但胸襟比胸部还是要大得多的……

“已经没流血了,还塞着这玩意儿干嘛?多难看……”咱倒不是怕丑,只是这塞着两根‘擎天柱’的模样要是被魏锦瞧了去,我费心费力打造的完美形象不就给毁了?

“你这丫头可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好,当心被人听了宣扬出去,扣你个藐视圣意的罪名,看你是要舌头还是要脑袋……”我顺势用指尖在脖子上一划,吓得苋兰一张俏脸阵青阵白。

“杜公公既有要事在身,本将军也不强留公公。”爹爹也不再挽留。临了,吩咐下人为海豚公公等人准备了一大推黄金白银,乐呵呵的将他们送走了。

我再端详了赵妤茹片刻,遂点头起身让位。

“原来魏大人也在啊?妤茹真是失礼了。”我那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姐姐赵妤茹卓越多姿的朝着魏锦欠了欠身。嘿,那小样,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死,咱算没死得清楚了,穿,咱总要穿得个明白。于是,在我千方百计四面打探下(其实都是从赵芸儿的贴身侍女,就是那个说我诈尸的小丫头苋兰嘴里探出来的),总算对我现在的状况和朝代有了初步了解。

“魏太医无需自责,此乃小女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浑厚有力的男声响起,虽略带几分悲伤,但那磅礴慑人的气势却丝毫未受影响。

我还以馨雨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讨好的说道:“馨雨,我们下班一起走吧,我知道新开了一家自助火锅店,听说还不错,我请你……”

咱得谨遵说教大业的基本方针,欲凭着这一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它乾坤颠倒,说得它天花乱坠,说得那个廪亲王自惭形秽……

三更钟起,大婚准备流程方得停妥。这一夜,全府上下通不曾睡。

正月初六酉时(北京时间17时至19时)。太阳尚未落山。我便已被几名丫鬟伺候着吉服一身。凤冠在顶。秀眉轻苗。粉黛略施。秀盘髻,珠宝在颈。香色蟒袍九蟒五爪,绣文精细巧妙。金丝银线珠宝翡翠穿插其中。奢华却不显俗气。一番操持下来。平日里秀气乖张的赵芸儿,今日竟也生出雍容高贵之态。

对着铜镜起码看了足有三分钟之久。咱才确确实实认定镜中典雅秀丽之人便是自己。真真是人靠衣装。美靠化妆……赵芸儿一张巴掌小脸虽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却算不上惊艳动人,今个儿这粉黛一施。倒也抹去了几分平日里的秀气。平添了几分妩媚姿色。

全府上下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只是有一人颇煞风景。便是那足足嚎了有两个时辰的丫鬟苋兰。

苋兰一双玲珑大眼肿如桃核,一张秀气小脸哭得鼻涕眼泪纵飞四洒,抽泣频繁得令人揪心。生怕她一口气抽不上来便这么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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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呜呜呜……小……姐。吉时……呜呜呜……已……已到……”苋兰抽泣着边哭边说,听得我这一颗心揪得跟捆粽子似地……紧!

什么‘五小姐’……咱是那倒霉的二小姐……看苋兰这等阵势,不再嚎三两个时辰是收不了场。

隧道:“苋兰,今个儿大喜的日子,不说说笑笑,怎的反倒哭起来了?可是不愿与我随嫁去么?”

苋兰入府多年,自入府便伺候着赵芸儿,这陪嫁丫头之差自然非她莫属。要说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今个儿嫁入亲王府起,凡事定不会有如将军府这般随性。就算要为自个儿带去的随嫁丫鬟打理亲事儿也得率先争得夫家同意。

我虽与苋兰相处不过几月,却着实习惯她在身边叨念着,伺候着。如若她确实不愿随我外嫁,我也不会勉强于她。

毕竟咱是有素质的文化人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咱还是懂的,若不是被赶鸭子上架,菩萨善心大,见不得咱这全府上下百余十颗脑袋拿去给那小皇帝磨刀玩儿,鬼才去嫁给那病捞子做老婆呢……

苋兰闻言,狠命的摇起头来。

我的心揪得更紧了些,生怕一颗脑袋被她晃得掉下地来。

“小姐……苋兰……苋兰岂会……岂会不愿随小姐……陪嫁去?只是……只是一想到……廪亲王那身子……苋兰……苋兰就……呜呜呜……”话尚未说完,便又被一阵嚎哭代替。苋兰是我贴身丫鬟,自然也多少听闻了一些廪亲王身子有恙之事。

我眉头微蹙,廪亲王命劫甚少有人知晓,太后及其不愿张扬此事,经人提起必定鳯颜大怒,故而乃口中禁忌。全府上下也仅有几人晓得,所幸苋兰话未说完便嚎了去,否则张扬开来必受罪则。

“翠儿,可是吉时已到?”我牵袍起身,开口而问。

“二小姐,吉时已至,金顶喜轿在外候着呢。”翠儿将我扶起恭谨作答。

“得了,咱们这便出去吧。”我将手搭在翠儿手上,遂欲跨步出门。

“小姐,等等……”步还未迈便被苋兰唤住。

我抬眸尚未看清,便被一张大红喜帕盖上头来。

顿时乐声四起,炮响唢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