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感动极了,连忙答应,“好,以后我叫你,你必须随叫随到。”

“嗯?”

我上完第一节课后,回办公室见她已经绣好了,正和刘老师扯皮,吹嘘自己针线活如何如何牛叉,弟弟小时候的开裆裤全是她缝上的,全家人的破衣服她都补过,说完将毛巾藏在身后,笑得满脸春风得意,和我炫耀说,“让你见识见识古今第一奇女子的针线活。”

“养胖一点好,可以藏在家里。”

“扬州人把大便叫粑粑,哈哈。”

我很平静地说,“我喝酒的样子很恐怖,希望不会吓到你。”

我心弦立刻被拨弄,下意识答道,“他是我父亲。”心跳却快得不像话。因为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当初税务局长结安的跳楼轻生,被新闻媒体报道成为畏罪自杀,闹得满城风雨,却在收回名下财产后此事无人再提。即使我旁敲侧击询问,大人们,包括我妈都像躲瘟疫似的回避。

我晕。不就是演戏嘛,至于这么认真吗?

我不禁大松一口气,免掉和陌生男人活塞运动最好,虽然我心里建设很棒,但真正实践起来难保不会知难而退,最后我拿了药方到药房排队拿药。

“对啊,我来看你,你感动不?”

话说约会那天晚上,刘青青心情紧张,特地重新买了套裙子,化了淡妆,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赴约。

刘青青道,“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已经十几年没见的老同学,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何砚连连点头,“是啊,减肥药的钱还是我贡献的。”

容琴笑,轻声细气道,“阿姨,两天没来,怪想您的。”

我妈拍桌,吓得我们三儿心肝俱颤。

我郁卒,“我发型真的那么难看?”

我晕。我说,“容铮找你做什么?”

容铮又问:“口渴吧?”

“真正的成功人士是拥有宝马座驾的人。”

幸好这个婚礼和我梦中的婚礼截然不同,新娘一身大红旗袍,新郎黑色西服,两人前襟胸口处各自别着一朵红花。

那些往事仍历历在目,只可惜我等的那个人终究不会回来了。

我惊愕,还有下一次?

我便拿拖把将地板上的水渍拖干净,又用毛巾擦两遍洗完手才回班上。

我觉得这时保持沉默最好,同时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难道容铮不知道俄罗斯女人送花冠给异性代表情有独钟?容铮把美人心意转赠给我确实不太厚道啊,我接受得也有些心虚。

幸好路程不算太远,到达阳澄湖正是晌午。也不知道是谁想办法找来的游艇,稳稳停在岸边水面上,程述先跳上去,郑彤彤跳过去时程述便敞开怀抱接住她,笑得好似捡到金子,一脸幸福甜蜜。

以前何砚和他女朋友在我眼前秀恩爱,刺激到单身的我,我便冲何砚比了个中指,发信息给何砚,让何砚带他女朋友马不停蹄滚出我视线再洗洗睡吧。可是如今程述在我面前演绎相同戏码我竟是万分无力。

我特佩服我妈这一点就是眼泪就像水龙头似的收放自如。

课后,我走到那个矮矮胖胖像一团毛球的小男生面前,弯下腰,小声说,“冯硕,老师在讲课的时候,你不举手就直接插话,这是不尊重老师,这非常不礼貌,你懂不懂?”

梁院长竟开起玩笑,“这还没结婚呢,已经成妻奴了,前途无量啊,成了,我不叨扰你们。”

“今天谢谢您帮忙。”

梁院长笑,“谢什么!代我向你爸问好。”

我和园长对望一眼,不禁松口气,既然他们是熟人,今天这顿饭就没算白请。

送走梁院长后,园长打声招呼,也打车离去。

容铮掏出车钥匙,和我说,“我送你。”

我屁颠颠的上车,绑上安全带。

容铮打开广播网,正在播放陈百强《偏偏喜欢你》,音乐流淌进车厢内,气氛就像搅上了一层蜜立刻变得暧昧起来。

容铮那张小白脸在车厢热气鼓吹下变得像玫瑰似的娇艳,仿佛邀请我品尝,我一时色令智昏,凑上去捧着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吻了下他双唇,容铮笑起来,顺势搂住我的腰,开始吻我。没多会,这首歌播放完了,主持人正准备说话,忽然“嘟”的一声闷响,暧昧的气氛立马变了,容铮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恼羞成怒,气道,“笑什么笑,你这个白痴,我不信你一辈子不放屁!”

容铮笑得更大声了,我低着头,表情很窘迫,都怪我一时贪嘴,饭吃太多了,起身动作大,不小心就放了个屁,真tm不会挑时间!

我立刻装出很无辜很受挫很伤心的样子,“你怎么这样没礼貌呢,因为一个屁嘲笑人家,太无知太伤人了!”

容铮扑哧笑出声,继而一本正经道,“我错了,以后一定不笑话你。”

“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

“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改正。有没有额外奖励?”

“你要什么奖励?”

容铮说,“刚才我已经向组织表过决心,绝不落后绝不拖腿,请组织相信我,然后再加上幼儿园那一茬,我一共为组织做过两件好事,组织要怎么感激我?”

“切,事还没成呢,你就急着索要报酬,你太让组织失望了!”

“那事成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去见我妈。”

我脸色立刻变得很忸怩很窘迫,“可……可是……”

容铮问,“你害羞?”

“我靠!”我不服气地说,“拜托,小娘活了二十几年连个羞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初中的时候偷看小男生洗澡,高中的时候追着帅哥满街跑,小娘怎么可能会害羞?”

容铮得意的笑,“那太好了,连我爸一起见了吧,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