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青说,“我又不全绣,把他名字首字母缩写绣上,意思一下就成。”说完又是低头呼哧呼哧绣到上课,万分投入的样子,连打铃声都没听到。

“它一定长胖了。”

我一怔,问,“什么意思?”

容铮赶紧把开启的啤酒推到我面前,“给。”

他问我,“结安是你什么人?”

话音刚落,刘青青尖着嗓子喊,“我找你有什么事?我们是朋友,你给脸不要脸抢我男人,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医生听完我的话后暴汗不止,无奈地和我说,脸上的痘痘和嘴里的小水泡是体内肝火旺盛,和缺乏性生活没太大关系。

容铮耳垂很快漫上一层酡红,笑起来说,“你来啦?”

感情这种事,旁观者再怎么能言善道,当局者都不会听取意见。不如选择沉默,让他们自由发展,以后是好是坏,至少有人真心努力过,当事人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我纳闷,“约会时你就穿这条三十块的内裤见人啊?”

我晕。我说,“我故意减肥呢。”

我那个汗啊,连连点头笑,“对,对,对。”

容铮看着我妈,小声说,“阿姨,您脸上怎么有小红疹。”

刘青青干咳一声,大声道,“大家安静,专心上课。”随后走过来,压低声安慰我,“其实这发型挺有安全感,你半夜出去玩,绝对没人冲你劫色。”

刘老师撇嘴,“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我摇头:“不。”

“马到成功。”

婚礼的宾客很多,也有电视台的人拿着摄像机捕捉画面,当镜头偶然间对准我时,我立刻将容铮推出来,挡住摄像镜头,因为我不想在属于他们的纪念影像里留下任何身影。

也就是在这家店,程述送给我两盒斯皮仁诺,叮嘱我要按时服药并且告知我被传染了灰指甲。

“这没什么,这次时间匆忙只来得及买这些简单的菜,下次时间允许,我一定争取向你多露几手。”

赵晋冷面相对,“哼”一声,气鼓鼓地连话也不说便坐回原位。

容铮轻声笑道,“你戴着比花神好看一万倍。”

楼下停一辆挂军用车牌号的奥迪,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卫兵见到我立刻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倾身说,“请上车。”

郑彤彤害羞地笑起来。

我妈却皱着眉,泪流不止。

……

我晕,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满心期待他的折磨?

床边的阳台窗户被冷风吹出一个细细缝隙,冷艳的白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容铮下床去拉开阳台的窗帘,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像水幕似的泼到人身上。

“问你个问题。”

“你讲。”

“你还爱程述么?”

“不。”

“你还想程述么?”

“不。”

“可是我觉得你在想他。”

我嘻嘻笑起来,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不准骗我。”

“骗你就是小狗。”

已是奔三的年纪,现在如果让人知道我和容铮之间发生的这事,一定觉得我们很幼稚,特别是何砚,每次我们斗嘴,他被我打败后,损我时只要吐出“老处女”三个字就会把我气得内出血。可是这事也不能炫耀,尤其不能让我妈知道,指不定她会想尽办法逼容铮娶我,这真是太恐怖了。

早起时,听到洗手间哗哗的冲水声,这时想起容铮,我还有点不太能接受。

容铮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是湿的,走到卧室和我说,“起来吧,早饭做好了。”

“我先去洗澡。”我晕,已经同床共枕了,害羞什么?一大早就想躲洗手间,真没出息!

“换洗衣服没拿。”

“我忘了。”

“沐浴液没了,我重新换了一个。”

“谢谢。”

“去洗澡吧,吃完饭我再送你上班。”

我恨不能后面长出一条尾巴冲他汪汪叫两声,直接扑到他怀里。呜呜,这男人真体贴,害得小娘想放弃一切,跟他屁后混饭吃。他吃肉,扔根骨头给我也成。

吃完饭后,容铮送我不是去幼儿园,而是赶到医院,刘青青那孩子值夜班扛不住要我交接。

容铮边驱车边问我,“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们食堂是承包给个体户的,只要给钱多有后门好像就能拿到食堂经营权,那个绝子绝孙的老板为了省钱批发进廉价猪肉和腿,所以卫生安全部门来查过以后,昨晚食堂就被查封了。”

“影响很大,可能拦不住消息。”容铮皱眉。

“是啊,尤其被报道以后,对明年招生生源影响恶劣,以前没发生过这事儿家长放心把孩子托在这儿,现在这事闹上报纸、电视,上面领导要求严查严办,幼儿园里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担心失业,更悲催的是,没有中毒的其他学前班小孩家长主动提出转校,雪上加霜,这事真愁人。”

“那个体户背景怎样?货源是从哪里批发的?”

“这个我不清楚。”

容铮看看我,说,“把园长电话给我。”

我一看容铮愿意出面处理立刻乐得屁颠颠抱着他手机输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