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你忍忍吧,说不定我妈高兴了就放过你。”

我点头默认。

我低头,继续装乖巧扮淑女。

容铮一手拉着冯硕,过来冲我道,“车停在附近,我正好送你一程。”

我点头,“好。”

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娶我?”

容铮不明所以,我无心解释,便草草点头“嗯”一声。

“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我,我一定给你面子。”

赵晋睁圆眼,问,“姚明真的穿过这条裤子?”

容铮驱车送我回家,下了国道绕道拥堵南环,经过一个摩天轮,这时华灯初上,摩天轮上的灯光全部点亮,从远处看像是空中绽放一树银花,特别梦幻。

我笑,“你真会奉承人。”

我们约定在幸福广场会合,可看到程述后,我从最初的紧张、兴奋、期待到最后的诧异、灰心、绝望,种种情绪轮番滚上心头,就是感觉不到一丁点幸福。但是我在笑,嘴角弯弯笑吟吟的模样就像面对班上那群调皮捣蛋的小朋友,亲和力十足。

“敢不做家务?老娘白白抚养你二十八年,图什么?!”这时宛如一声惊雷,一个大嗓门生生把我从梦里炸醒。

冯硕拍桌大声道,“你们闭嘴!全部听我说!我妈妈说小孩子是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我无语。我说,“我身体每个部位都是纯天然的,没动过刀,也没动过镊子、剪子,除了头发和指甲。”

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住集体宿舍,我记得我们宿舍的女生很爱美,没事总照镜子,然后顺手拿镊子拔胡须,拔完胡须拔鼻毛,拔得不过瘾了,抬起胳膊继续拔腋毛,这一幕当时给我的震撼力还是蛮大的,回去讲给程述听,我们都是笑得爬不起来。所以我一直很排斥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

容琴以为我怕疼,笑着安慰道,“修个眉毛而已,不要紧,不疼的。不修眉毛才难看,和男人婆似的,没气质。”

我妈直接板上钉钉,拍案道,“疼,也要给老娘忍着!”

我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只好由zoe领着先洁面,然后再修眉。

我妈指着我,冲容琴道,“你看看她那皮肤好多毛孔,又暗黄又粗糙,连我脚丫子都不如。闺女,你给想想办法,整顿整顿。”

我一听到她说整顿两字,寒气立马游遍四肢百骸,不停肉疼自己的钱,跟打水漂似的,响声都没听到,立刻没影了。

容琴说,“成,我给她做个面部护理。”

脸上热乎乎毛巾被拿开,我才睁眼,便看到银白色镊子在我眼前飞舞,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电击似的疼痛,疼得我龇牙咧嘴跟死狗一样,裂开嘴不停换气,眼泪都疼得冒出来了,实在忍受不住,想要喊停止,接着便看到容铮笑呵呵的看着我傻乐。我注意力立马被他吸引去,忘记疼痛,咧着嘴,问,“你怎么来啦?”

“我来看看你。”

我难堪道,“现在看到了吧?惨不忍睹啊。”

容铮笑笑,“没事没事,你这样挺逗挺可爱的。”

我妈数落我道,“拔个眉毛嘛,看她那表情,跟难产似的。”

我哼一声,心里埋怨我妈,在外人面前一点儿也不给我留面子。

容琴走到容铮面前,笑得不怀好意,“是来看我吗?”

容铮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入神,竟然没听到她说话。

容琴干咳一声,拍容铮肩膀,重新复述一遍,“嘿,小子,是不是来看我?”

容铮的耳垂立即染上红晕,别扭道,“对啊,姐。”

我妈趁机凑上来,小声和我说,“他们是姐弟啊?”

我点头。

“这样更好了,我和你说,就算为这美容沙龙你也要给我拿下容铮,听到没有?老娘以后做美容方便点,都是自家人嘛,至少能打个对折。”

我晕,谁和谁是自家人啊?

好不容易煎熬一小时,做完面部护理,皮肤确实有改善,变得水当当的,可问题是平时一旦忙起来,脚不沾地,谁顾得上面部护理啊?这些东东明显是有钱人搞的玩意。

回到幼儿园刚好赶上午休,刘青青见到我便说,“去美容院了吗?皮肤变好了耶。”

这钱也没算白花,我说,“没那资本去,我回家敷一次性面膜,效果挺好,下次推荐给你用哈。”要是坦白讲我请假做美容,那我的饭碗就岌岌可危了。

接下来仍是带小朋友们上课和游戏,冯硕拉粑粑依旧忘了带纸,赵晋又尿到裤子上了,辰菁菁变得更加纯爷儿们,跑男厕所脱小男生裤子,嘲笑人家没大象,把什么事都不懂的小男生热得哭鼻子。

放学后,我抱着辰菁菁上校车,警告她说,“下次再做坏事就请你家长过来给人家赔礼道歉。”

辰菁菁脆生生的哼道,“老师,你说过好孩子不能撒谎,我说的是真话呀,他确实没大象嘛。”

我晕。我说,“小象前途无量,小象早晚会长成大象嘛。”

“真的吗?老师,你见过啊?”

我摇头,赶紧撇清道,“没见过,我猜的。”

辰菁菁托腮思索,“那我明天再,他的小象长大了没有?”

“别啊,你不能这样,男生的小弟弟不能随便给女生看。”

“为什么?”

“被你看光以后,他就没办法娶媳妇啦。”

“我嫁给他。”辰菁菁奸笑道,“嘿嘿,那样以后我天天都可以偷看他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