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心里的突跳,灵儿笑着拢了拢外衫,低头的瞬间眼里立即迸射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白睿确实早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而早前白墨也已经提出过好多次,也给他安排了几次与不同类型的女子会面,都被他拒绝了。

“难道公主真的没感觉?这白易对您的不同之处?”

现在她做到了,怎么?白睿倒嫌弃不满意了?

“殿下真的想好了吗?”

违心地说出这句话,灵儿的转变她是陪着白睿一天天看着的,可是她自从现自己已经对白睿芳心暗许的时候,起初还能忍受,能设身处地的帮他想办法,与他一起讨论如何可以让灵儿开心,释怀。

刑光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连说话的时候都特别的轻快,一改往日那凝重的神色,刑天也不在意,反倒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公孙瑾,毕竟……自从钻进这个身体里之后,她从未曾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也是,若是我们先有了什么动静,倒给了他们反攻的借口。”

此话一出,灵儿浑身打了个激灵,当年白易突然离开,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这件事虽然从未对人讲,可是却不代表,她真的不介意。

见对方依旧只是站在门口,说完话之后缓缓动了动,走到桌边坐下,灵儿也没有感到他有什么敌意,渐渐地稍微有些放松,不过匕握在手中,却是没有松掉一分。

白睿并未抬头,只是轻声说道:“刚回来没多久,手头上还有些小事,想你了便让你过来。”

眼见她渐渐迷蒙的双眼,以及那覆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双手,斩无心跳不禁加快起来,心里却是一个劲地叫着她停下,他不知为何,全身都没劲,甚至连伸手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难道就因为是在梦里,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被动?

“父君无须担心,我没事。”

“哼!易儿你的意思是,如果今日场上与你切磋的是本君,你也会下此重手?”

“开始!”

可是此刻却是顾不了那么多,她连开口先呼喊一声白易都忘了,直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不过,他还是知道了。”

灵儿眼珠子一转,自然是不能告诉他,自己在偷偷学武这件事,当即开口说道:“刺绣啦,养花拉,你看院子里的花,都是惜月姐姐去找的种子,我自己种的哦。”

白易脸上有些僵硬,将手中的勋拿起,并凑近给灵儿看:“你看这里,有小孔,其实就跟吹笛子一样,先用手指按顺序将它们按住,然后从这里吹气,松开……”

见白易的眼里尽是自信,灵儿顿时也安心不少,胡惜月这么说的时候,她都无法放松,是因为她跟自己是同一时间来到皇宫,对这里面的人情世故了解,也多不了多少。

胡惜月的话里,断断续续的说的灵儿有些迷糊,前一刻害的她险些以为白睿出事,急的心口都疼了,这一刻却又说着别的不相关的人,她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惜月姐姐,你先别急,慢慢说。”

直到白睿住了进来,平平安安地过了一个多月都无事,还是前不久帝君才为这寝宫题名为‘景睿宫’,却不想白睿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说的十分明显,斩无毫不留情地将连钥心中最后的一点隐藏都给点了出来,见连钥眼中已经不似起初那般淡定,斩无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过是打着守护的名义,霸占她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斩无,休得无礼!”

生生将心中的不快压下,白易踱步走向灵儿,在她身边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她。

“好奇什么哪?我倒觉得这样不错,落得清静,没人来打扰。”

面前这个人,不过认识短短的时间,才第二次见面,可是心里却没由来地相信,觉得他是个好人,不会伤害自己,是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

“你说的对,惜月姐姐,我们接着练习吧!”

闲来无事么?你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时间?

白易见她坚持不懈地非要问个究竟,自己却又回答不出来,说去看她吧,又拉不下脸来,说不去的话,又担心会看到她失望的小脸,便用这最笨拙的方式,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皇子?!”

某种好奇又有些刺激的感觉在催促着灵儿,今夜一定要趁着那声音还在,去探索个究竟,可是心底深处又有个声音,让她莫名地有些害怕。

“这帝君还是禁不住七殿下的折腾,答应寻个日子就给你册封。”

白睿摇摇头,他真正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打量面前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将花蓉头从到脚都细细看了一番,而对方不但没有别扭的神态出现,反倒是一副给你看你也看不出什么来的模样,让白睿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就这么笑着在树下拉了勾,彼此保留这个小秘密,因此灵儿学习武艺的生活便开始了,她在冷宫里的日子,也会变得不再寂寞无聊了。

“什么?”

顿时,全场唏嘘,谁都知道这狄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懂得忌讳和避讳,可是大家心里虽然都有准备他会语出惊人,却没有想过竟是这般惊,谁不知道白墨脾气暴怒,他这样直接在殿上指责出他无视先帝规矩的错处,岂不是在老虎头上搔痒,狮子身上拔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