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支突然对我一声大吼,“我让你走!”随后一把将还这般懵懵愣愣的我甩在了身后,整个人挡了上去。

我一时有些无措。就这时那笑声突然停止了,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叹息,从上方传来?在这种情况下你的一切行为都会听命于两个字——本能。于是我向上看了,这一看就懵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强自认定,呼吸!事实上我是不敢想象它们在喝水,那样的话……后果我将“不堪”想象!

于是,我心里一边反复对自己强调着,“没事没事,你就当它不存在,反正它不来犯你,你是不会去招惹它的。”,一边抓紧时间朝四外看去,这就见整个坑壁上除了眼前这个没有其它的孔洞了,也就是说,最核心的目标还是在这里,看来,它可能真是个机关,否则十八支总不至于也和先前那位同我玩拔河的“大侠”一样,也会什么隐身术吧?这时我就又认真看了看那壁坑(因为以它的深度实在算不上洞),现它表面的灰垢果真存在有一种特定的纹路,很快我就辨出,这纹路是人工开凿时斧器凿器留下来的。其实这一点我早就该想到了,只是刚才被那鬼影子一闹无心思考罢了,那么既然是人工开凿的,就应该有它的用处吧?否则谁吃饱了撑的?在这种坚硬的石壁上凿坑玩?这么想时我不由自主便向下望了一眼,就见那些怪尸还挺立在那,那道影子也依然存在,我忽然想,它们的存在,和这个坑的存在,是否有着一定联系的呢?如果有,那究竟又是怎样的联系呢?

事实上,他好像也没那么草包,总之我认为他是领会了我的意思。于是,我和他共用一条绳子,我先,他后,我知道这在承重方面可能会是件很危险的事,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红绳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纽带,十八支已经那样了,我不能让桑吉再出事。

我心生狐疑,不由半蹲起身,轻手轻脚地动作,尽量不碰触到桑吉,这小子现在看起来最不靠谱,我生怕一惊动他他会给我放个冷枪,在这种地方,很多事情都是有理也说不出,到时他就一口咬定是无心之失,那我有什么办法。

不出所料,那灯杆子嗖地一声就射了出去。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前方猝然就腾起一团火球,而后砰地一声,火球夹着青烟落了下去。火球消失在视平线下方时青烟还在蛇一般扭摆着,好似十分不甘心被拖拽下去,但因此我可以断定,前方果然有坑。不过,听刚才的动静,好像是灯油泼了出来,玻璃灯罩子因承受不了这种气体的骤然释放爆炸所引的,并不是什么东西摔在下面出的。难道说,没中招?

可他什么分量,我又什么分量,结果毫不出所料,我给他一推之下整个人就向前滑出了一大截,刚一稳下来,就现前方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地面。

我一时给他这个样子吓呆了,但看得出,他已经在竭力抑制着情绪上的波动,钳我的手力道十分大,捏得我几欲疼出泪来,然而看他现在的样子,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一声没吭!

十八支闻言冷哼了声,道:“鬼笑山那里,你进去了?”

如今再面对这几处洞眼,忽然让我有了种感慨,感叹生命是多么脆弱,那么不经意间,便消逝了,三个娃娃,她们都还那么小,半截人的……等等,不对。我好像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如果这些洞眼当真如此可怕,那么半截人,她当初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呢?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她刚一到这里时并没有表现出恐惧,直到了三个鬼娃娃被现那样惨死后,才突然又表现出了一种急度的惊恐?这一切都是在不经意间生的转变,而我们,也可能只是我,因为三个鬼娃娃的和半截人的接连死亡,而把这个给忽略了。

这时他终于肯将东西拿出来了,我一看,竟然是一张纸条和一只小塑料袋,塑料袋封口似乎用铁片烫过,封得很严,里边装着的东西……是团棉花?老头将那纸条递给十八支,同时道:“这块棉花被我取出来时,是湿的。”

我忽然想到半截人,然而此事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看她那晚刚一出现对阵十八支时的凶恶,说那家人的女儿被她吃了倒也不无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看来那家人只能自认倒霉了。然而如今,她也……想到她,我不由又一阵心酸。

老头僵硬地转动脖子看了看十八支,没说话,神态就跟老年痴呆似的。

十八支向那方望了一望,脸上仿佛扫过一丝阴晴不定的笑意。

我看看他,又看看半截人,半截人便“走”到了我身前,拍拍她自己的肩膀,竟似示意我骑上去。我目测了一下那洞的高度,估计我就是骑在十八支脖子上也够不着,何况是她?然而十八支的眼神也示意我上去,我只好懵懵愣愣地上去了,一上来马上就现不对劲了,高度在上升!

我皱起了眉头,他这种迫进式的提问让我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可终归还是怕他,只好慌乱着答:“旱魃……因……因为,传说它是引起旱灾的怪物,它是尸体”情急之下,我只好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