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种银针偏细,有点像我们针灸时用的针,不过又比针灸用针来的结实。必须是特制的,而且用这种针的人的手必须特别细。”

“你刚才说武威王病了,是怎么回事?”寒月从面前的盘子里跳了一粒花生米,扔了起来准备用口接道嘴里。

“十个人?这么少!那我,”寒月指着自己。

“你,哼,楚子殇,你等着。”赵凌心气鼓鼓的道。

寒月淡淡道,“这么说,你想杀我?”

“哦!”寒月还是不放心的闻了闻手掌,以他对楚子殇的了解,他越是否认的事情越有可能。不过还是正事要紧,言道,“我今天晚上准备去夜探武威王府,所以需要你帮点小忙。”

燕水遥略有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而后道,“那ri刺杀若候的一伙人是来自一个叫音林的组织,这个组织十分神秘,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它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才露头的,不过你若是知道他所做下的几宗大案,就不会小瞧他。”

“我知道了!”

赵凌心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明月,感叹道,“月sè虽好,难道月少爷的心境真的好吗,怕是在想一件事吧!”

寒月看着这扰人清雅的家伙,松开了攥着的拳头,叹了口气,“对啊,我醒了,难不成我还睡一辈子,不过,倒是你小子醒这么早不是你的xing格啊,你应该是就算天塌了也是要装死的存在啊!”

楚子殇摇了摇头,仍旧没有说话,寒月坐在木桶里又不能动,只能直直的瞪着他,你妹啊,怎么回事,不会说句话啊!

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人,这些人,身穿铁甲,全身上下只有眼睛的地方才没有遮挡,他们走路的姿势整齐划一,是只有在军队里的士兵方才有的气势,每个人的身后都带着一柄刀。寒月注意到这些人多佩戴的刀和平常的有很大的不同,这些刀,刀柄两端较宽,中部稍细,刀身厚而重,最为奇特的是刀身及刀锋竟然都是直的。

云水遥走了,场上的气氛不再沉闷,寒月没有说话,也许是不想说话,走到了栏杆前,栏杆上还落着几枚适才比拼留下的飞镖。

燕无忌斜着眼看了看地上的圆圈,点了点头,“既然裘五兄弟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开始吧。”

最后的“静”字出口,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只有撒花的少女独自的撒着花,侍酒的少年端着酒,映衬着人们怪异的表情,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戏剧。

“先叫声师傅。”寒月一看安抚了楚子殇的情绪,心中大感放心,又恢复了之前的恶霸形象,你这货也终于落到我的手中了,哈哈。突然,寒月的耳朵微动,看向窗外,透过浓浓的夜sè,他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笛声,那种声音凄凉婉转,有着一丝对世事悲凉的感慨,略显落寞。

“不错!公子我玩的就是刺激!”

“额,”蓝衣公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还没说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寒月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抬起,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竟然是刚才舞台上一舞倾城的美人,她还穿着刚才跳舞的衣服,她几乎就是在众人的惊呼中一跃而下,来到了寒月的面前。

第二杯酒注入地下,杯中的酒,心中的情,第二杯酒尽。

“你叫寒月?”

蛮子们都愣住了,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疯子一样挥舞着斩马刀,李福就骑在马背上,金刀跃马,他的刀没有畏惧,他的人同样不怕死。

而就在同一时间,城门大开,一百名骑兵鱼贯而出,清一sè的斩马刀,清一sè的无所畏惧,他们是只能在战场倒下的战士,而不是退缩的懦夫!

兵败如山倒,上千的蛮子竟然被只有一百的骑兵打退。此役,李福一刀砍死了蛮兵的领图龙柏,当他被救醒的时候,他的身上有十几刀致命的伤,可是他还是活了下来。事后,赵旭召他入帐,在三军将领面前问他。

“当时为何不守军令?”

李福当时跪在帐下,仰着头,大声道,“永远只有战死的军人,从来没有退后的懦夫!”

“哼!你自以为自己很英勇吗?你可想过一旦你们战败,这关门谁来守,关后的百姓谁来保?”赵旭拍案而起,指着李福骂道,“逞一时之勇,不遵军令,按律当斩。念在你没有酿成大错,开除军籍,永不录用!”

“将军!”李福在地上挣扎着。

“你还有什么话说?”

“若是将军也能看到城外的那些百姓,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来当兵打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些百姓。将军原来也不是李福心中的将军啊!”

李福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想帐外退去,他的心中有热血,有家国,更有永不屈服的信念,可这些却开始冷却。

“李福,我问你!”赵旭一步跨出,走到李福面前,”当时你难道不知道若是你一个人出去,孤立无援,即便是杀掉了贼酋,你也会死吗?”

李福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转身望向赵旭,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不甘。

“将军,会死又怎样,又有谁甘心一辈子当一个扫门的小卒?”

“哈哈哈!好!”

赵旭大笑着,取出随身的宝剑,拔剑出鞘,一剑刺在李福的面前,冰冷的剑插在地面,闪动着的却是沸腾的血。

“这柄八方古剑是先帝赐给我的,我今ri放在这里,我给你个机会,回去之后,领一队士兵,一年之后,你若是有能力就来这里,将这宝剑拔出来。做我的副将!”

李福回去之后,三月之内,升偏将。五月之后,为郎将,一年之后,在栖燕山,李福一刀斩下敌将铩羽的级,此一战将军之名确立。

曾经的旧事被人提起,李福的心情平静的许多,看着燕水遥,他也终于知道这位是谁了,还剑入鞘,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四皇子。”

“今ri是若候的喜ri,不若将军也与我等共饮一番。倒是不知这里的酒有没有沙场的酒烈!”燕水遥笑道。

李福摇了摇头,“酒再烈,也比不过英雄的血,这酒李某就不喝了,倒是坐着看戏还可以。”

“将军请便!”燕水遥说完便退了下去。

燕云见燕水遥三言两语就化解了面前的僵局,看着燕水遥,只是心中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切又归于平静,燕云吩咐燕无忌道,“忌儿,这里的宾客都不要怠慢了,好好招待。今ri之后你就不再是生活在武威王府的小子了,该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