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看着影子的狂笑,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一样。可是当他听到组织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阵悸动。只是又想的时候,却觉得失落,心里似乎空空的,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楚子殇抓着衣袖闻了闻,疑惑的道,“不是吧,你闻出来了?我已经洗的很干净了。”

“英雄佳人,天作之合。若是月少爷如此自鄙,那在下也只能当个乡巴佬了。不过,这次叫月少爷前来,是想告诉月少爷关于赌局的事情。”

寒月看着肩上的赵凌心,神sè有些疲惫,头上沾着晨露,像是一缕缕的白。楚子殇望着他的眼眸,有那么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朋友已经很苍老了,有一种夕阳的颓势。楚子殇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接过了赵凌心,这位大小姐似乎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在梦中傻笑着。

“哦?”赵凌心做了奇怪的表情道,“可是,这么晚了,月少爷竟然没有去酒楼喝喜酒,却在这里喝着闷酒,是在为早上的赌局而担忧吗?”

一声脆而硬的响声,生生的打断了这曼妙的音乐,结束了这段天人两忘的神游。在寒月面前的是一双手,一双将琴弦死死按住的手,而这双手的主人是。

听到这话,楚子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木桶里的寒月睁开眼。

楚子殇吓了一跳,这才现自己的胳膊很是亲密的缠在寒月的脖子上,急忙把手从寒月的脖子上抽开,糗道,“失误,失误,放心,我对你是没兴趣的!”

“不打扰两位了,先走了!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啊!”云水遥从那人面前走过的时候,那人闪身一避,让开了路。

然而寒月此刻却不能不小心,云水遥话中有话,他以燕昭王自比,想来是有名的权贵,不过想来想去,姓云的人在丰都城并没有多少。而且,他如此做足姿态,看来绝不是单单要赢燕无忌这一场的比赛,更有可能他是有一场大的图谋,这次现了寒月,希望纳为己用。想到这里,寒月心中也有了计较,上前道,“云公子言重了,寒月不过无名小卒,难得有云公子赏识,这第二局理应由寒月来完成,只不过,却是要借公子佩剑一用。”

不过,就在他的话一出口,声音陷入一个短暂的消失,须臾,音乐就变了,下里巴人变成了阳9白雪,丝竹之声取代了锣鼓喧鸣,捧着锣鼓的戏手退了下去,吹着丝竹的老者走了上来。

“愿赌服输啊,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课!”已经放到口袋中的钱,寒月又怎么会再掏出来,不过眼看着冲过来的楚子殇,寒月眼珠子一转,道,“不过呢,看你学习态度这么好,我考虑传你一手绝活!”

“你要是输了,一粒骰子一条命,你们三人,三条命!”

“说他的小时候特别调皮,不喜欢读书。”

“过去的事情你还是放不下吗,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想做的事情,他们的死和你无关的,你又何必还如此放在心上。”

酒香随着杯中水的滑落渗入泥土,一杯酒尽。

“不错!”

“啊!真的?”

“千真万确,不过呢,你是不能进去的。”

“为什么?”

楚子殇摆了摆手,语气更加的低沉,“因为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什么,你是说。”赵凌心恍然大悟。

“不错,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寒月正在里面和那个女人谈情说爱呢。”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个秘密。”楚子殇见到赵凌心一脸坚信不疑的表情,又神秘道。

“什么秘密?”

“其实寒月的身边不止有一个女人。”

“什么?”

“他在很多的地方都有许多和他扯不清关系的人,你看到我手上拿的这瓶酒了吧,这瓶酒就是……”

“就是什么?”赵凌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就是好喝!”

楚子殇的脸sè一变,摆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严肃的模样。而他对面的赵凌心还是一脸的好奇的看着他,赵凌心的腿脚不灵活,是拄着拐杖来的,不过拐杖在手,天下我有,此刻她的手上只剩下一根拐杖,另一根正恶狠狠的插在楚子殇面前的地面上,还散着丝丝的杀气。

“喂,你怎么了,说话只说一半。”赵凌心恼怒的看着寒月。

“他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赵凌心的背后想起一个声音,寒月站在赵凌心的身后,戏谑的看着楚子殇,“子殇,你继续说,我也听听。”

楚子殇立刻拉这个脸,哀求道,“月少爷,我错了,我自罚,自罚三杯!”说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然后,

嗵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好意思,不胜酒力!”

楚子殇一醉倒,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院子里只剩下寒月和赵凌心二人,凉风吹过,扰动着二人的思绪。

寒月看着腿脚不便的赵凌心,暗叹这货腿都伤了,一天到晚还老跑来跑去的。

“赵姑娘,到屋里坐坐。”

“哦,好吧!”

不去理会倒在地下装睡的楚子殇,寒月和赵凌心进了房门。就在关门的一刹那,楚子殇突然奇迹般的醒来,飞也似的趴到门口,准备偷窥。却没料到,寒月却又把门推开,看着楚子殇,一脸惊奇。

“呀,子殇酒醒了。”

楚子殇一愣,又开始装醉,“咦,这是哪里?头好晕啊,好晕啊,不行了,我醉了,真的醉了!”

嘴里念叨着念叨着,楚子殇晃晃悠悠的倒下了。寒月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红sè的蜡烛还在燃着,却也快燃尽了。不过,房间倒是一片狼藉,酒水撒的到处都是,香炉被踢翻在一旁,古琴斜斜的立在桌子的边缘,桌椅板凳也是出现在了他们从没出现过的地方,看起来房间里经过了不止一场的大战。

好不容易搬了两把椅子,寒月这才看着赵凌心,对方也在看着他,似笑非笑。

赵凌心先开口,“月少爷昨天又没有在太平馆吧。”

寒月笑道,“凌心小姐,在下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陪子殇喝酒,这些难道不足以证明一切吗?你又为何说我不在太平馆。”

赵凌心咯咯的笑道,“这种把戏,骗别人还可以,在我面前。月少爷就不要再装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没有离开你房间周围百米半步,我看到的结果是你根本就没有出来过,那么你刚才去哪了?”

寒月脸sè一变,“你在监视我。”

“错!”赵凌心摇了摇头,纠正了寒月的话,“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寒月冷笑。

赵凌心又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共有三拨人在你房间的周围意图监视你,第一拨在被我现后逃走了,第二波和第三波则被我打跑了。”

“哦,看来凌心姑娘的脚伤不是很严重啊!”寒月戏谑的看着赵凌心。

赵凌心脸上一红,“谁说一定要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