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视的角度看过去,门槛边站着大约四五个人,一色的身穿着艳丽的飞鱼服,腰佩绣春刀。
他觉得自己仅凭着一腔的怒气,把事情做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云初这次是自内心的想笑:
这一声吼,云初和那侍卫皆是后背一凛。
殷景仁惊讶的看着纪云初:“赶紧派军医去,必要时斩草除根……药材带去!”
云初睁大眼:“皇上还给你们办了饯行宴!我走的早岂不是吃大亏了,那他有没有说多少人?”
几个小兵围着他们戏弄,隐约听见几句“叫哥哥就给你”。
不过纵然是如此,他也没过多久的好日子。
云初心里却一点都不想见他,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说不上是恨还是厌恶,总之就是不想见。
“纪将军不能不去打仗吗?”歪嘴子拉着那小兵道。
云初仰头喝下一杯。
旅店老板瑟瑟抖的跪在门外,想不透自己怎么招了个阎王爷,周邺叹气道:“别怕,有什么损失,我会如数赔偿。”
小马和几个侍卫走上去,搀他下马。
“回陛下,奴才找到了谢家勾结外敌的全部书信,伪造了几可乱真的按原先目的送去,免得被过早现。”
他只是隐约觉得,那些莺莺燕燕,样貌也只是人中之姿,陪酒作乐,抱一下亲一下,兴致也不至于就被挑起来。
周邺危险的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这位云初面前的“红人”。
然后,为了展现自己真的很开心,他抱着朱红的大柱子,满心欢喜的跑了一转。
“你倒是挺忙?”云初自内心的感叹:“你还没登基,早朝就要次次都去?”
他在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他猜测着小梅应该被安置在何处,看见几个巡视的护卫在窃窃私语着。
对着他看了一会,周邺如同得了间歇性失语症一般,不知该说什么。
“我完全没把你们的生死列在考虑范围内……”
他不敢说,怕说了之后,所有人都会陷入恐惧,像是被所在密闭的牢笼里丢进汪洋大海,孤立无援,死亡的绝望让人士气全无。
小纪飞刀,射无虚。
帖木儿从百忙之中,抽出几分钟的空闲时间,问了一句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各位觉得,这个纪修,应该如何处置啊?”
在他的想法里,就算是自杀也不一定就是会死的。他之前那辈子不就是死后借尸还魂了吗,再死一次,无论如何,是重新洗牌,也不至于比现在的情况要差。
如今人家也承认了,自己也就要“寿终正寝”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那些没有解释清楚的细节,也就随他去吧,谁还会记得呢。
直到听闻云初亲口说出真相。
他只带了几个亲信,安抚了一下军心,勒令各就各位,然后就提着灯笼往僻静的地方找。
云初之前就派了小马去捉那帮人,并不抱多大希望的。没想到就给小马瞎猫遇上死耗子了。
纪云初终于愤怒了,大吼道:“住嘴!!”
两人说话间,俱是嗓音沙哑,显然已经唇枪舌战了几百回合。云初有些听不下去,干脆掀开帘子走进去,大大咧咧的往鹰平木制的案桌上一坐,打着哈欠打圆场:
整个茅屋都弥散着一种阴湿腐败的恶臭。
帖木尔和殷景仁、纪云初都打过,知道这师徒两个人,是一个奸一个毒,统一的不是好东西。于是派了一小支队伍埋伏在附近,一来监视敌方动向,二来伺机咔嚓一刀下去,灭了这两个难搞的家伙。
云初道:“这个我懂。”
公公用手里的马尾巴,对着云初的头一阵乱敲,嘴里骂道:“我叫你乱说!马上回御膳房,让朱公公给你掌嘴!”
人命好就是没法,杭星被人绑架,最后一枪崩了。死后却被告知阳寿未尽,让他换个朝代,继续做富二代小公子。
还在左右摇摆的朱漆大门里,徐徐晃荡出来一个人影。
殷景仁道:“若是承钧也这么想便好。我但愿他不记恨我,让我一把老骨头再为国为民出一回最后的力。李慎这个人难当大任,我不放心他。”
云初心道我不说,他又如何知道,嘴上打哈哈:“你可是太子老师,和他同属一派,待他他日登基,又怎么会忘了你之前为他所做?”
白日里二人脸色都不好,顶着熊猫眼,咬牙强打精神气儿。
云初折腾了几天,终于老实了,晚上一挨到枕头边睡死过去,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前些日子的感情纠纷,最后还是被繁重的压力取代,暂时忘诸脑后。好像那个人没有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可以切腹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