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哈哈……”燕帝一进门就大声笑道,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

“小的当时吓得不敢动,就一直听见那姑娘哭个不停,连皇上也哭了,还说下辈子不做皇帝什么的。后来皇上就服毒自杀了,那姑娘哭了好一阵,就抱了小殿下走了。”

他终于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雨儿,怎么哭了。”

“爹,现在燕军就快打来了,再等就来不及了。”云箫急声道。

直到十日后传来消息说云府无恙,我这才放下心。同时也传下令去,让秘营各组小将加强练习武艺,以防万一。我自己也不再怕苦怕痛,专心专意地学起武术。先是用以前生日时云箫送的的玉箫作武器,后来嫌它太短,攻击性太弱,干脆找人做了个弩弓,每天拉着它练习准头。过了不久,虽不能说百步穿杨,但也能箭箭直对靶心,算是不错了。

正准备幽幽醒转,忽然听到外面太监来报:“太后驾到!”我心里长嘘一口气,虽然迟了点,但总比不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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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张自成又慌慌张张地跑到我屋里,有些哆嗦地说道:“小姐,那个赵王爷订了‘雨菏’包间,他是不是知道您藏在这里的事儿了。”

我闻言有些怔怔的,要回去吗?心里忽然想到韩无炎,现在只怕不好走吧。见我犹豫着,张自成急切地说道:“少爷一直急得不行,这些日子事情也不大管了,就四处来找您。云大先生怕也牵挂着,再说茶庄和酒庄的那些生意您也要去看看了。云掌柜每天都来问我您什么时候回呢?”

我对这个新城市表现了很大的兴趣,一下船就东瞅瞅,西看看,可惜没有找到我心目中代表天津特色的狗不理包子和天津大麻花。

此后他醒的次数更多了些,还能陪我说一会儿话,央我唱歌给他听,但更多的时候是红着脸像个孩子一般的赖着我亲他。我也是哭笑不得,小心地满足着他的要求,然后好笑地看着他的脸红成苹果。真害羞,我都能面不红、气不喘地主动亲他了,他还一个劲地红脸。

他的脸上很安慰,很放松,轻轻地靠在我床边,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躺在他怀里,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以往不是我睡着,他是不会开始睡觉的,可是今天他一沾上床边就睡死了过去。一会儿,还可以听得到他轻轻的鼾声。

我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他阴谋得逞的笑容,很得意。

他很认真地考虑了半晌,然后很严肃地回答:“不行,舍不得。”我的心脏又不可遏止地狂跳起来。臭小子,玩什么煽情,明明知道我的心脏不好。

韩无炎见我脸色慌张,急忙安慰,“别慌,别慌,‘紫海棠’只是一种迷药,不会伤你的身的。”顿了顿,又有些为难地补充道:“只是这药药效特别长,如果没有解药,可能——”

油嘴滑舌,两兄弟一个德行。我心里骂道,却现楚易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忧虑。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得意地笑笑,哎呀,不对,我轻轻捏住她的耳朵,“小家伙竟然敢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云箫那小子带你去的。“

岳重天把韩无炎从头到脚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致命的伤口后,才转身看着我。我心里虚得很,毕竟韩无炎是为了救我才成这样,所以决定不管他怎么骂我,今天我都决不还口。

韩无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过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不过他还不算死板,低头想了想,道:“那我们最好找个借口,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我回去找师叔商量一下,看怎么说最好。”顿了顿,他又看着我,有些犹豫地结巴道:“其实我,那个——”

“好,很好。”我一本正经地点头,“不过,你最近最好不要照镜子。”

“非要去过才会说吗?”我笑笑,上辈子的事情了,跟你解释不清的。“我不是连长沙话也说得很好吗?”

我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师傅,别这样嘛,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想开一点,世界就会更美好。”

只见他瞪着我,不时地朝我扬扬下巴,八成是叫我去跟苗人招呼呢。我故意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茫然地盯着他,只气得他一脸涨的通红。当然事情不能做得太过火,我见逗得差不多了,也就作罢。

韩无炎果然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过了一会儿,又缓和了些,沉声道:“林若绝对不会是他的妃子,否则楚易绝对不会允许她上山。他楚军中又不是没有人了,非得让个女子去冒险。再说,若是他的妃子,楚国太子也定是认得的,他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会犯这种错误。”

好在我此行准备充分,仅是“昏天昏地弹”就有两大瓶,这是郑夫年造的药,性质比较温和。我的作品一般不向外展示的,要么就是药性太强,可能会对人造成某种不好的影响,要么就是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他们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林公子可是觉得我们的计划有哪里不妥?”岳重天眯着眼睛看着我,一副思索的神色。

“方法自然是好,不过具体还须细细商议。不如岳门主先到营帐休息,我们晚上再议。”见楚易的脸上总算浮现出还算真诚的笑容,岳重天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转头,看了身后年轻人一眼,却不料就是这个眼神落在了楚易的眼里

看他似乎心情不错,我也胆子大了不少,“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没有听过那个人,”小姑娘的声音怯怯的,果然被我的威胁吓着了。“不过,”她指了指我手上的画像说道:“这个人很像西崖土司。”

我端了换洗的纱布和水站在营帐外,有点犹豫。帐内正在商议军政大事,我是很想听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楚易的举动,我又退缩了。而且,帐门外就站着两个彪悍的卫兵,让不让我进去还是个未知数。

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正想着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流了口水在嘴边上,他突然说话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有林若陪我。”

“等一等”霍信正待退下,一旁的袁鹏忽然说话了,“那人叫什么名字,生得什么模样?”霍信忙应了:“名字属下没问,但那位公子确实生得好相貌,属下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出色的人儿。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还带了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两人长得挺像,估计是弟弟。随身有十几个下人,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就一个成年的管家。他说是王爷在楼外楼交的朋友。”

“奸细?”我笑了,“这位军爷,您见过带着一群孩子的奸细吗?我看您也太草木皆兵了,见着人就是奸细,这样很容易冤枉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