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柴可江的身上总散出一种令人安心的胰子的味道,宋浣溪只是调整了一下头的位置,确定自己枕着会很舒服,睡着不会扭到脖子,就使上手脚像只八爪鱼一样吸住柴可江,绝不让她有机会甩掉自己。

“公子,奴婢刚打听到很多人都被侍卫抓了,说是要以‘偷窃’罪论处,王爷似乎早就料到这些人会夜晚带着东西跑,让管家带着侍卫在暗处埋伏。”

临湘、临远手里搬了两张椅子,放在众人前面,柴可江坐了一张,另一张让宋浣溪坐了,“公主,请。”

老板是个三十多的男子,穿灰色的外褂,腰间围着白色的围裙,他手麻利的打开盖子问道:“公子是要什么馅的?我们这里有青菜的,肉馅的,豆沙的……”

越是想醉越是醉不了,“哎,不知不觉都走到这里了,还是回去看看吧!”用内力把自己身上的那点酒气逼出来,径直向公主府走去。

喜欢女人也算正常么?更何况她们还是亲姐妹,柴可江娶了公主之后,她遗忘的心事慢慢的又浮了上来,可江会不会也跟宋浣溪生不正常的情感?人在一起久了,总会生一些事。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可江离宋浣溪远一点,绝对不能让两个人处的太好,干脆,她搬去公主府算了,眼皮子底下多少可以拦着一点。

“那是当然,可江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去多少天了?”

“她有什么好讲的,很凶,又会胡闹,睡相好差,老是想些有的没的,不过人不坏……”

柴可江干笑了两声,这师傅、师娘两个简直就是活宝一对。一个擅长医术,易容、整容,研究新奇的药方不在话下,一个擅长打架。

宋浣溪何许人也,这些人的表情能看不出来?幽幽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呢,你们想要高攀还没机会呢!”打量她真不知这些人在她背后乱嚼舌头么,敢污黑她的名节,哼!此仇不报非小女子也。

杨淑德和林蔓各道一声,“回见!”

临湘奇怪柴可江根本不在,为何公主会让她说王爷在,既然上头让这么回,她这个做奴婢的乖乖听话就好。她道:“是。”下了楼回复两位俊秀公子,“两位,请跟奴婢往书房。”

柴可江显得很兴奋,终于到了这么一天,没想到她当时只是嘴快提了这么个建议,却被师傅当作一件大事来做了。“师傅让我赶紧去看看,我打算马上出,你先回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们。”

“一定是柴王爷把我们的粮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公主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公主!”

“少来,快说走到门口怎么了?”

就见宋浣溪离了座儿在院子里溜达,临湘、临远随后跟着。“临湘你去看看王爷吃饭了没?”

柴可江本以为这书房既是虫虫窝,少不了是一层灰。只是进屋倒让她眼前一亮,几排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墙壁上也并没挂名人字画,不过是一些小孩子涂鸦的杰作,用框裱了起来,上面还有幼稚的题字,‘浣溪五岁’‘浣溪七岁’不等,有宋浣溪得了师傅批的好文字,还有一些画,果然画了许多虫子,画的栩栩如生,看来没少和虫子打交道。

被那样迷离的眼神望着,柴可江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不少。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跌进水里的,水凉凉的泡着她,让她全身湿透,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风吹皱水面,宋浣溪就俯在她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和她隔着一点距离的看着她。

三位公子虽心不甘,知道这样日后必势危,做任何事都要被柴可江压一头,但公主话已出,各自琢磨其中的言外之意,竟都退至一边。

宋浣溪得意道:“本宫的花园如何?”

“当然是装东西。”

“王爷!”

一个个抬起脸来,都笑的跟朵花似的。宋明俊一一扫过,突然在花朵丛中,出现了一张黑脸,不由得脸色一沉。

“在那里日子还过的习惯吗?有没有想家?”

“还用我说吗?”柴王妃几乎是声泪俱下,说的柴可江心里多了一重烦恼。

柴可江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搬开,这八爪鱼的睡姿也太吓人了,从宋浣溪的怀抱里出来,问道:“你不是睡床上的么?”

见临湘下了保证,宋浣溪才把心里的狐疑说出来,“昨晚本宫和王爷……那啥了,可是本宫常听宫人说,头次是很痛的,之前那会子嬷嬷也问起来,说是床单上没了红,怕王爷误会本宫不是处子……”

宋浣溪看了一眼,慢吞吞的出去了,看着手里的那只镯子,一阵冷笑。在红玉上覆蛊虫的法子,并不是东莱国所有,而是临近的一个西莱国所有,那种要虫子来蛊惑人情感的事,她一直不信,也不屑。所以一出了门,便将镯子脱了交给临湘,“帮本宫收起来,别弄坏了,枉费王妃的一番好意。”

临湘在身后喊了几声,“王妃,王妃……”心说:“这是怎么了?”慢慢的踏进屋里,屋里的凌乱让临湘咋舌,果然公主对王爷霸王硬上弓了,王妃看了一定很失望。临湘正这么想着,一边动作轻缓的收拾起地上的衣服,现破掉的都是公主的衣物,她的额头挂的黑线数条,预算失策。

柴可江抱住宋浣溪,刷的一下翻了个身,她顶不住了。这突然的转变,让宋浣溪只能干瞪眼,不是她压着柴可江的么?不是她今晚会要了柴可江么?怎么这形势好像逆转了?难道可江要大男子主义一回,对她各种热情?这到底是药,还是可江真心这么做?公主的心好纠结,早知道就不下药了。

宋浣溪让下人弄了几个小菜放在新房里,等柴可江过来,一等二等三等,等的有点烦躁了,就派临湘去找。临湘回来说:“王爷已和王妃一起用了,让公主自行随便。”

柴可江想说她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但是她敢么?只是这姿势实在不太好,可别又被人现,又以为她在做什么坏事。撑着手臂,想要翻身下去,却被宋浣溪的两条腿缠住,“欺负了本宫就想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道上,时不时有太监吆喝着,“公主到!王爷到!”

柴可江这一走,临湘忙跑了进来。“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柴可江走上前,替宋浣溪取下来,往上一拉,就听宋浣溪哇哇大叫,“连着我的头啦,后面有几根簪子插着,先把簪子取下来,你真是笨死了。”

“不打紧。”拍了拍身上灰,道:“起吧,别跪着。”

两人起身,宋浣溪将柳兰溪送出了宫门这才转身回来,一回屋,就有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嬷嬷站着,手里握着帕子,帕子后还躲着个册子,她也闹不清楚什么,道:“嬷嬷,有话就直说。”

宋浣溪翻了个白眼,她漂亮的事可是众所周知的,夸什么夸多了,她还免疫了。

脱掉衣服,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衣架上,柴可江把自己全数落入了水里,水温很合适,不热也不凉,泡的她全身都软软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抬起脚,用手一摸,脚掌上都是厚茧,自然是少时练功走路积起来的,在那脚趾上却多了几个痒痒的,摸起来的软软东西,拉过脚面一看,“水泡。”

柴可江又不得不将水全部引走,本来可以早早回去又忙活了不少时间,累的香汗淋漓,才匆匆回去,一回到家二话不说,扭开门锁就跑着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柳兰溪轻轻的点点头。

走进门里,早有小厮去通知行宫里的三大公子说是公主要见。

容久还未开讲,嘴里已是笑出了声,“公主您可知道您那手帕子如今在何处?”

“喂喂,是你先动手的,放手啊,那啥,授受不清的啊。”

还不是穷大方,唬谁呢!